而与此同时,吸收了大量鲜血的长弓却变得愈发妖异起来,其表面闪烁着一层暗红色的光芒,同时还不断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律动。
在这股诡异律动的作用下,弓弦之上竟然缓缓凝聚出一根比之前更为粗壮的血箭。
这根血箭通体血红,宛如由无数鲜血汇聚而成,其上更是隐隐有冤魂哭嚎之声传出,让人不寒而栗。
血箭一经成型,便如同拥有灵智一般,瞬间锁定了远处的临渊,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血箭如脱缰野马一般,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临渊暴射而去。
这一箭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在转瞬之间,那根血色长箭便已抵达临渊身前。
凌厉的劲风呼啸而来,刮得临渊脸颊生疼,更有阵阵刺痛之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然而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临渊怒喝一声:“天罚!”
手中长剑猛然挥出。
一道璀璨夺目的雷光骤然从剑尖喷涌而出,犹如一条咆哮的雷龙,携带着无匹的威势狠狠地撞上了那支来势汹汹的血箭。
只听得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雷光与血箭轰然相撞。
两者碰撞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海水都剧烈翻滚起来,甚至开始沸腾、蒸发。
趁着这片混乱,王堂主身形一晃,借着烟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转身逃离了战场。
另一头,出马一脉和长袍人的交战也到了白热化阶段。
关石花也发了狠,身后四道身影散去,口中念念有词,身后始终没有浮现的那道身影缓缓出现。
领头的长袍人脸色顿时一变,眼中浮现惊恐的神色。
“黑…”
“逃!”
瞬间长袍人们一个个脱离战场就要逃离。
只听关石花怒声大喝:“想走?哼,哪有这般容易之事!真当老婆子我是好欺负的不成,真以为老婆子没脾气!”
伴随着这声厉喝,她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那身着长袍之人。
刹那间,只见其身后原本若隐若现的虚影亦是随之一动,同样伸出一指,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指即将触及领头长袍人的瞬间,异变突生!
只见自他的眉心处,竟忽地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并迅速蔓延开来。
眼看着此人便要命丧黄泉之际,一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玉牌却突然从其怀中疾射而出,堪堪挡在了那致命的一指之前。
然而,这一举动仿佛激怒了关石花身后的虚影。
虚影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涨,整个身影在眨眼之间竟是变得凝实了许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与此同时,关石花的脸色却是猛然一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这虚影力量的增强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虚影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缓缓睁开,一时间,两道寒光从中激射而出。
紧接着,那块阻挡住虚影一指的玉牌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砰然爆裂成无数碎片。
而那名长袍人更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当场暴毙身亡。
可那虚影似乎仍未解气,祂缓缓地抬起了另一只手掌,作势便要朝着远处那些正在仓惶逃窜的其他长袍人狠狠挥去。
就在这时,关石花嘴唇轻动,似是对那虚影说了些什么。
那虚影闻言,动作猛地一顿,而后低下头来,目光落在了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的关石花身上。
沉默片刻之后,终是缓缓收回了手掌,身形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消散于无形之中。
关石花一鞠躬“恭送…”
而后身体一软朝着后方倒去,被邓有才两兄弟扶住。
“奶奶!”
关石花闭着眼睛挥了挥手“我没事,就是有些脱力了,你们去看看柳大爷,这会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关石花被抬上了车,邓有福两兄弟开着车朝着海边而去。
王堂主玩了命的跑,正以为逃出升天之时。
临渊坐在小白背上出现在了王堂主面前。
“跑什么?刚刚不是很嚣张?”
王堂主死死的盯着临渊“店主,不要欺人太甚!”
一句恶人先告状给临渊气笑了。
“我就欺你怎么了!”
王堂主的眼眸之中猛地闪过一道狠厉至极的光芒。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张开嘴巴,一口殷红的鲜血如箭一般喷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紧握着的那块玉牌之上。
鲜血迅速渗透进玉牌内部,仿佛被其贪婪地吞噬着。
王堂主面目狰狞扭曲,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临渊,恶狠狠地吼道:“今日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全身而退,这是你逼我的!”
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咆哮,他口中念念有词起来:“红尘如狱,众生皆苦,轮回不止,忧患不休,怜我世人,有神天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附于我身!”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彻四周,原本完好无损的玉牌竟然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与此同时,一股极为诡异阴森的气息骤然从那些碎片之中喷涌而出,如同烟雾一般迅速将王堂主整个人笼罩其中。
一朵诡异的白莲升起,霎时间诡异变成了圣洁,而临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在这股气息的包裹之下,王堂主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他原本正常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转而变得灰暗无光,就像是两颗毫无生气的石头镶嵌在眼眶里。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嗓音也突然从低沉浑厚的男声转变成了充满诱惑的女声。
“是你杀害我的信徒?”
柔媚的女声响起,目光落在了的临渊身上。
“是我!”
无生老母盯着临渊上下打量了一会,发出一声娇笑声“那些个没用的废物死就死了,没关系。”
“要不要加入白莲教,我可以让你做副教主,还会给你无法想象的极乐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