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冲动之下,更是想下令直接对书歌动手,干脆撕破了脸去。
只是他若是动了,往后不管是什么理都站不上了,对个外来的云府表小姐出手,百姓将如何看他?他又凭什么立足拉皇族下马?
因此只能按捺着性子冷静下来,只是与云凤舞传了消息。
也没有说要她动手,只是嘲讽了她的‘好谋划’。
云凤舞是什么人,哪能受这样嘲讽,怒火之下,干脆打算直接对书歌出手。至于别的,暂且不顾。
不过等到晚上这时间也不短,也足够她冷静了。
可即便是冷静过后,她还是坚持着先前的决定。
此时对书歌出手,将她杀了,未尝只是泄愤,还是有得好处的。
宫羽祺此时想来得意,书歌不仅得保,还将两人联系走过明路,往后能直接往来,被人看着也是无碍。
可若是,他明日得知书歌被刺杀死了呢?
书歌中毒不是意外,且不仅如此,在他放心之后,她又来将他放在心尖的人儿杀了。他可欢喜?
云凤舞大致能够预想到宫羽祺到时候的反应,不说吐血三升,定然短时间之内是起不来与她应付的了。
詹承与她说了要小心宫羽祺的手段。可九辰山的手段么,也得他人能到得了现场不是?
若是书歌死了,这院子定然不是谁都能来的,更何况他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他应当也起不来。
等他反应过来,云凤舞唇角一勾,有些痕迹,便不是他能查到的了。
她的确毁不了她在云府之中的痕迹,但是如果杀书歌的人的踪迹来自云府之外呢?
她处理不了,詹承还能无法解决?
云凤舞便是想着,心情也是不错,晚膳都多用了小半碗。
等到当夜,云凤舞‘睡下’之后,她翻出榻中暗格里面的黑色衣裙,避开云府之人,悄悄自后门离开。
后门常年落锁,平日无人用,也就没有人看守。
离开云府之后,云凤舞依着旧例,去了一个书馆。
这书馆明面上是何人的,她不知,但是却知道背后是詹承名下。
她时常来这里看书,不管是白日里,还是夜间,就算被人查到也无关紧要。
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她在常去的包间呆了一会之后,就又换了夜行衣,身姿诡异,在夜间行走,进了詹承府中,与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詹承也不知是笑是怒,这女人胆子未免太大。不过好在她还知道伪装着先去那书馆待一段时间,再换装前来。
夜间不短,云凤舞天色未暗就‘睡下’了,直到天色完全暗了,才起来换衣离开,又在书馆待了一段时间,而后才来詹承府上,詹承就云凤舞的打算也是犹豫思考了片刻。
可即使如此,等确定好了出手,云凤舞离开詹承府上又去云府的时候,这距离天色将亮,也还有大半夜。
詹承看着云凤舞离开后,背手回房歇息。他就等着她的好消息了,可别再让他失望。
虽然如此说,但是云凤舞的大胆,他还是有些欣赏的。大胆且心细,虽然看似胡闹,但是仔细想来,还是有些道理。
只是可惜……
云凤舞穿着夜行衣偷入云府之中,意图刺杀书歌,但是保护书歌的这两人并非一根筋的傻子。
两个护卫半夜不睡,还一直守在书歌身边,虽然看似有点怪异,但是如果有人闯入意图对书歌出手呢?即便是再如何,这都会被人忽略了去,而是关注书歌的安危。
这两个护卫也是人才,发现有人闯入,确认了不是自己人后,就断定了对方是意图对书歌下手,还不等接手,只看对方的身手,他们就做出了一个云凤舞意料之外的选择。
叫救兵!
“来人啊!有人想刺杀表小姐!”“刺客刺客!快来人啊!”“保护小姐!捉拿刺客!”“别管刺客了,快保护好小姐!”
云凤舞没有料到他们会有如此骚操作,微微顿住之后,几乎没多久,云府上下就被惊动,还不等她闯到书歌面前,就不得不退了出来。
云府的护卫都到了,如果再不撤,虽然不至于被捉,或者是逃不掉,但是就耽搁时间了。还有詹承那里……
云凤舞不敢再闹得过大,怕未得手便将宫羽祺引来,还在詹承还没有处理她行踪之前,只能先行退走。
不过未得手而已,就算宫羽祺知晓,也应该不会前来。若是她一直不走,就难说了。
离开之前,云凤舞死死盯了两个护卫之中最开始叫唤,但也是叫唤地最厉害的那个人,将他的面容记住,直接撤退。
云府护卫赶来,也不过看到云凤舞与两个护卫纠缠,而后大部队到来,她便忌惮离开。
书歌这里遇到刺客,且被闯入其中。
虽然没有得手,但是云札也是心情难以平定,大怒之下,严加防守,更开始严查此事,到底是谁想对书歌出手,又为何要对书歌出手。
问过书歌,书歌也是一脸莫名,并不知缘由。只是在云札让她细想的时候,她又白了脸色,许久才喃喃出“袁家……”还有“中毒……”。
她不知中毒为何,但是如今看来,恐怕不是偶然了。
至于为何对她出手,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袁家出事的事了,若非如此,她实在想不到缘由。
只是……“家里出事,我也不知缘由,更不知是何人,可又有谁会一直不愿放过我?”
袁家在九辰镇中名声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十足大善人,但是在九辰山附近,九辰镇民风一向不错,相互帮扶,互相提携是常事,遇到远处而来的穷苦百姓,也有专门施善的地方。
因此,说是袁家得罪了人,应当不会,可若非得罪了人,又为何会落得如此?
书歌又喃喃说家里安守产业,除了偶尔寻些少见梅花回来逗她欢乐,也没什么别的与外人来往了,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书歌这般说,也是想杜绝外人怀疑袁家是不是得了什么宝贝,她自然更没有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