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褚陵张口,刚想说些什么,谢燕便迅速地一把捂上了他的唇,“别说话,你现在生病了,会传染。”
褚陵:“……”
许是因为内力的问题,所以谢燕的体温一向比常人都要凉上许多,与此刻整个人烫得像是被火烧了似的褚陵相比,更是两个极端。
彼此之间的接触虽很好的缓和了褚陵此时的燥热,但是同时也让他感到愈发的难耐与躁动。
褚陵也抬起手,覆盖在了谢燕捂着自己的手上,一边慢慢地摩挲着,一边用脸在掌心处轻柔地蹭着。
像是寻到了什么最好的缓解办法一般,褚陵再次向谢燕贴去。
他垂下眸,将视线落在了谢燕的唇上。
在昏黄的烛火下,谢燕那张不加掩饰的脸庞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连带着一张微微弯起的唇都染上了几丝柔软,在褚陵眼中显得饱满而红润,像某种可口的果子一样。
褚陵的喉结不住滚动,眸色愈发幽深。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意自心肺处开始不断地发散,一直蔓延到全身。
从里到外蒸腾出的那股源源不断的热气,使得他血脉偾张,浑身上下的神经不停叫嚣着,整个人蠢蠢欲动,难以自持。
谢燕被他的体温与眼神灼了一下,微微一颤着想要将手抽回,却发现被紧紧地握着,纹丝不动。
褚陵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某种动物一般,某种无意识的本能在促使着他要将面前散发着香味和温暖的食物给一口吞下。
贴近,再贴近。
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合,呼吸交缠着就要融合之时,谢燕一个冷漠地转身,“我看你这是病得不轻,这就去给你煮药。”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一步,一道身影就从身后牢牢压下!
谢燕腰间骤然一紧,下一秒就被一把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褚陵掼到了床上。
身上一重,等再次回过神来,便见褚陵已然将自己笼罩在了身下,正眸色沉沉地看了过来。
褚陵俯身,将热气喷洒在谢燕的脸上,“不是生病,是中药了。”
谢燕:“……什么?”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谢燕一脸的难以置信。
于是褚陵微微一笑,又耐心的复述了一遍,“我中春药了。”
谢燕:“……”
谁?是谁那么不要命了?敢对褚陵下手?
看出了谢燕的疑问,褚陵没思量多久,就慢慢地收起了唇边的笑,一字一句的道:“赫、山。”
此次谢燕他们乘坐的这艘船乃临时征调,并非是专门的商船,也不似先前那艘船一样费尽心思去布置船舱。
所以船上的房间也较为简陋,就连床板上铺着的被褥也不甚厚实,躺上去时便觉又硬又硌。
但眼下,更硌的却另有别物。
谢燕挪了挪腿,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处危险的地方,“你忍忍,我这就去找他要解药。”
“别动,来不及了。”
因着药效的缘故,褚陵此时的眼尾略略泛红,向来清冷淡漠的眸子染上了情热的颜色。
轻颤的呼吸被压抑着,一直紧紧盯着谢燕的眼神之中还带有某种不加掩饰的渴求。
声音虽哑,语气却显得格外的可怜巴巴,“阿燕,你帮帮我。”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褚陵一咬下唇,又泫然欲泣的道:“还是说,难不成你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谢燕:“……”
褚陵委屈巴巴,“阿燕……”
“来来来!”
谢燕自暴自弃地摊开了手。
于是在谢燕的默许下,褚陵很快就除去了他身上的衣衫。
随着褚陵的动作,昏黄的光线慢慢爬上了谢燕裸露的皮肤,一路蔓延至他微微抿起的唇边。
褚陵俯身而下,搂着谢燕的腰迫使着他将自己的身体拱了起来。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两人相拥着滚进了床榻之内,床帘应声而落,将两人紧密贴合的身影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激烈又缠绵的亲吻结束,褚陵抬头,眼中满是柔情地看向谢燕。
只见底下之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一片迷蒙,面上不知何时已染了一片绯色,眼角的那颗痣也跟着红了不少。
明明中药的是他,喘得厉害的人却成了谢燕。
褚陵伸出手去,炙热又略带粗糙的指腹在谢燕的唇上轻轻按压揉弄,摩擦的那片柔软渐渐地变得殷红娇艳。
他喘息着,呼吸声越来越粗,越来越沉,让谢燕都不禁被他的热气给席卷着,难得的也起了某些反应。
谢燕一顿,整个人瑟缩一下,有些羞涩地抬起手臂横在了自己的额间。
这一番变化自然不可能也瞒得过褚陵。
他动作一停,看着没被谢燕遮掩成功的艳红耳垂,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随即他便又俯下身,拉开谢燕的手,边亲边道:“别担心。”
褚陵抚摸着谢燕的脸,声音轻缓,眉目之间极致温柔,就像是看着一块珍爱至极、需要精心呵护的珠玉一样。
“此番情形非我本意,我会信守诺言,待到洞房花烛那日,再行最后之事。”
他执起谢燕的手,轻轻地啄了几下,意有所指道:“所以现在,有劳阿燕,用这个帮我。”
此言一出,谢燕的眼神也随之一柔,颔首道:“好。”
拉着他的手,便向下方伸去。
两个时辰后——
“不行,这样不够。”
褚陵将自己被汗浸湿的额发向后耙梳而去,沉沉地吐出口气。
“阿燕,把腿张开。”
宽大的手掌抓起了谢燕的一边大腿,褚陵从身后拥了上去。
仍然无比炙热的气息猛地喷洒在谢燕的后颈上,下一秒,耳垂处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磨咬之感。
“夹紧了。”
谢燕也喘了一口,背对着褚陵,偏过了头,将脸埋进了被褥之间。
这一下虽然使得他的气息小了不少,但听上去却犹如小猫叫声一般,挠得人心痒难耐,意乱神迷。
喘息声交叠,起起伏伏,一直萦绕在房间之内,久久不曾消散。
一直到天光熹微,房内的人才终于消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