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爷,您能和我们说说黑虎寨的历史吗?”苏可心大声的对一位耄耋老人问道。
老人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苏可心,颤颤巍巍的说道:“黑虎寨的啥?”
“黑虎寨的历史,就是黑虎寨以前的事。”
“哦哦,以前的事啊,你是问哪里以前的事?”
“黑虎寨的。”
“哦哦,黑虎寨的啥?这里就是黑虎寨。”
经过一夜终于醒酒的姜叔在一旁尴尬的陪着笑道:“黄阿公耳朵有些背,还听不太懂官话,我来和他说吧。”姜大山说完就用当地土话和黄爷爷交谈起来。
黄爷爷名字大家都不记得了,整个寨子人都喊他黄阿公,据说这位老人以前可是寨子里的狩猎高手,经常翻山越岭出去打猎,去过的地方多见识也自然广博。
黄阿公听完姜大山的话,笑着说道:“原来是问黑虎寨以前的事啊!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就都告诉你们。”
凤清宇一看他终于不犯糊涂了,一屁股坐在黄阿公对面,笑着说道:“黄阿公,您先跟我们说说黑虎寨怎么来的吧。”
“我想一想啊,要说我们这黑虎寨时间可长了,最早的寨子得说到一千年前了,当时我们这边的祖先是躲避战乱逃来的,靠着这连绵不绝的大山躲过一场又一场战乱,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因为打仗死过人。”
“那您这寨子真算是世外桃源啊,不知道这黑虎寨里有没有什么名人趣事啊?”
“那肯定有啊,别看我们这个寨子建在深山里,但是我们寨子里还出过不少当官的呢,就说五百年前出了个大官叫黄朝,18岁中秀才,25岁中举人,43岁中进士,当了个知县,因惩治贪官部属劣迹,遭诬陷下狱,过了六年才被释放。”
黄阿公拿起竹筒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在黄朝的传说中,很多是歌颂他不畏权贵,与皇帝、奸臣进行面对面斗争的事。
在我们寨子里一直流传着黄朝利用家乡土特产戏弄皇帝的故事。《三戏皇帝》传说黄朝吃干柿饼,给皇帝吃干牛屎;他吃板栗,给皇帝吃茶子;他吃梨,给皇帝啃桐球......弄得皇帝丑态百出,大快人心,哈哈哈......”
黄阿公说完黄朝,有说了好几个人的故事,然后讲的有些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打起盹来,姜大山见状笑着跟凤清宇几人说道:“黄阿公年龄大了精神不济,估计今天是说累了,咱先回家吃午饭吧,下午看看他精神头好了咱再来。”
凤清宇听罢笑着道:“姜叔,没想到你们黑虎寨出的名人轶事还真不少呢!既然黄阿公睡着了,我们就先回吧,这些故事也够我们整理一阵了,可心,你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下午我们先整理整理故事吧。”
凤清宇笑着对姜大山道:“那姜叔我们先回家?不知道中午还有没有竹筒酒?昨天可是把我的酒虫子都勾出来了,呵呵...”
姜大山一边往外走一边哈哈笑着说道:“当然有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收酒。”
凤清宇疑惑道:“去哪收酒?”
姜大山拿手一指寨子外面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道:“就是那片竹林里,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竹虫啊,那个用油一炸可香了!”
白诗语一听竹虫,马上惊诧又兴奋的说道:“姜叔你说竹虫?我可喜欢吃那个了,小时候我经常吃呢,不过有好几年都没吃过了!”
苏可心一听虫子胃里就有点翻腾,看着白诗语浑身打了个哆嗦道:“咦...白姐姐你还敢吃虫子啊,我可不敢吃那东西。”
白诗语给了苏可心一个卫生球道:“你尝尝就知道了,那个可太香了。”
苏可心还是摇了摇头道:“虫子我只喜欢吃知了龟,那个才叫香呢。”
凤清宇和邱齐家一听知了龟,眼睛一亮都随着苏可心的话点了点头道:“我们也喜欢吃那个,真香啊!”
白诗语疑惑道:“知了龟是啥?是一种乌龟吗?”
苏可心三人听了哈哈大笑,白诗语拉过邱齐家跺着脚问道:“说,知了龟到底是什么。”
邱齐家边笑着边说道:“就是知了的幼虫,你们云巅好像叫知溜还是车意郎吧。”
白诗语一听画面感马上就有了,急忙道:“那东西啊,那个我可不吃,我看着它长那样子都害怕。”
白诗语说完这个,然后几人就感叹北方和南方饮食观念差别大,忽然就听到姜大山说了句:“酿酒的地方到了,我看看哪桶酒比较多。”
白诗语疑惑道:“姜叔,就在哪呢?”
姜大山笑着敲了敲竹子道:“就在这里面啊,哈哈哈...”
几人听了均感一阵诧异,这不都是绿绿的毛竹吗?这时就看见姜大山拿柴刀一棵一棵敲着,仔细地听着声音,然后走到一棵竹子跟前几柴刀就砍倒了,然后选择中间一米多长的几节砍了下来,扛在肩膀上笑着道:“就已经取到了,咱们现在捉竹虫去。”
凤清宇见状接过他肩膀上的竹竿,入手就觉得有些沉重,笑着问道:“姜叔,难道这竹筒酒就是一直在活竹子里酿造的?这种酿酒法还真是神奇。”
姜大山又走到另一片竹林,敲打着竹子笑着道:“这个竹筒酒在寨子里都流传几百年了,我也是当年我阿爷教我的,呵呵!快来,这棵竹子里就有竹虫!”
白诗语闻言急忙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帮着姜大山往一个新鲜竹筒里装虫子,那团白花花的虫子看的苏可心一阵脊背发凉。
虫子带回去交给了姜婶,于是中午的菜肴里就增加了一道令白诗语馋涎欲滴的炸竹虫,酒也是最新鲜的竹筒酒,酒香掺杂着竹子的清香很快飘荡在屋内,和菜肴的香气搅和在了一起,令人愉悦和陶醉,或许这就是华国人心中最舒服的烟火气吧。
今天凤清宇不敢再让姜大山喝睡着了,所以放慢了喝酒的节奏,等三个女人离开餐桌后,就对已经半酣的姜大山问道:“姜叔,昨天我和你打听的那个事情你还记得吗?”
姜大山红着脸想了会儿道:“对对,你昨天好像是跟我打听了个人,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做梦呢,你跟我问的是谁来着?”
凤清宇笑着说道:“叫朱阿蛮。”
姜大山努力回忆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道:“朱阿蛮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是在哪里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