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洋洋的壁炉跟前,大伙围在一起,一边说着家常,一边串着串串,因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大伙都非常的显得生机勃勃的。
江禾曦却知道,她得继续抓紧了。
他们这样的小家庭,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雨,在风雨来临以前,她必须拼尽全力,累积足够的财富才行,而这一切,就为了让这一份安宁幸福一直延续下去。
这一天下午,二爷爷家里的所有人都来帮忙干活了。
除了几个叔伯,还有堂姐妹等,也能前来帮忙切个肉,串个串串等。
江禾曦记在心里,打算也给大伙算一份工钱,虽然不多,但是多少是个心意,她和江三叔这个合伙人商议以后,得到了江三叔的肯定,几个虎头豹子也答应了下来。
于是,大伙干活的劲儿就越发的积极了。
江二爷爷对几个孙子前来干活的行为,也是极为赞同的。
毕竟,如果把烧烤学会,那就是一门好营生啊,谁能不愿意呢?
家里子孙多,人人都要谋求出门,儿子们的婚事都还成问题呢,孙子们又跟小树苗似的,一个个长得又高又壮,都急着成家立业,但是家业就这么一点,江二爷爷没少愁得白了头发。
现在得了机会,自是赞成孩子们跟着江禾曦谋生的。
更何况这一门的活计是这么好的一门营生呢!
江禾曦等人当天准备的烤肉,比第一天多了一半。
在众人准备烤串的时候,江二姑也来了。
江二姑其实心里是忐忑的,她自然想江禾曦的生意变好,只有这样,她才能靠着卖豆干赚钱。
她虽然得到江禾曦的指点,也学会了做豆腐和豆干,但是到底能否赚钱,她心里也没个谱儿。
见了江禾曦,江二姑心里挺忐忑,道,“禾曦啊,你的生意咋样了?那些豆干都卖出去了吗?明儿我需要少走一点吗?”
江禾曦忙道,“二姑,你明儿做的豆干,比现在再多做一半才好,你放心,我们的生意好着呢,昨天带去的豆干,我们都没够卖,后面很多客人没买着。”
江二姑听了这话,心里高兴极了,道,“真的吗?生意真的那么好吗?”
“是真的,昨天我们带去的烤串,不但肉串卖完了,连素菜也卖得一干二净,一串都没剩下,豆腐也卖得干干净净。”
“太好了,可真是太好了!”
江二姑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和江禾曦打了一个招呼,就急匆匆回家去了。
她要回去做豆干和豆腐脑,第二日好一大早送来,江禾曦也没有挽留她,打了一声招呼,转头就走了。筚趣阁
到了第二天,众人又高高兴兴去开店了。
而这一天的生意,的确比前一天更好。
他们这才刚刚来到店铺里呢,结果在他们的烧烤摊子跟前,却早就排着长长的队伍了。
客人们见了江禾曦等人来了,乐滋滋的打招呼,道,“哎哟,老板,你们可算来了啊?快点把烧烤给烤上,咱们可就等着吃了。”
“好勒,大伙放心吧。”
这一天,生意比前一日更好,众人忙得连午饭都没时间吃,最后还是轮流吃了一碗豆腐脑,一些烤串,这才勉强填了一下肚子。
到了下午的时候,烤串和豆腐脑很快也卖完了,众人虽然觉得劳累,但是仍旧高高兴兴回乡江了。
因第二天要上学,第二天的安排便要提前说好了,江禾曦让江三叔选人,江三叔除了选择大虎和大豹,还选了江二叔,以及里正家的大军,二军等。
江禾曦见选的人都挺靠谱,也就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数日,江禾曦都在家里念书,烧烤店铺算是彻底丢给了江三叔。
不过,虽然把摊子给了江三叔,但是烤肉的各种调料的配方,还是江禾曦调制的,江三叔等人也不打探。
其实烧烤的各种配料,并没有那么难配置,不过江禾曦现在有这“第一家烧烤店”的优势,一时半会,那真客似云来,并不担心客源。
而烧烤店,由于太过红火,很快,竟连在西风巷子做暗娼的季梅娘等人,也知道江家烧烤店,打探知道,更知道烧烤店的真正店主是江禾曦。
看着烧烤店客似云来,是个傻子都知道烧烤店每日能赚大笔的钱财,就更别提季红梅这样精于算计之人了。
季梅娘对刘四根道,“看看,你这个便宜外甥女,可真是本事呢,这个烧烤店,看着就日进斗金,可没少赚钱,你说你,真是没用,刘四根,你要是能开个烧烤店,咱家日子至于过成这样吗?”
刘四根忙哄道,“不就一个烧烤店吗?能赚多少钱?那丫头赚的钱,给梅娘你提鞋都不配呢!”
季梅娘却撇了撇嘴,却不以为然。
都是第一次做人,她也就比那丫头大了三四岁而已,凭什么那丫头能在爹死娘出嫁那样的情况下保证着青白?且日子还越过越好?
而她季梅娘,明明长相貌美,聪明伶俐,为何沦为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下贱女人?
想到痛处,她不由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自从给皮毛商人老白头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季梅娘原本以为榜上了大户,以后也能母凭子贵,结果前些日子,白老头的媳妇却派来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这些男人把刘四根抓住狠狠的毒打了一顿,并把刘四根的手指,直接生生的砍掉了一指!
季梅娘面对血淋淋的手指,吓得直接就晕倒了。
不过,她却并没有逃避开去,白夫人派来的人,直接拿凉水把她浇醒,并直接赏了她一顿耳光,直打得她下跪求饶,这才作罢。
而等她养好脸待要找上白老爷诉苦,白老爷一家却迎着风雪,已经举家搬家回内地去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季梅娘和刘四根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为一个野男人生了一个儿子,还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别提多难受。
因白老头送来的财物都被白夫人拿走,季梅娘夫妻两人竟快维持不下生机,季梅娘这才刚刚出月子,也只能哄了男人进房,就为捞一些钱财谋生。
她生产后本来就伤了元气,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又继续做回老本行,日子可想多难熬。
此时听说江禾曦开了烧烤店,并大赚了一笔,又怎么会不嫉恨呢?
不过,不管季梅娘如何的妒忌,如何的想把江禾曦拉下泥潭,奈何江禾曦不上钩,她也只能咬碎了银牙,继续在泥潭了挣扎罢了。
不过,她心念一动,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目的,随手招了招,让刘四根去找了赵吟春前来吃酒耍子。
刘四根走出季梅娘的房间的时候,外间风雪呜咽,寒风急匆匆闯入领口灌入身子,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
啧,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也因了天儿冷,最近的生意可不大好,姑娘们都缩在自己的卧室里,根本就不出来拉客人,这生意自也好不了。
刘四根紧了紧身子上的破皮袄子,盘算了最近的收益,脸色有些不好看。
没法儿,天气越来越冷,大家伙都在家里猫冬,也没出来耍子。
他正要迈步朝着赵吟春的院儿走过去,恰好就见了赵吟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正朝着屋子外间走。
赵吟春正是女子最好年华的时候,生的唇红齿白,明眸皓齿,头上在别了一支娇俏的吟春花,她本人活脱脱就是最娇艳的那一支迎春花了,让人实在移不开目光。
刘四根见了赵吟春这般的打扮,目光看得呆了呆,眼看着赵吟春就要走出院子门,刘四根这才追了过去,道,“吟春,大冷天的,你这是去哪呢?”
赵吟春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露出娇羞的笑容来,道,“今儿想吃豆腐了,我去隔壁街卖豆腐家去买豆腐。”
刘四根听了这话,脸上一下就沉了下来。
隔壁街卖豆腐的是一个寡妇,寡妇有一个正在念书的儿子,是个读书人,生得白白净净的,年约二十出头,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看过去。
赵吟春根本不会下厨做饭,现在冒着风雪去寡妇家买豆腐,目的可想而知。
刘四根正要说什么,忽然,院子大门传来一阵“砰砰”的拍门声。
刘四根听着这个拍门声,脸上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哎哟,这风雪连天的,肯定是顾客上门了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四根朝着外间吆喝道,“来了,来了,就来了!”
说着话,他高高兴兴朝着院子大门奔跑过去。
等院子大门打开,他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
院子大门跟前,一共来了四个壮实的男人,四人都佩戴刀具,一看不是善渣。
最当先的一人,穿着一身老虎皮缝制的披风,带着一个狼皮帽,吊三角眼,看向人的时候,一双眸子好像毒蛇吐信似的,让人无端打了寒颤。
刘四根经营着这么一家的暗娼院子,自也算识人无数,在看见男人的刹那,他一下就打了一个冷颤。
眼前的男人,那肯定是一个刀口添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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