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既然决定跟着杨察一起回京城见皇帝,大家伙也就散了,毕竟雪松杨察走了,别人也是要继续向前的,毕竟生活不会因为谁的不同意见而有所改变的。
杨察想学传旨官八百里加急飞奔,被雪松拦住了,雪松对杨察说“隐清呀,我们就是八百里加急的话能够做什么呢?”
杨察不解的问“自然是可以让陛下早点知道情况呀!”
雪松点了点头道“是,可以让陛下早点知道情况,然后呢?陛下也跟着我们飞马赶回来,在太上皇之前见到丹丹吗?”
杨察更是越听越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啊?我说的是我们做臣子的既然要去给皇家送信,自然是越来越好的了。”
雪松笑了笑道“关键是我们已经不可能成为那个最早的了,传旨官比我们先走,他们本就是在飞马狂奔,我们就是累死也是赶不上的,所以说这个方案我们要放弃了。”
杨察更不懂雪松葫芦里头要卖啥药了,不过既然雪松有方案,那就听雪松的吧。
雪松见杨察没有继续跟他杠,就吩咐道“给我们套出,我和杨副使做马车往回赶,马匹呢自然是要找最好的,多带着马匹,马匹可以中途更换,可人不能休息。”
再怎么说田杨二人也是穿绯服的官员,人家有权利要求坐马车,别人是没有权利要求人家像传旨官一样猴在马上的。
话说田杨二人稍事收拾告别了众人,上了马车往京都方向狂奔出去了,这马车疯跑起来坐起来也不那么舒服呢?杨察笑着对雪松说“你选择坐马车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这马车封闭好方便你对我交交底”。
雪松也不废话了,直接把怀里的三封书信拿出来给杨察看。
杨察看看信封也愣住了,问道“怎么是打开的呢?”又看看了收信人更疑惑了“这是结交朝中宰执呀!杜大参一封,也有请杜大参转交给吕相公与韩枢副两封,这陈准有这等通天的本事?”
雪松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陈知州是杜大参的连襟,不是陈知州厉害,是我们杜参政厉害,陛下可是把他当心腹啊!”
杨察也叹了一口气道“确实人家才是陛下看中并且重用的人,陛下呀,不喜欢跟太上皇关系太亲密的人,就比我父亲吧,明明一心为公,可就因为做过太上皇的心腹,唉!”
雪松道“心腹不心腹的,咱们也管不着,陛下选谁当他心腹,我等做臣子的是没有置喙的权利的,可是陛下心腹以权谋私陷害忠良,我们看到了装看不见,也是天理难容啊!”
杨察听雪松这么说也点了点头,问道“这书信是子珪拆开的?”
雪松嗯了一声道“信是我寻到的,本来没有打算看,想的是齐全的交给陛下,可丹丹不同意,软硬兼施的把信给拆开了,看了。”
杨察听雪松说司马丹已经看了信的内容,因此上也不忍错过了,展开了纸张,一看也是怒气填胸。
吾连襟杜三百参知政事大人台鉴:
自别后,已是数年未见,思念之情,未尝稍减。近日得大人之助,除去吾之心头大患——那通判之流,实乃吾之大幸。此人昔日对吾颇多不敬,吾早有除出之心,无奈苦难寻得错处,难以撼动。今得大人援手,终使此獠伏法,吾心甚慰。
大人之恩,如同再造,吾无以为报,唯有备下薄礼一份,聊表寸心。虽礼薄情重,然吾之诚意,天地可鉴。愿大人笑纳,并祈大人福寿安康,官运亨通。
此信虽短,然字里行间,皆吾肺腑之言。望大人览之,能知吾心意。
陈准敬上
致吕相公台鉴:
下官陈准,忝为知州,近日有一事,愤懑难平,特书此信,以陈其情。
通判蔡选,此人行为放荡,不守臣道。其诗词之中,竟有几分僭越之意,妄图比肩天颜,实乃大不敬也。更有甚者,此人竟在御史台之上差面前,大放厥词,讥讽朝政,言辞之间,满是对陛下之不敬。
下官深知,吕相公乃朝廷之栋梁,执法如山,公正无私。故斗胆上书,恳请吕相公秉公执法,严惩蔡选,以正朝纲,杀一儆百,使天下之人皆知,陛下之尊严,不容侵犯。
下官陈准,顿首再拜。
另附下官已备下薄礼一份,聊表寸心。虽礼薄情重,愿大人笑纳,并祈大人福寿安康,官运亨通。
致韩枢副台鉴:
下官陈准,忝为凤翔州知州。近日,吾州通判蔡选,其行为放荡,言辞不羁,实乃朝廷之蠹虫,百姓之祸患。此人诗词之中,竟有几分僭越之意,妄图比肩天颜,其不敬之心,昭然若揭。
更有甚者,蔡选竟在御史台之上差面前,大放厥词,讥讽朝政。其言辞之犀利,态度之傲慢,实乃前所未见。吾闻之,痛心疾首,愤懑难平。
韩枢副大人,乃朝廷之栋梁,执法如山,公正无私。下官斗胆上书,恳请大人严格执法,严惩蔡选,以正朝纲,杀一儆百。使天下之人皆知,陛下之尊严,不容侵犯;朝廷之法度,不容践踏。
吾辈为官者,当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本。蔡选之行径,实乃国之大耻,民之大患。望大人速速行动,以保陛下之尊严,以安百姓之心。
下官陈准,顿首再拜。
另附下官已备下薄礼一份,聊表寸心。虽礼薄情重,愿大人笑纳,并祈大人福寿安康,官运亨通。
杨察越来看越心寒呀,皇帝陛下登基才短短三年多呀,这官场的风气就这么腐败了吗?
杨察不禁问雪松道“纯坚呀,你既然看了他的这三封信,可找到他说说的薄礼是什么吗?”
雪松哼了一声道“找到了,是珍珠,这物件体积小巧,价值连城,又方便携带,实际乃贿赂之佳品呀!”
杨察叹道“这是书信物证都找到了,这证据确凿呀,你还跟御史台的那些官员墨迹啥呢?直接把他们抓起来不就得了吗?我们回到京城把这些证据望皇帝陛下面前一交,就齐活了呀!丹丹就是因为看了这书信,才发热烧糊涂了吗?”
雪松叹气道“有你说的这条原因,可也不光是因为这一条,隐清我问你,我们这次是要给全天下正直的人争取一个公道呢,还是拿着手中证据,拉高官下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