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秦管家听到杨玉静一家三口的声音,敲了敲门,我赶紧喊他进屋,又让他准备点吃的,再把家庭医生喊来。
经历了前段时候的诸多“灾难”后,再加上有我的帮助,杨家的资产翻了几十倍,到我们结婚登记那天,资产已经超过八百亿,估计现在怎么也有一千多亿了。
遇过事,钱多了,自然更加珍爱生命,重视健康。
一个月前,岳父杨国山和胜利油田中心医院签了个协议,医院从各科室选一名业务最好的医生作为杨家的家庭大夫,倒是不用每天守在杨家,只需随叫随到,并且保证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
作为回报,杨家每年向胜利油田中心医院捐款3000万。
这对于双方都是合适的“买卖”。
杨家可以说不缺钱,3000万只算九牛一毛。
可一年3000万,还是以个人形式捐助,医院领导可以自由支配,相当于“小金库”。
秦管家再次离开后,我一边安抚一脸茫然的四人,一边尝试着问出他们的经历。
一问才知,他们四人的最后记忆都停留在马来国槟城。
一回忆当时的经历,几个人首先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而且记忆模糊不全。
“我们在槟城住了七八天了,正想离开,忽然碰到一个熟人!”
“对!在一条人不多的街道上,这人是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的……”
杨玉静断断续续讲道。
我忙问:“什么熟人?”
这一刻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一是我没想到杨玉静会有这样的经历,而且她还能记得。
二是只要她说出这人,这件事就会有突破性进展。
当然还有第三点。
杨玉静并未见过我爷爷,所以她口中的熟人肯定不是我爷爷,或许这也能证明黑袍人并不是我爷爷。
对我而言,这第三点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答案即将揭晓,谁知杨玉静的讲述忽然卡壳了。
她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岳父和岳母,始终没能说出看到的熟人是谁。
我忍不住小声催促:“别着急——你究竟看到谁了?”
“我……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岳父和岳母也是一脸诧异。
“是啊!明明是个很熟的人,刚才好像还记得,这模样就在我脑子里晃荡,怎么……怎么一下子记不起来了呢?”
岳母也表达了差不多的意思。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中也就有数了。
这和地狱化缘人同样的手法。
“那就先不要想啊!”
“万岐,我们不是在马来国的槟城嘛?是怎么回的家?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说来话长!等你们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
十几分钟后,秦管家和几个医生匆忙感到。
几个人扶着杨玉静他们慢慢下楼,走出别墅,上了120。
在车上,杨玉静还是小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她的语气和表情,我看出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性质。
我肯定不能如实相告,便随便扯了点应付过去。
此时的胜利油田中心医院忙的不可开交,我注意到其中一大部分病人都是心脏和精神问题,于是悄悄问了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医生。
这医生喘着粗气告诉我,这些病人可能都是吓成这样的。
我又赶紧问,到底是看到什么东西了,能把人吓成这样子。
医生先是苦笑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他们说看到自己最近去世的亲人了,亲人还喊他们名字,叫他们过去。”
我还想接着问,医生摆摆手:“马先生,我现在真是太忙了!有啥事你还是去问我们刘院长吧!”
说完,便晃晃悠悠跑向楼道尽头左侧的病房。
我刚想转身,就被右侧1105病房的喊叫声吸引。
“放开我!我……我要去找小妮,小妮在喊我,她……她一个人会害怕的,我要去陪她!”
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
我赶紧来到这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正在强行摁住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大吼大叫着,上衣都被扯烂了,她边喊叫边挣扎着往窗户边冲。
要知道这里可是11层,下面是停车场,跳出去必死无疑。
这女人看着不过三十几岁,身材娇小,还细皮嫩肉的。
正在控制她的医生是男的,怎么也有一米七五,看上去身体很结实。
另一侧帮忙的女护士也有一米六五,比女病人大一圈。
双方二比一,力量悬殊应该是很大,可实际上俩人根本摁不住这身材娇小的病人。
眼看着病人距离窗户不过一米出头,情急之下,我赶紧过去,先是一把拉住病人的胳膊,顺势将其拽到病床上,然后掏出一张镇邪符箓,默念驱邪咒,然后直接塞到了她嘴里。
驱邪符箓入口,女人顿时如同面条一般瘫软了。
整个人一动也不再动。
医生和护士大口喘着气,脸上没一点血色。
“谢谢……谢谢你啊!你是——马先生?”
医生双手扶着腰,道了声谢后,才认出我。
“嗯!刚才正好从门口经过,就顺便进屋帮了一下!”
“唉!不是马先生你帮这一下,就……就出大事喽!”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出大事是指病床上的女人会从11楼病房的窗户跳出去,这样一来,医院的责任就大了,作为主治医生和值班护士,都会受到不小的处分。
从这一角度说,我也算是拯救了他们的职业生涯。
“其他病人情况也差不多?”
我赶紧岔开话题。
“嗯!精神都不太正常,都嚷嚷着自己最近去世的亲人在呼唤他们,我当了十几年医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了解完大概情况后,我知道当务之急的救人,所以赶紧掏出手机,想先从阴司App上买些镇邪符箓。
此前我储备了至少三千张符箓,本以为足够用,谁知最近几次用的量太大,担心再来这么几次会不够用。
谁知点开阴司App后,却发现App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黑白色。
尝试了几次,根本打不开。
又想到此前莫名出现的地府微信群中的人员图片也变成了黑白色。
怎么回事?
一琢磨,肯定要阴间又有大变故。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从乾坤袋里掏出二百多张,递给了副院长,并让他召集了十几个年轻利索的男医生。
“各位!我长话短说,当前医院的这批病人所患的并非普通疾病,而是所谓的邪病!”
接下来我把镇邪符箓的使用方式教给这十几个医生。
十几个年轻医生虽然很震惊,可都硬着头皮表示照做。
眼看着医院的局势已经被控制,我赶紧去康复科,恰好杨玉静他们的全身检查也完成了。
院长陪着他们正往办公室走。
身体一切正常。
他们这边没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我原本想让杨玉静他们在医院休养几天,可见到这里乱糟糟的,最终还是选择天亮后回了家。
眼看着距离腊月初八还有三天,我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安顿好杨玉静他们,我先给冯红林打了个电话,问问城市最新的情况,然后开车直奔城外寺庙。
我想立刻见到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