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蛇身影除了是柳婉儿还能是谁呢?
柳婉儿半边脸肿得老高,明显是被打过得痕迹,一副气急败坏的神色盯着乔清舒。
乔清舒笑着上前道,
“你在等我?”
柳婉儿冷哼了一声,气愤的质问着,声音却压得很低,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散播谣言!”
乔家被抄家一事,柳婉儿也是事后才听旁人所说,但当时萧承言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进了她的屋子打了她一顿,还质问是不是她去告发了乔家的事情。
柳婉儿跪在地上哭得委屈极了,但是萧承言却咬牙切齿的骂道,
“娼妇东西!当初乔清舒上门送核桃炭的时候你还拿这话威胁她来着,说什么要告发乔老爷,我当是还以为你是胡乱扯了个理由,没想到你还真有把柄抓在手上,如今告发了乔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此刻刑夫人正好也走了进来,听了萧承言这一席话也附和道,
“下作东西!朝堂之事也敢搅和!承言给我狠狠的打!”
刑夫人虽然也喜乔家被抄家,但是若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的是柳婉儿所干的,那这柳婉儿想来也是个祸害的!
柳婉儿十多年在乔家白吃白喝,最后竟然还告发了乔家,这样的白眼狼养在萧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刑夫人正好借此几乎提醒萧承言,让宝贝儿子远离这个小贱人,
“言哥儿,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当宝贝似的养着,也不怕日后也搅和的我们萧家也家破人亡!”
萧承言看柳婉儿的眼神也冷了三分,带着些以前不曾有的冷漠。
柳婉儿大声哭喊着辩解,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我当初不过就是想要吓唬吓唬乔清舒,并未想过真的去告发乔家,我当初这么说也是想要为大房讨要一些核桃炭的!”
刑夫人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甩了上去,
“你还敢讲这事!若非你闹了那一通,我何至于那般在老太太那里丢了脸。”
想起这事情就不解气,又甩了几个巴掌在柳婉儿身上才泄愤。
刑夫人转头又盯着萧承言严肃的道,
“你给我仔细地看着她,这样的贱人若是心里还打着什么鬼主意,乔家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柳婉儿被萧承言关起门来痛打了好一顿,她躺在床上几乎都下不了床。
今日好不容易挨着下床,想在小花园里逛逛,但是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鄙夷的。
就连花园里侍弄花草的小丫鬟都是拿眼睛斜瞪着她,小声议论着。
“这柳姨娘真不是个东西,好歹乔家收留了她那么多年,她竟然将乔家搞得那样,真是心狠啊!”
“谁说不是呢,乔家再如何不好也是她的恩人啊,她竟然恩将仇报,真是可怕得很!”
“对呀,咱家小二爷当初怎么想的,将她这个丧门星给纳进来了,日后可得小心着她些。”
这些话柳婉儿听得简直肺都要炸了,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却要她来承担骂名。
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柳婉儿就冲到了乔清舒的院子去。
看到乔清舒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更是来气,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散播谣言!”
乔清舒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散播谣言?柳婉儿,不是你当初信誓旦旦地在萧家大门口拉扯着我嚷着要告发我爹爹嘛?说起来这不过就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柳婉儿愤怒地高声嚷道,
“但这事情根本不是我!不是我告发的乔家啊!”
乔清舒略略撇了撇嘴角,
“是不是不重要,反正如今大家都以为是你,而这一切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嘛?”
柳婉儿哑在那里,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是她当日嘴贱,拿着乔家的把柄就想要借此威胁乔清舒,弄得个人尽皆知,如今也不会替人背上这个黑锅。
她其实也怀疑过是不是乔清舒干的,但是想来想去都不应该啊,那可是她亲爹啊,乔清舒再如何心狠也应该对亲爹下不去手的....
那到底是谁,柳婉儿很想找到那个幕后之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很显然她找不到。
她望着乔清舒那张平静的脸,更是找不到一丝的破绽,心底也有些泄气。
此刻乔清舒却扯起一个笑脸,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想来萧承言的婚期也快到了,等永娴公主一进门,柳婉儿...你该担心的是这个吧?”
柳婉儿听了这话,心底更是一阵颓然无力。
想当初她嫁入萧家之前落水,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没了,她怀疑过乔清舒,但后来她明白过来了,应该是永娴公主所为。
这个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心尖宠,性格最是任性刁蛮的,等嫁了过来,她哪里会有好日子过,心里一阵惶恐,脸上也流露出惊慌的神色。
乔清舒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让我好好瞧瞧,我的婉儿表妹还有什么本事跟永娴公主斗,我期待你的好戏。”
说罢便笑着离开了,留柳婉儿一人在原地发愣。
回到二房的院子里时,萧知节并未回来,萧二老爷也不在,只苏云珍在屋子里缝着衣裳。
乔清舒去了苏云珍屋里坐坐,好奇的道,
“母亲这是在什么呢?”
苏云珍脸上流露温柔神色,微微叹气,
“西北寒冷,帮节哥儿做一件厚实些都袄子。”
乔清舒也看出苏云珍的不舍,继续道,
“西北那般苦寒之地,母亲真的舍得他去?”
这次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苏云珍将手里的针线也放了下来,她抬头看向乔清舒皱眉,
“我何曾没有劝过他,可这孩子拿定的主意很少有人能说动的,就连老太太都劝过他几次,到底也是没用的。”
乔清舒上前握住了婆母的手也道,
“母亲,我也不舍知节,我们新婚还没多久,实在是不想与之分离。”
苏云珍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哎,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留住他呢。”
“我倒是有个法子...”
苏云珍眼眸倏忽一亮,
“是嘛?什么法子?”
乔清舒却先是摇摇头故作为难道,
“不行不行,还是不要的好...”
苏云珍拉住了乔清舒的手,神情有些着急激动,
“若是能让节哥儿留在身边,我们也安心的,不管什么法子都该要试一试的才好。”
乔清舒笑着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苏云珍神色有些慌张,
“真要这样,我从未这样做过....”
乔清舒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道,
“母亲不必担心,万事有我跟您一起,您不必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