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雍正听着魏佐禄表忠心的话,心里简直不知道开心成什么样呢,“魏爱卿,朕朝堂之上有魏爱卿,何其有幸啊,只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情让朕很是头痛啊。”
雍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还故意扶着额头装作头疼的样子摇了摇。
魏佐禄虽然跪在底下,但是他时时刻刻留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毕竟皇上已经这么夸他了,他肯定要察言观色好好表现一番的。
果不其然,雍正这番头疼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皇上,微臣斗胆一问,皇上是为何事烦忧,不知微臣能否为皇上排忧解难?”魏佐禄谄媚地说道。
魏佐禄的话一出,雍正就立马瞪大眼睛激动地看向魏佐禄说道:“魏爱卿所言非虚?”
看到皇上如此重视自己刚刚说的话,魏佐禄一下子又红温了,他再次上前一步表忠心道:“微臣不敢欺君。”
“哎,”听了魏佐禄的话,雍正反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说道:“朕也觉得这件事情你绝对能够替朕处理好,只是这个地方条件实在是艰苦,你毕竟是朕的小舅子,朕实在是不舍得让你去条件那么艰苦的地方啊。”
听了皇上的话,魏佐禄心里的反骨一下子就被刺激出来了,他本就不喜欢被人说是靠他姐姐上位的软蛋,现在这个“裙带关系”就这样在朝堂之上被说了出来,魏佐禄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他心里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疯狂的叫嚣呐喊着。
一瞬间魏佐禄仿佛听见了周遭如潮水般的嘲笑声,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回头环视了一圈,可身后的那些人明明都低着头没有看他,这喧闹的沉默让他无地自容。
“皇上,”魏佐禄将头重重地磕到地上说道:“微臣食朝廷之禄,自是要为朝廷分忧,臣自请前往。”
魏佐禄的话音刚落,雍正就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佐禄,可是朕还没有说是哪里呢?你不要太武断了,你要是去了,朕和你姐姐也不好交代啊。”
满朝文武百官日日和皇上上朝,他们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的皇上又要整人了,现在他们一个个像吃了哑药一般,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极低。
但魏佐禄不是,他常年在江南一带,每个季度才来述职一次,自然是不知道皇上的套路的,他现在还觉得皇上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在关心自己,只是这种关心让他感到颜面尽失。
魏佐禄心里不知道骂了魏嬿婉多少遍了,为什么他的努力要被埋葬,留下来的就只是一个皇上小舅子的名号……
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皇上,”魏佐禄跪在地上抬起头大声说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替皇上分忧解难本就是微臣的职责,臣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
魏佐禄的一番话老实说是真的很振奋人心,可是现在听在满朝文武百官的耳朵里,只觉得这怕不是个傻瓜蛋吧?
“佐禄啊,”雍正坐在龙椅上,有些不舍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朕也不好不给你这个机会,那朕现在就下旨吧。”
“咳咳,”雍正清了清嗓子说道,“魏佐禄听旨。”
“臣在。”魏佐禄略带得意的说道,他现在可是全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这个差事,看身后这些人还说不说他是个靠姐姐上位的软蛋。
“今调江南河道使魏佐禄为宁古塔大将军,管理宁古塔经济发展一事,即日上任。”雍正看着魏佐禄略带戏谑地说道。
雍正的话音刚落,魏佐禄的身后顿时响起一阵唏嘘。
“宁古塔啊,皇后娘娘的家弟怎么能去这么苦寒的地方呢?”
“谁说不是呢?皇上才刚封皇后娘娘没几天呢,怎么皇后娘娘的弟弟就要被……”
这些真真实实的议论如尖刀一般戳进了魏佐禄的耳朵里。
“宁古塔”这三个字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他身上,他现在已经完全没精力管身后的那些议论声了,他只觉得他完蛋了。
他一个南方人,怎么可能适应得了极北之地苦寒的气候,他过去那里不死也得丢下半条命吧。
可是刚刚是他夸下的海口,而且皇上已经下旨了,现在他要是说不去,那他这辈子更是完蛋。
魏佐禄跪在地上,半天都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雍正看着看魏佐禄吓得半死的样子,仿佛生怕他后悔一般,他朝着一旁的进忠挥了挥手,进忠立马心领神会的喊道:“退朝——”
这几天魏嬿婉一直被雍正留在养心殿内,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她的计划和身份讲给进忠听了。
进忠虽然听不懂什么灵魂,什么识海的,但是他只要是令主儿的话,他都无条件相信,所以现在皇上“流放”魏佐禄时,他不仅没有暗中帮忙,反倒帮着皇上推波助澜了。
就这样,魏佐禄在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就要开始踏上他的“宁古塔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