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是再如何的不情愿,同梦天的想法一般,榆案还是没有不顾书歌的话,直接离开。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偏偏她遇上的是这个零号书歌。
就算是遇到的是那个75号,她都有办法躲懒,偏偏是零号。
榆案越是想着,心中越是气恼,如果不是她那该死的系统,她怎么会孤立无援一个人来到这里,还要遭遇辛劳工作的痛苦。
就是想着,榆案心中已经泪流满面,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刚刚她不就是叨叨了两句吗,看这零号看她的眼神,太凶残了,太吓人了!
书歌:???什么时候?我没有!你冤枉我!
榆案想着躲懒,却也没敢真不动手,直接占书歌的便宜。这动手的狠烈程度甚至更强了些,兴许是将对方看作了书歌。
书歌她不敢动手,不敢招惹,但是这群丧尸她还不能杀吗?如果不是他们过来围着,她早就远走高飞咳咳……哪里会被困在这里,还遇到这个人,让这场任务不能好好休养着啊。
她是个老人了,不喜欢动弹了,就休养着就好,这任务的事情让这些年轻人去就好了啊!
榆案的眼神不经看到了书歌……
咳咳,那些年轻人,是那些年轻人……话说这个书歌,应该不年轻了吧?也不知道她多大了啊,不过应该也是穿着嫩……呸!永葆年轻的老前辈吧?
榆案心中嘀咕,下手凶残,打死你,打死你们!让你们挡了我休养的路!哼!
等梦天她们终于将外围的丧尸消灭不少了,靠近这边与她们交流的时候,薛凝雪也看清了这里面的人。
“书歌?”薛凝雪惊讶,既有惊喜,又有后怕,如果不是刚刚她们赶过来的话,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坚持住。
不过梦天不是说里面是一个女人吗?
在防备其他丧尸的同时,一行人靠近了书歌与榆案两个人,两人也没有拒绝他们的靠近。
显然他们是过来帮忙的,倒也不至于不识趣。
大概是因为榆案认错过一个书歌,这过来的人又太多,她并没有直接喊出梦天的名字,主要还是,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太晚了啊太晚了,这个梦天来得太晚了!她都已经被书歌‘劫持’了,哭唧唧,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案台呀。
她是造了什么孽,成精就成精,还被死38那个系统给绑定了。
这是全然忘记了曾经自己对系统所说的世界的向往。
这个时候,她就只想当咸鱼,让系统给她养老等……算了还是不死了吧,谁知道下一世会不会又绑定了系统,还被蒙在鼓里继续给系统打工。
榆案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个友人,你说你投胎就去投胎,怎么还做那么多好事啊,做好事就做好事,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好奇心?看吧,又被系统绑定了吧!
不过系统给的福利是真的好呀,这么想想,真要带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德积攒,还有放弃宝贝去投胎……有什么好的啊,走一遭还是得回来。
怎么就被系统认可了呢?
她也没干什么啊,也就在成了精之后,把案台上那些让她不开心的奏章藏下了些……
这算做好事吗?唔……好像那个人没看到那些之后是挺高兴的。
高兴啥呀,做皇帝都做得不开心,太惨了,比她还惨。
不知薛凝雪认出了书歌,这队伍之中几乎都将她认了出来,这晚上的经历……梦天自然也是将书歌认了出来,而这里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人,想来这人就是榆案了。
因此梦天直接上前一步,走到了榆案身边,态度和煦“榆案。”
榆案只看了梦天一眼,面上并没有多么高兴的模样“梦天?你来晚啦!我把东西给书歌了。”
榆案说了这话之后,也就没有多说别的了,不知道她的思绪又飘到了哪个塔塔。
梦天主动过去,其实已经有些让人惊讶了,毕竟她一向都是战斗方面的能手,平时并不作为与人交流谈判的人。
这与别人谈判的任务,自然是留给了能做主的薛宁深。
而这次倒是奇怪。
不过她们互相喊出了互相的名字之后,也就了然了,看来是相识的。不仅相识,这榆案应该也是为了那个任务目标而来。
不过书歌?
至于先前梦天与他们说里面是一个女人,却没有说她们之间是认识的……大概是只看到了背面,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嗯,这都不重要。
既然一开始就是由梦天开口与两人对话,薛宁深也就没有冒头,还是顾着大局,全看梦天处理就好。他们两家之间自小就关系好,只要能达到目的,也不在意这些。
只见梦天笑着对书歌点了点头“先前不知道是前辈,为了任务着想,所以没敢让前辈进入队伍,前辈莫怪。”
即便是榆案,都是直接称呼的名字,对书歌倒是恭敬。
书歌看了梦天一眼,再想起榆案得知她是零号之后的态度大变,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她一直没有关注这编号的问题,但如今看来应该是大有关系,只是如今不能与系统联系,能够为她解答的零也不能出现。
也是可以问她们,不过还是罢了,兴许其中有些她不知道的,既然零号这一个编号就能让她们慎重忌惮,自然是好,书歌可不喜欢麻烦。
别暴露了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
“叫我书歌就好。”书歌并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前辈,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或是什么地位。
她的确生来就高人一等,不过现实也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天生残缺,花了多少她记得清与记不清的年岁,受了多少还也还不了的恩情,才终于走到今天。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逃脱不了天命,逃脱不了这……
回轮井,应当是她的机遇,她抓住了,却也不敢太多期望,这世间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她也是从未听说过。
不过是有的人像君歌一般活得洒脱,万事不入心,也就好像万事如意,可又哪能真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