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个月很快就过去,顾舒棠与王相邵的婚宴也即将到来。
婚宴前夕,顾舒棠被顾夫人拉着说了许多,因着是招婿,顾夫人并没有太大的伤心,而是神色正常地交待新婚夜的事。
左右明日婚宴过后,女儿依旧住在府上,跟出阁前的日子没有什么差别。
顾舒棠听着顾夫人一本正经跟她说新婚夜的经验,还给她塞了一管膏药,她听到顾夫人说的“若是明晚在床榻间受了伤,就让丫鬟给你那儿用这个药膏,两次就有奇效。”,脸蛋刹那间就红了起来,略微犹豫就应下。
只是在顾夫人离开后,她像是握着烫手山芋一般把它扔到箱拢的最下面,不想看见。
第二日一早,顾府阖府上下都是喜庆的颜色,就连仆人都穿着新衣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小姐成亲,顾老爷大手一挥,可是足足赏赐他们一个月的月银呢。
住在客院的王向荣因着是王相邵在安城唯一的亲人,顾夫人早已让绣娘给他准备了一身红彤彤的衣服,把他包得圆滚滚的,像是个喜庆的大红包。
王向荣对顾夫人的打扮,心情很复杂,自从他的父皇登基,哪怕日常起居都跟着父皇,可是父皇忙于政务,他鲜少与人这般接触。
感觉还不错。
他想他知道为何皇叔愿意当世人不耻的赘婿了,除了顾小姐的美貌,应当还有可亲的顾家人。
毕竟他的皇叔与他一样,都是至亲之人不在身边,应当也是渴望顾老爷夫妇对顾小姐的疼爱。
就连他们也因为顾小姐的缘故被顾老爷夫妇疼爱。
王相邵:倒也没那么可怜,他可是当了好几年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幼子,那两位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下,他哪里会像这个傻侄子一样,对别人的父母产生渴望!
吉时已到,王相邵身骑一匹高大的白马,白马身上顶着一朵大大的红花,带着身后浩浩荡荡抬聘礼与嫁妆的仆人,先到顾舒棠的院中接了顾舒棠。
聘礼是顾家出的,顾老爷为了女儿这次婚宴,可谓是大出血,把他库房的宝贝都掏了一半出来。
嫁妆则是王相邵以于家留下的家资为由,特意把离安城不远的私产挪来的,与聘礼比之也不差分毫。
只是王相邵心中可惜,不能回京把他私库的宝贝全都捧到顾舒棠面前。
他此次失踪,和亲王府会被不少人盯上,府上把私库的东西往外运,指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视。
若是顺藤摸瓜摸到安城,打扰到他的新婚,王相邵就觉得不爽。
宝贝可以日后再回京拿给棠儿,如今还是他与棠儿的婚宴顺利进行为重。
把人迎到白马后面的轿辇之上,轿辇只用了一层透光的红纱遮挡,隐约可以看见新娘。
他们从顾府出来,绕着安城转了一圈,从另一端回到了顾府。
嘈杂的婚宴过后,被灌得眼神迷离的王相邵,脚下动作却很稳当,全没醉酒之人的歪歪扭扭。
他快要靠近他与顾舒棠的新房时,他就清晰地感到他的心脏在跳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