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听了大天二的计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稳定住情绪后,便带着明明以及两个机灵的招待小姐姐一同下楼去见向南。
向南一见到童真,脸上立刻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嚣张与傲慢。
他扯着嗓子朝着明明大声叫嚣道:“哼,你们几个女人别太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整个富都第一买下来。到时候,你们这些人,包括这里所有的人,都得乖乖听我的。
还有你,童真,把你手下那些小妹妹都按照编号排好,先让我尝尝鲜,看看她们有没有伺候人的本事。”
向南尽情地宣泄着他的狂妄,足足将近五分钟,一直说到唾沫横飞,嘴都干了,周围的几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敢回嘴的,让向南更加得意了。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想乘胜追击,好好的调戏一下童真这个美艳老板娘的时候,童真看了一下手表,和明明突然脸色一变,朝着向南破口大骂起来。
不仅如此,两人还拿起了旁边的扫把,带着三四个小姐姐,朝着向南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向南压根没想到她们会突然反抗,一时之间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接连几下,两个扫把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剩下几个小姐姐的九阴白骨爪也抓了过去,向南的脸立刻挂了彩,眼睛也被一个酒瓶子打得迅速红肿起来,模样狼狈至极。
向南何时遭受过如此大的屈辱和吃亏?他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伸出手,就要还手打人。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挥出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站着的几个冷眼观瞧的捕快。
他心中一凛,硬生生地收住了已经砸出去的拳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尽管满心的不甘和愤怒,但他也不敢在捕快面前放肆,只能强忍着怒火,嘴里不停地喝骂着,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向南刚走到街上,正准备返回街对面的英雄卡拉 oK。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街道上原本的平静。
向南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神色冷峻的男子驾驶着一辆酷炫的敞篷跑车,朝着他们这一群人风驰电掣般地直撞过来。
那速度之快,气势之汹汹,吓得众人惊恐万分,齐声发出了尖锐的惊叫,纷纷作鸟兽散,向四周拼命闪躲。
而身处人群中间的向南,此时却被周围慌乱逃窜的手下们挤得动弹不得,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跑车如猛兽一般朝着自己逼近,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
就在跑车即将撞上向南的千钧一发之际,车轮与地面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身旁。
向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发软,心脏狂跳,差点就失禁了。
还没等向南缓过神来,驾驶跑车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上半身硬生生地拽向车内。
紧接着,随着汽车发动机再次发出怒吼,四个车轮疯狂地转动起来,与地面剧烈摩擦,冒出滚滚黑烟。
跑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载着那男子和被半拖在车外、不断发出凄厉惨叫声的向南,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
向南的手下们个个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去的汽车,完全不知所措。
他们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正注视着这边情况的几个捕快,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否应该报警。
在富都第一夜总会里,明明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刚才街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
她迅速缩回脑袋,看向身后同样一脸惊恐的童真,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可别问我,刚才那个人我也不认识啊!”
一个小时后,昏暗的灯光下,寸王和铁人神色匆匆地将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向南装进了一个黑色的皮箱里,然后抬着皮箱快步走到河边,将其放置在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快艇上。
随着快艇发动机的启动声,这艘载着秘密与危险的快艇迅速驶离岸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圈圈荡漾开的水波。
系统提示,惩罚者,你惩罚了作恶多端的罪恶者向南,你获得了系统能量8点,生命时间100小时。
大天二神色凝重地对着寸王嘱咐道:“如今我们已经摸清楚了毕华祺的藏身之处,接下来大厦里面的行动就交给你们了。
我去周边守着,一旦他侥幸逃脱,你们不必再追,后续的事情统统由我来处理。”
铁人满脸自信,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天哥,您放心吧!咱们这么多人,要是还能让毕华祺给跑了,那以后我们也没脸在道上混了。”
大天二瞧着铁人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想着,真想告诫他别轻易立下这种海口,江湖上的变数太多,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荔枝道的杜康工业大厦内骤然间响起了一阵激烈而嘈杂的喊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短短几分钟过后,只见一个身影从四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紧接着,几把明晃晃的西瓜刀也随之从楼上扔了下来,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只是可惜,刀都没有砍中那个跳楼的人。
那人稳稳地落在地上,随后回头望向楼上,此时几个古惑仔正从阳台探出脑袋张望,看到这一幕,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而狰狞的冷笑。正是让众人四处寻觅的毕华祺。
他整了整衣衫,大踏步地迅速穿过狭窄昏暗的小巷,一路来到一个亮着灯的便利店前。
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径直走到柜台边,一把抓起电话便开始快速拨号。
店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看着毕华祺身上隐隐还带着丝丝血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华祺满脸怒容,对着电话那头吼道:“喂,荷兰仔,你们到底在哪儿?什么?我问一下都不行?你可别忘了,是我带着你们来到香江的!”
骂完之后,他愤怒地挂断电话,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口喘着粗气。
随后,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的店老板。
紧接着,他粗暴地一把拉开店老板的抽屉,在店老板惊恐万分、瞪大双眼的注视下,将里面所有的钞票胡乱地抓起来,迅速塞进自己裤子的口袋里,边塞还边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做完这些,毕华祺又伸手扯过一条毛巾,在自己满是血迹与灰尘的身体表面胡乱地擦拭了两下,随后便把毛巾狠狠地扔到一边。
紧接着,他顺手抓过一瓶矿泉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然后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烦闷和疲惫都一并吐出来。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突然发难,将手中还剩半瓶水的瓶子狠狠地砸向店老板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瓶子精准地砸在店老板的头上,店老板顿时疼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双手本能地抱住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神情,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毕华祺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这才转身准备离开便利店。
刚一转身,他便迎面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悠闲地靠在街边的一辆出租车上。那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朝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淡淡地说道:“毕华祺,谢谢你啊。”
毕华祺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疑惑与警惕。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眉头紧皱,狐疑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不减,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荷兰仔他们在哪儿?”
毕华祺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瞬间暴跳如雷,再次破口大骂道:“关你屁事!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年轻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挨打了。”
说罢,年轻人缓缓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响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息,紧紧地盯着毕华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毕华祺眼中满是怒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怒吼一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猛地扑了上去。
他挥舞着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连续两拳一脚朝着年轻人的身上招呼过去。
然而,那年轻人却动都不动,承受了两拳一脚之后,仿佛毫无知觉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你这是没吃饭吗?用力点啊!就你这点能耐,在东北给人搓澡,我都嫌你没力气。”
毕华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年轻人话语中的含义,但从对方的语气和表情也能猜到这绝不是什么好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再次握紧拳头,卯足了劲,又是几拳狠狠地砸向年轻人的脑袋。
但年轻人不躲不闪,不退反进,迎着他的拳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仿佛在嘲笑毕华祺的无力。
毕华祺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这年轻人的淡定和强硬让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攻势也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年轻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犹豫,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毫不犹豫地当胸一脚狠狠踹出。
这一脚犹如千斤重锤,毕华祺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飞驰的汽车撞上了一般,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大步,最终重重地坐倒在地。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大天二顺势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在毕华祺的胳膊上。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毕华祺的胳膊瞬间骨折,他再也忍不住,抱着断臂发出了凄惨的叫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苍白如纸。
大天二回过头,看着带着几个小弟匆匆追上来的铁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调侃道:“怎么样?我就说守株待兔这招管用吧。”
铁人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连忙说道:“多谢大天哥,这次多亏了您。”
大天二摆了摆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把他带上车,咱们得好好审问审问,一定要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铁人和两个小弟迅速地抓住毕华祺,使出全身力气,试图将他往停在一旁的出租车里拖拽。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恰好遇到了两个正在附近巡逻的捕快。
其中一个捕快目光敏锐,立刻察觉到这边的异样,高声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呢?马上停下!”
此时的毕华祺也瞅见了这两个捕快,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急如焚地扯着嗓子大声呼救:“阿 sir,救命啊!他们是古惑仔,要绑架我!”
铁人听到毕华祺的喊叫,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前去阻止他继续叫嚷,以免把事情闹大。
然而,就在他刚要有所行动之际,大天二镇定自若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铁人的肩膀,沉稳地说道:“别怕,有我在这儿呢,你们该干嘛干嘛,继续把人弄上车。”
说着,大天二迅速打开系统,将自己的信息打开,换成了“警民一家亲”的称号,紧接着又不慌不忙地从另一个口袋中取出一张前几个世界得到的警员证,然后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朝着那两个捕快走了过去。
两个捕快满脸警惕地走到大天二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他。大天二则始终保持着微笑,态度亲切而自然地说道:“师兄,别紧张,自己人。”
这两个捕快听着大天二的话,又仔细地端详着他的面容,刹那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年轻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形。
他们又定睛看了看大天二手里的警官证,在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感不知从何处悄然涌现。两个捕快大天二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街头偶遇一般。
聊了几句家常后,两个捕快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自始至终,对于那个在一旁声嘶力竭高喊救命的毕华祺,他们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出租车旁,铁人和两个小弟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转机。
而毕华祺呢,看到自己最后的希望就这样破灭,顿时恼羞成怒,开始破口大骂起来,骂捕快,骂洪兴,但这一切都已于事无补,只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无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