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这句话让黄蜂心里咯噔了一下。
萧山是个爱钱的人,一听到钱就走不动道,他还真的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小子,你这是挑拨离间吧?我知道你们这些做经理的,一个两个都是靠嘴皮子活着的,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我傻吗?你们还在我手上,我们背后的钱也没有完全打过来,萧山是不可能会丢下我跑路了。”
“哦,那可不一定。”
“呵呵,什么不一定?你还想说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什么意思?”
黄蜂已经被陈哲的话带着走了。
胡玲眉毛挑动了一下,她已经知道陈哲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陈哲微笑着看着他;“如果是我的话,当我拿到钱之后,我会给你来个电话,然后告诉你,说我卡里实际上没有1000万,都是我在骗你们的,你说你会不会信?”
黄蜂脸色一变。
觉得这样还真的有可能,而且萧山也是这种人。
可是他看到陈哲微笑的样子感觉到十分不爽,依旧嘴硬的说道;“你放屁!我跟他多年的交情,我们之间亲如兄弟!”
“亲兄弟还会明算账呢,何况这笔钱本来是意外之财,你说是不是?”
陈哲的话让黄蜂往心里去了,他冷哼了一声,然后急忙的出去把门关上,一边走一边打着手机。
“阿山,你等我一下,回来接一下我。”
正在开车的萧山有些不解。
“怎么了?我都快到公路了。”
“你回来我们一起去。”
“没必要,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要守住他们,不能出一点错。”
“你放心吧,我已经把门锁上了,他们又绑着手脚,到北区玲珑会所回来,前后也不超过两个小时,他们做不了什么。”
“不行,还是安全第一。”
萧山越拒绝,黄蜂心里就越不安,越觉得陈哲说的是对的。
因为这真的可行,他自己一个人去那里,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自己除了选择相信没有其他的。
他才没那么蠢呢。
“那你回来看着他们我去吧,我刚好想有点事情去外面办一下。”
对面萧山停顿了一下。
“阿蜂,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信不过我吧?咱俩多年的兄弟……”
“我没有信不过你,我真的有事去外面办,你赶紧开车回来!”
“这……行吧!”
……
又过了七八分钟,萧山又把车开了回来,然后黄蜂把外面的大门锁上之后就上了车。
陈哲听到他们汽车离开的声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胡玲这时候没好气的看着他。
“就算把他们引开又有什么用?这铁门还锁着呢!”
从刚才陈哲挑拨离间开始,胡玲就清楚他要把这两个人引开,可是引开之后她又觉得多此一举,这厚重的铁门是不可能徒手掰开的。
陈哲微微一笑,然后背对着身子,把自己紧紧握着的手给松开。
胡玲眼睛一亮,有些忍不住叫了起来。
因为陈哲手中赫然是一把钥匙。
“你什么时候?”
“刚才我冲上去咬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他挂着的那个钥匙,我趁他没注意就顺了过来。”
刚才黄蜂冲上去想要侵犯胡玲的时候,陈哲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腰间的那一把钥匙,看着他们的这道铁门进来需要开锁,出去的话只需要随手一带就行了。
所以陈哲觉得这时候把钥匙顺走的话,对方应该不会察觉。
但顺走之后要怎么做呢?
这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了,他对黄蜂跟萧山两个人都做了性格分析,黄蜂好色,眼睛经常在胡玲身上打转,萧山则是不同,他好像对胡玲没多大的兴趣,一个人绑架别人,特别是绑架一个美女,不是为了色,那肯定是为了财,所以他把自己的存款作为诱饵抛了出来。
萧山听到之后果然咬耳了,萧山贪财的话,身为他的好兄弟,黄蜂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等到萧山走之后,陈哲再把刚才那一番说辞给搬出来。
他心里在运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做过好几个推算。
首先是会不会咬钩?
一种会,一种是不会。
虽然会的可能性占据很大概率,但是不会的话应该怎么做?
如果不会的话,那么他需要另外一个比较恶心的办法了。
他会说自己身上有脏病,因为他跟胡玲两个人在这里叼手套的时候,已经被黄蜂跟萧山误会了。
他们知道自己跟胡玲关系“匪浅”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事实”,自己把病带给胡玲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们可能也不信自己真的有病。
但是对于一个准备要发财的人,就算是不信,也不敢赌那么大。
还好他们是上钩了。
上钩的话,接下来的操作就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了。
这一招很简单,就是调虎离山,先调走了这头老虎,是萧山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他爱财,肯定会第一个去。
黄蜂也可能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
可是自己卡里面真的只有500万,他如果不去的话,那么待会自己就会怂恿他打电话问。
打个电话问是很简单的事。
只要问了,他得到的结果肯定是比1000万少。
这就够了。
陈哲推算了很多次,他原本以为会比自己想的要难很多,可是事实上还是跟着大概率走的。
这一步很顺利。
陈哲先用嘴咬开了绑着胡玲的绳子,胡玲在用手帮他解开。
他们把关着他们的这道铁门打开之后,外面还有一道门。
“这个怎么办?”
胡玲居然会下意识的问陈哲该怎么做,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挺惊讶的。
以往来说,都是她怎么安排别人怎么做,她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安排。
陈哲指着西北角的一个门窗。
“进来的时候我观察过了,那个门窗是木的,趁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需要把那个床给破开。”
“可是我们没有工具,你那个窗那么高”。
“没有工具就用凳子砸,还有地上的酒瓶,把酒瓶弄开,也会变得很锋利,我们只要想办法爬上去就行。”
两个人在里面找了好几回,里面非常的空旷,除了凳子还有酒瓶就没有什么了。
那个窗户距离他们有一定的高度,就算站在凳子上也够不到。
“胡姐!你骑在我的身上!你来!”
“啊?你确定?”
胡玲现在穿着的是裙子,她真的有点不愿意。
“胡姐,你也不想等他们回来看到我们逃出来吧?”
胡玲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的确,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好像有点矫情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便不再扭扭捏捏,陈哲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了他的肩上,两条腿一左一右夹着他的头被陈哲给顶了上去。
“过来一点!”
“这里吗?”
陈哲把手放在胡玲光滑洁白的腿上固定着她。
“左边一点!”
“哦!”
“太左了不行,再右边一点!好了,好了!!停!,就这里。”
找好位置之后,胡玲就用手里破碎的玻璃瓶那锋利的开口,一点一点的挑有点腐朽的木窗。
20分钟之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我觉得差不多!”
从陈哲的肩上下来,胡玲感觉自己大腿都湿完了,上面全都是陈哲头上的汗水,房间里很闷热,陈哲也不好受,跟胡玲肉贴肉贴了那么久,他整个头都被闷的发红。
来不及休息,胡玲拿上凳子,陈哲又蹲了下来,把她给顶上去。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敲击。
木窗终于是出现了裂痕,最后一下,木窗终于是被胡玲敲开了。
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
两人终于是看到希望,他们都非常兴奋,胡玲下来之后,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
可是拥抱过后,又感觉很尴尬。
胡玲咳嗽了一声;“那现在该怎么出去?”
“胡姐,我把你顶起来,你爬出去。”
“那你呢?”
“这个我冲锋一下,应该可以爬的上去。”
按照陈哲所说的,胡玲顺利爬了上去,她的身子穿过窗户,才看到外面的情景,这上面可高多了,而且都是石头,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跳下去。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跳了下去。
陈哲听到哎呀一声,知道胡玲落地之后,自己也冲锋爬了上了窗户。
跳下来才发现胡玲的腿受伤了,膝盖都是红肿的,脚脖子也崴了。
走路是不能走了,陈哲只好把她背了起来。
还好胡玲不算很重,不然真的累的够呛。
两个人本来是走大路的,可是走到一段之后,就听到前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听到汽车的声音,两人慌忙躲进了草丛。
过了两分钟,那辆汽车果然开了过来,这辆车赫然就是黄蜂跟萧山。
陈哲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怎么那么快回来?”
等到车子消失之后,两个人才从草丛里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路都有点看不清了。
陈哲背着胡玲,他看向远处的位置一点灯火都没有。
又看了看后方。
吞了吞口水。
“胡姐,咱们估计走不了大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