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处理完盼盼的情况,一位医生将徐云天拉到一旁。
“徐先生,对不起我们医院血库距离本院很远,而且这个时间要调来很不容易,你可以给你这位朋友输血吗?”
让伤员给伤员输血本来很离谱,但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计较太多。
听到医生的询问,徐云天却没有丝毫犹豫,连忙点头:“可以,我可以输血,只要能救盼盼。”
医生看了看徐云天,说道:“那好,我们先给你们做一下血型匹配,希望一切顺利。”
其实徐云天也希望如此,毕竟安哥拉艾滋病感染率居高不下,如果给盼盼输的血里有艾滋病病毒,那。。。。
很快,护士采集了盼盼的血做血型检测。
没过多久,医生拿着检测报告走进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太好了,你们的血型匹配,可以进行输血。”
听到这个消息,徐云天松了一口气。
随后,护士们迅速准备好了输血设备,开始为盼盼输血。
徐云天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血液缓缓流入盼盼的身体,心中默默祈祷着盼盼能快点好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输血过程顺利进行。
终于,盼盼所有的伤口缝合包扎完毕,输血也顺利完成。
医生和护士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向徐云天表示感谢。
“徐先生,幸亏有你及时输血,盼盼小姐的情况才稳定下来。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会密切观察她的恢复情况。”
徐云天点了点头,感激地目送医生和护士们离开。
他坐在盼盼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久久不愿离去。
盼盼已昏睡了过去,被厚重绷带包扎的胸脯正有节奏地起伏着。
天杀的女刺客!
徐云天恨不得刚才自己能打碎她的头,只可惜力有不逮。
盼盼为了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安哥拉警方也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官把已经失去意识的犯罪嫌疑人轻松控制住,但她现在生命垂危,只得就地要求医疗人员进行紧急救治,确保她能撑到被送进正式的审讯环节。
警方在病房外拉起了警戒线,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收集与此次刺杀事件相关的证据。
一位大腹便便的警探走进病房,因为被打扰了美梦,脾气暴躁地出警,开始很不耐烦地询问徐云天事情经过。
徐云天强打起精神,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叙述了一遍,从他们察觉到危险,到黑瘦护士的突然袭击,以及两人艰难的反抗过程。
警探一边认真地记录着,一边时不时提出几个关键问题,试图还原整个事件的全貌。
等众人都离开,已是凌晨两点,徐云天疲惫不堪,他拖着伤脚爬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吴欣怡、鸠婆、张薇薇还有郭倩玉派来慰问的一批人先后都到了。
医院里弄得很是吵嚷,主要是鸠婆嗓门太大。
人们都暗想她看着是个成熟美人,没想到却是开口跪。
连续住了几天的院后,徐云天不是很适应这种喧嚣,但看到吴欣怡一来,他精神劲也来了。
“欣悦,你来了!”
吴欣怡却不是很高兴。
两人劫后余生,本应是个值得庆幸的事。
可吴欣怡一开门看到盼盼躺在病床上,徐云天又一脸关切地守在旁边,心里就莫名地有些堵。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徐云天身边,轻声问:“云天,你怎么样?脚伤好点了吗?”
徐云天抬头看向吴欣怡,笑着说:“我没事,倒是盼盼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骗人,自己脚上绷带全是渗出的药液和组织液,哪里没事了?
而且,吴欣怡听他三句话不离盼盼,心里更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发作。
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盼盼,挤出一丝微笑,“盼盼,这次多亏你了,不然云天可就危险了。”
盼盼此时已经悠悠转醒,她虚弱地笑了笑,“欣怡,别这么说,换做是谁都会出手帮忙的。”
鸠婆这时也凑了过来,眼眶泛红地说:“盼盼就是勇敢,要是老身我,肯定早就丢下徐云天跑路了。”
“天!鸠鸠你居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徐云天假装生气地惊呼道。
“无情无义的是你吧,引得几个女子为你英勇献身。”
鸠婆话里似有所指,徐云天被她怼得红了脸,却说不出来话来。
“哎呀,这正是徐先生的魅力,怪不得他本人。”张薇薇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替他解围道。
众人正笑闹间,郭倩玉派来的组织代表也走上前,先是对徐云天和盼盼表达了郭倩玉的歉意,毕竟他们遇刺很可能与郭倩玉的事情有关。
接着又叫人送上了各种补品和慰问礼金,说道:“郭小姐知道二位受伤,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希望这些东西能略表心意,祝二位早日康复。”
郭倩玉跟高翻译无法亲自赶来,他们去邻国赞比亚度蜜月了。
徐云天先推辞了一下又一一笑纳,再客气地表示感谢。
这时,吴欣怡看到徐云天像盼盼的丈夫一样积极张罗和接待客人,心中不满又增添了几分。
她终于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徐云天的衣角,小声说:“云天,你跟他们别聊太久了,你自己也还受着伤呢。”
徐云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让吴欣怡心里不舒服了,便客气地请他们忙自己的事去。
组织代表完成了领导交办的任务,自然也不想久待,临走前又将徐云天请到一边说了几句,也就带人离开了。
病房里稍微安静了些。
鸠婆看到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很是眼馋,她搓了搓手,笑着说:“哎呀,这么多补品,盼盼这一受伤可真是因祸得福啦。不过,这么多她怎么吃得完呢?这两盒归我吧。”
说着,她就拿起两盒包装精美的燕窝,翻来覆去地看着,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盼盼躺在床上小声笑骂道。
鸠婆抱着燕窝,满不在乎地咧开嘴笑道:“盼盼呐,你就别心疼咯,你这受伤卧床的,也不运动哪能消化这么多东西,我这是帮你分担。” 说罢,还故意朝盼盼晃了晃手中的燕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笑够闹够后,病房里的氛围逐渐回归平静。
吴欣怡瞧着鸠婆那副贪吃模样,笑着摇摇头,转身细心整理起剩余的慰问品,将它们一一摆放整齐。
而徐云天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了盼盼身上,盼盼脸色依旧苍白,绷带缠绕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柔弱。
之前她的气质一直飒爽袭人,徐云天从未想到盼盼还有这么一面。
张薇薇最先提出离开,最近她接了一个私活,虽然是晚上做,但现在就得回去准备。
鸠婆也提出搭她的车走,她又拿走了一些看着滋补的参片,嘴里念叨着:“这些玩意儿盼盼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我先帮她保管着。”
盼盼佯装生气地从床上瞪了鸠婆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两人离开后,病房里又只剩下徐云天、吴欣怡和盼盼。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安静得有些压抑。
吴欣怡很快整理完慰问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在徐云天和盼盼之间来回游移。
徐云天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心中暗自叹气,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盼盼看着吴欣怡和徐云天,心里也不是滋味。
虽然吴欣悦还不知情,但自己的告白已给这对恋人带来了困扰,可面对徐云天,那些情感又难以抑制。
三人正各自保持沉默时,昨晚的那个胖胖警探敲了两声门,不待回应就径直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