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待她到底是以何种态度?
若非君歌之故,元一可会待她如初?
若有旁的事情牵扯其中,君歌又可会半分不改曾经模样?
君歌……也不知她有灵,也不知她化作了灵体,也不知有她……
书歌的情绪不太对,看着那人的眼神没有丝毫收敛,将书歌拦下那人略微皱眉,将威压泄漏出来,也是给书歌敲响警钟“此事的确是葛钊不对,不过书歌你也收敛一些,这里是什么地方,注意分寸。”
书歌盯着葛钊没有半分放过的意思,只是因为这合体修士的话,暂时将火气压下,至于之后……
他说的,本就只是让她别在这里闹事而已。
经过这么一番风波,虽然是又继续说着先前的话题,其中氛围却是变化不少。
最终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先让人回去。
书歌因为葛钊的话受了影响,本是打算之后找他算账,却又实在忍不过火气,在离开之前,书歌声道“且慢”让人停下。
书歌看着葛钊,似笑非笑,嘲讽之中有带了些别的意味“我的过往可并非谁都能知道的,倒是没想到葛钊道友能够随口说出,不知道葛钊道友又是从何得知?”
詹启明的确是也有法子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敢让别人知晓么?
詹启明本身也没有完全脱离嫌疑,如今又与一个撕咬她的人有关联……难免不让人想多。
可见葛钊瞬间变了脸色,原本因为书歌一声“且慢”全都停下看过来的人也是皱眉,看着脸色变化的葛钊。
“虽然我也没想自己过往能够瞒下去,不过我记得能知晓我过往的人应当不多,怎么也是合体大能,或是大能告知的,那么葛钊又是哪种?”书歌瞧着葛钊,眼神不善。
笑话,在葛钊方才说话得罪她之后,她看人的眼神便已然变化,尤其是看他。
在座的几乎不怀疑,在这场会议结束之后,书歌会找上葛钊。
只是,到时候会以什么结尾……有人看书歌看他凶恶的眼神,知晓他说的话触及了书歌的底线,也不想能劝住她了。
真劝她?即便是他们真有那般好心,也要考虑下别的事情。
书歌如今已有化神圆满修为,虽然是不如他们,但是她的年龄才多大,他们又多大?书歌的天赋远远超过他们,他们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若是小事也就罢了,偏生这人触及到不该惹的人的底线。
他们最多能做的,也不过是去寻詹父,让詹父来与书歌聊聊,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说到底,葛钊还是能为散修联盟出份力的。
出力是出力,但书歌能以一比二,他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有这么个计较,两相权衡之下,自然是要放弃一个人的。显然,葛钊便是被放弃的那个。
如此之下,若是不得罪书歌自然最好。
至于方才么,不过还是为了大局着想,葛钊再怎么说,如今也是散修联盟的人,他们总不至于真的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换了别的地方,也就无所谓了。
葛钊被书歌的问话问住,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并不能去看能为他提供帮助的人,否则不就是将人暴露?
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葛钊沉了眸子,抿嘴盯着书歌。
书歌的话,其实也在提醒其他修士,葛钊的话中有些问题。
有些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正是葛钊的问题所在。
所有人将目光移向了葛钊,经过了片刻的思索,他也总归找到了一个能够暂时避过危机,让书歌无法再问下去的理由。
葛钊一脸嘲讽,看着书歌的眼神更加不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本就是那般身份,就别妄想能够将身份永久瞒下去。”
书歌嘴角也是勾起不屑的笑,只是看着他的神色格外漫不经心,似乎也不在意这些。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她知晓他会编个理由前来敷衍,亦或者……她已然知晓他到底是从何得来她的身份“所以呢?”
所以?葛钊知晓,方才的话虽然能让人有所猜想,不再深问,但是也耐不过书歌刨根问底。
所以她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
如今他只能先将此事抛之脑后,微微扬起下巴“机缘巧合,恰巧发现。”
“机缘巧合?”书歌重复着他的话,也是笑了,只是笑意不打眼底“可真是巧。”随后也就离开了,并没有再追问。
也没有什么可以追问的了,他既然想到了这般理由,自然能编的出一个完整故事。
书歌问话,是想让在场这些人产生疑虑,可不是为了听他编个故事来听。
书歌走了,没再追问细节,虽然有人觉得奇怪,但是并非事件主人公,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好奇压下。只是疑虑已然产生。
詹启明看着离开的书歌,眸子微深。
这个女修……还真并非自己先前所见的那般简单。
詹启明又想起蒋邵华,神色柔和些许之后,又换过坚定的神情,也是离开。
在人走得差不多过后,几个合体修士互相看过一眼,转身去了另一处商议观察结果,随后将他们共同得出的结果交上去。
葛钊的动作虽然小,但是在场谁不是耳聪目明之辈,即便是未曾发现,当真以为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聊聊而已?
“如何?”在另一处,嫣然有詹父坐在一水幕之后,在水幕之上,正是方才他们所在的厅堂。
葛钊的动作的确是小,若非有人一直注意着他,若非有人观察入微,若非有人在外将方才一切放慢,反复观看……
詹父闭了眼,靠在一旁,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这几人也没有直接说话,只坐在一旁等着。
虽说詹父并非在场修为最高,也非权限最高,但是他们共同处事多年,也有那么些情分的,当然不在意。
更何况,方才那般情况……
他唯一还留下的儿子,也受人提及他所为巧合,还有他唯一徒儿,也受人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