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札对她不错,但是书歌可不会因此就相信他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
说来,云札还是重利的。
云札方有如此想法,就被书歌的话又堵了回去。不过等晚些时候,他还是要查问过书歌带了些什么东西来的就是了。
至于路上,书歌一路过来行程他也算掌握,路上并没有可能。
书歌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云札又若有所思之后,只能先安慰着书歌好生歇息,又让这些护卫守好书歌这里,让她安心,这才离开。
经过刺客刺杀,云府上下已然惊醒,又哪里还睡得下去?
云夫人还有云风顷没有来,并不知道那边情况,但是云府上下灯光已亮,想来惊扰了不少人。
云札虽然回房,也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安排了下人去查书歌带来的行李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书歌房里的侍女。
虽然是书歌房里的,但是到底还是云府的下人,若是云札有问,她们自然知无不答,并且将嘴闭得紧紧的。
书歌虽然如今受宠,但是都是云札给的,若是云札不给了呢?说到底,书歌也不过只是一个云府的表小姐罢了,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人物。
这些说是贴身的婢女,其实也越不过满儿去,只是满儿是书歌带来的,想来也不会因为云札过问而道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只是,这些婢女虽然有些曾贴身伺候过书歌,在满儿有事去做的时候,但是她们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或是异常的地方,或是什么东西。
一切都是正如书歌所说,并非是因为什么宝物?
可若是并非如此,那为何袁家会被灭,那人又为何会一直追杀而来,想取书歌性命?
书歌的性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云札坐在房中深思良久,也找不出什么缘由,只能再派人前往九辰镇细查。查查袁家过往,特别是袁家在被灭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举动,不管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都要详细查来。
不提云札这边如何,再说云凤舞的院子里面。
书歌被刺杀的事情闹得不小,至少云凤舞的院子里也是被惊动了的,只是屋内的人儿并没有出声,她们也不好直接闯入,只能派人去打听打听消息,等着屋里的人说话。
只是这一一夜过去了,这大小姐好像并没有被惊醒一般,让屋外的人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有一个与云凤舞自小长大的丫鬟又唤了两声,没有听到声响,让其他人散了,今晚她守在屋外候着就行。
这大小姐啊,自从开始展露了头角之后,也就开始有自己的心思了,不过好在,她还是相信她的。
她知道她此时应当不在屋内,也知道她去了何处。
大小姐说了,云府上下,除了与她血脉相连的胞弟之外,谁都靠不住,所以她要增长学识,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大小姐呀,总算是有打算了。
她身为丫鬟的,自然不能拖大小姐的后退。如今院子内的,谁知道哪些人能信,哪些人不能信,她得好好守着。
再说书歌院里,虽然留下不少护卫看守,轮换着替班,但是经过了这样的事,书歌还是被刺杀的正主,又哪能安心地下来去睡觉?只能收拢衣服,又叫满儿替她换了衣裳,稍作收拾,坐在屋里,等着天亮。
那两个护卫是有心想回去报信的,但是书歌也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今夜之事,若得他们二人,书歌定然危险,因此她如今心惊不宁之下,不愿两人离开也是正常。两人自然也就不便去给宫羽祺报信,只能守在书歌屋外。云札又叫来了一些护卫,守在书歌的院子里外。
云凤飞一向警醒,这边一呼喊,他便醒了,只是有刺客,他身边又没有护卫的情况下,他院子里的人也不敢让他出去犯险,只让他好生在自己院子里待着,等下人去问过消息就是了。
折腾了好一会,知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书歌也无心睡眠之后,他才起身正了正自己已经收拾好的着装,出了自己院子去书歌那里问候。
书歌睡不着,他也就陪着书歌让她安心,或是说些别的趣事给书歌解闷,将话题扯远了,免得她静不下来。
有云凤飞的陪伴,天色将亮的时候,书歌好歹趴在桌子上浅浅眯了一会。
屋外守着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幸得没入闺房,不然按那位爷的性子,他们回去汇报消息的时候,恐怕又是一阵的……
云府之事没有外传,不过这动静不小,云府附近的人家,多少有些被惊动到,只是私下谈论,没有明面上来说,也不过是个表小姐,虽然这刺杀的事有些奇怪,但到底只是云家的一个表小姐罢了。
自然,这事也传不到宫羽祺耳里。
宫羽祺不知,却并不代表皇子府内无人知晓,那位医师便是。
尚可还记得他临行离开之时做下的手脚?
医师本以浅眠,只是突地睁了眼睛,在黑暗之中,乍那么一见,还真有些吓人。
而后眸子微弯,眼中带笑,他便说这毒看似偶然,却也颇为巧合了些,谁知如今一看,可不是如此?竟有人想杀这小姑娘,到底是如何的仇怨,还是只为算计呢?
医师躺在榻上,盯着上方,也不动作,只是最后一怔,又是唇角轻勾,有些意思。睡觉!
且说那云凤舞离开了云府之后,又往回赶,弯弯绕绕良久,才又进了詹承府里。
詹承本已睡下,却也还是着着单衣,披了披风见这‘凯旋而归’的云凤舞。
只是,又是失败!
詹承凝了眼,瞧着云凤舞不算好看的脸色,也不说话,只看她要给自己如何解释。
云凤舞心中也是憋屈,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猥琐的敌人。
能让她动手的,往往地位不低,自然也就不屑于像那两人一般呼唤救命。不过书歌也没喊就是了。
这两人倒好,不过一个照面,方才交手,就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