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拿了不少吃食出来给它,自己又倒在了竹林之中。
即便是滴酒不剩,能闻着这滋味也好。
君歌深吸口气,睡于竹林之中。
书歌被他佩在腰间,也不好动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随着他一起也睡于这竹林之中。
如今书歌回到了君歌身边,但是玉秋那边,便不好把控了。
可是即便如此,书歌还是选择回到君歌身边,这一点,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至于玉秋那边,只能边走边做打算了。
虽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是距离玉秋被破,天元统一,还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之中,足以让书歌去想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当然了,玉秋的事也并非书歌一块环佩能够解决的。所以最基本的,还是要让她有能够自由活动的能力才是。
也不知道除了这灵玉本身被她吸收的灵力之外,君歌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天才地宝,能够让她吸收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够让她有自由活动能力的天才地宝应当也不容易得,也不知道如果她用了之后,对君歌的修炼什么的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如今可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君歌睡了过去,书歌也陷入沉睡之中。
岁月翻转,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书歌如今的动弹能力大有提升,已经能在君歌睡了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一段时间,当然,这依然不够。
以天元与玉秋的距离,仅仅只是能够离开还是不够的,书歌不可能只靠一个夜晚便穿越两国,去到那边完成她要做的所有。
想要去到玉秋完成她想做的任务,恐怕还要能够分身才行。
这是末法时代。灵气浓度本就不足,又有她在君歌身边吸收灵力,她有些怀疑等之后,君歌是否还有机会修炼至境。
书歌躺在君歌的衣物之上,望着屋顶上面,透过瓦烁,看着上面的月光,慢慢翻了一个面。
如今能够与系统联系,对书歌而言,其实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她能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对将来会起到的作用。
一言一行,皆是影响。
先前的任务虽然也会影响到那些世界后续情况,但是她并非那些位面之中的人,许多事情并不在意,只要知晓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是了。
可是如今……这是她存在过的世界,也是她在意的人们所在的事情,她有些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随意拨动他们的命盘。
也是因此,事到如今,书歌的任务,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不过好在现在系统给她提升了另外一个权限,能够使用骨扇本体的某些能力,例如……分身。
书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最初是喜的,但是同时她又有些不知如何去做了。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
书歌叹了口气,一分为二,分神而出,留了一小部分神识于环佩之中,分出一大部分神识出去,化作分身,却更像是她本体。
书歌看了一眼君歌,替他拉了下被子,而后转瞬离开。
次日,君歌看着盖的好好的被子,微微出神,又起身了。
今日宫中召集大臣进宫商议讨玉秋要事,他虽然并非大臣,但是身份特殊,也还是要去走一番过场。
至于被子被拉好了的事,便暂且放过。
不过,与元一见面过后,他还是问过了一声,昨日他在做些什么。
他不问近来,偏偏问昨日,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元一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转而撇开眼神,漫不经心“不过是开了一坛子新酒,你这也能闻出来?”
对比……君歌表示,他还真能,不过他问的不是这个。
不过……显然并非是他了。
“那是自然!”君歌应了“开了坛新酒,可有我的?”
元一的酒,哪能少了他的?
故而,元一又气又笑,瞪了他一眼“商议国之大事,这个时候,你也就别惦记着酒了!喝酒误事,你可曾听过?”
自然是听过的,不过天元与玉秋平分秋色,谁也动不了对方多代。
不过每每一段时间,就会又召人前来商议战事,虽然说是商议战事,但是谁也知道结果,因此这也不过走一个过场罢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并不知道,他们不过随意走个过场,但是因为玉秋内部争斗,导致带队将领出了问题,而天元恍若做梦一般,大获全胜。
天元这边虽然一直说是吞并玉秋,但是也知道对方的实力,想要吞并并非一日之功,所以让人随意敷衍了就是。
而玉秋这边,近几代来,将门之家发展不错,其中以许恒许家尤甚。
许恒不过一个少年儿,却是直接撑起了一个许家的荣耀。
他的战绩,是一千人之力,击退了蛮帮万人之师,轰动于玉秋朝野。
像是许恒这般的人物,若是出世,自然非常人能够应对,他同时也是玉秋此次寻了理由对天元出兵的底牌。
玉秋有把握,有许恒在,即便无法大挫天元气焰,也能让他们讨不了什么好去。
两军交战实属寻常,与与别国对战不同,他们皆是大国,一举一动,影响深远,恐造成生灵涂炭,因此有别的对军之法。
这般对军之法,也减少了流血,让他们能够毫无顾忌。
幻阵当前,幻的不仅是阵,更是人。
与神识进入幻阵不同,这阵法,变换万物,人入其中。
减少了流血,却也不可避免有流血。
刘恒是个少年英才,性子桀骜,有自己的打算,难免得罪些心思不良之人,这也是他出事的根源所在。
书歌要想完成任务,根源也在刘恒身上。
他不能被有心之人算计,免得因一人之过,毁了玉秋千载。
他也不能完好无损,顺利入场,免得天元受损过甚,影响也是不好。
这其中的平衡,实在难以把控。
书歌分神化灵,附在他佩剑上的络子上,徐徐图之。
刘恒小时候有个别称,“榆木疙瘩”,说的是他脑子转不过弯来,认定了是什么便是什么,怎么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