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云盯着栀栀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眸逐渐幽深起来,听到后面已经听不进去亲亲老婆在说什么了。
行动快过脑子。
倾身吻住亲亲老婆的唇,一点点啃噬起来。
栀栀:“……”
面色顿了顿,接着玉臂搭在男人脖颈上,一点点调教起这个处男老公来。
灯光昏暗,两人缓缓融为一体,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爱意,随着接触的加深,激情渐渐升腾。
……
次日,栀栀成功地又起晚了。
半上午的阳光挥洒进屋中,栀栀半眯着眼,缓缓坐起身。
“易庭云!”
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正在地窖码白萝卜的易庭云听到栀栀的呼唤,连忙爬出地窖中,去厨房洗了洗手,端上早饭进屋。
“栀栀,你醒了。”
看着栀栀眼含春水,人比桃花艳的模样,易庭云心里别提多满足了,脚步轻快地走过去伺候栀栀吃饭。
早饭是鸡蛋饼和绿豆粥,搭配一碟腌萝卜。
栀栀就着男人的手,一口鸡蛋饼,一口腌萝卜,然后再顺一口绿豆粥。
只是——
吃到腌萝卜时,她微微睁大眼。
“庭云哥,这是……”
易庭云又给栀栀喂了一口绿豆粥,微笑颔首。
“没错,你吃的白萝卜就是那个农场种出来的,张依依之前卖给咱们的东西,应该都是农场种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农场怎么跑他身上来了。
要知道,他早上可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规则。
规则明确表示,除非农场达到5级,农场主人主动认领,要不然农场不会从绑定者身上离开的。
栀栀嚼嚼嚼。
“农场种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外面想买都买不到。”
白萝卜鲜甜中带着辛辣,再经过调味料腌制一番,酸甜爽脆,味道好极了。
当然,比起她花魂空间里产的白萝卜,味道就逊色多了。
在易庭云的伺候下,栀栀坐在床边吃完了早饭,然后换衣服,洗脸梳头,等收拾好,时间已经来到中午。
和易庭云拎上简薄的上门礼,去隔壁二叔二婶家蹭午饭吃。
隔壁
易二婶正和易二叔念叨易庭云夫妻不识礼数,回到京市,也不知道上门见见长辈,果然和他父母一样讨嫌。
正在择菜的易大嫂高姗姗动作一顿,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
“爹,娘,我听庭胥说,大伯好像是他们部队最大的领导,是不是真的?”
她状似好奇问道。
易二叔脸一黑。
他最烦别人说大哥比他有出息了。
哼,有出息又怎么样,年纪老大才终于生出一个儿子,不像他,媳妇娶进门,四年抱三个儿子。
要不是媳妇生老三那个兔崽子的时候,胎大难产,大出血坏了身子,说不定他还能再有几个儿子。
易二婶注意到自家男人难看的脸色,瞪了眼不会说话的老大媳妇。
“什么大领导不大领导的,你大伯一家和咱们关系不好,他就算再大的领导,咱们也沾不上光。”
什么?
公公婆婆怎么这么想不开,有这么大一靠山都不知道利用!
易大嫂恨铁不成钢,“爹,娘,你们这是说得什么话,大伯可是咱们实在亲戚,怎么就沾不上光了。”
“闭嘴,还有没有规矩,敢非议长辈的事!”
易二叔恼羞成怒。
十几年前的往事在脑中飞快闪过,大哥大嫂当初羞辱他的话,他一直历历在目。
每每思及,辗转难眠。
他就算饿死穷死,也绝不上赶着去讨好他那冷心冷肺的大哥!
高姗姗:“……”
这是怎么了?
难道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她心中生疑,准备回头找院里的一些老人打听打听。
说曹操,曹操到。
易二叔刚发完脾气没一会儿,栀栀和易庭云就拎着一小袋鸡蛋糕上门了。
“二叔二婶,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门口方向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易二叔易二婶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对光彩照人的璧人站在门口方向。
正午的阳光挥洒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金光,如高坐天上的仙神,颇具神性。
尤其是含笑静立在男子身边的绝丽佳人。
灿金色的光辉不仅没压下对方的绝艳之姿,反而成了一件华丽点缀,令其看起来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栀栀,庭云,你们怎么站门口,赶紧进去啊。”
易庭州下班回来,看到易庭云和栀栀站在他们家门口,连忙笑着招呼人进门。
身后跟着媳妇黎小井。
黎小井嫌弃家里婆婆大嫂嘴碎烦人,不耐烦听她们指桑骂槐,早早去废品收购站接丈夫下班。
她笑着走到栀栀身边,亲亲密密地挽上她的胳膊。
嘴唇微动,低声说了句:
“栀栀,我婆婆面甜心苦,大嫂高姗姗更是个擅长装可怜道德绑架的白莲花,你要当心,别被她们哄住了。”
栀栀:“……”
谢谢姐妹,这两人什么德性,天机镜已经告诉我了。
不过——
任她们嘴皮子再溜,再会道德绑架,也抵不过脸皮厚。
院中三人神思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神。
“这就是四弟和四弟妹吧,真是郎才女貌,看着就般配。
我是你们大嫂高姗姗,刚才还和妈嘀咕四弟四弟妹什么时候上门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高姗姗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迎接客人,只是看到易庭云手上拎着的那几块破鸡蛋糕,笑容微不可见地僵了僵。
不过高姗姗到底是土着女主,要演技有演技,要心机有心机。
情绪外露了不过一秒。
就恢复了原本温温柔柔的笑容。
栀栀也笑,“大嫂,我叫夏栀栀,是庭云的媳妇,你以后直接叫我夏栀栀,或者栀栀就行。”
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客客气气,咱也没必要尖酸刻薄。
不过,高姗姗以后要是不识趣,算计到她头上,她也不介意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那边易庭云将鸡蛋糕放到易二叔易二婶面前。
似是有些羞赧道:“二叔二婶,我现在没工作,还得养媳妇,手上闲钱不多,就买了一点鸡蛋糕上门,二叔二婶不会嫌弃吧?”
易二叔&易二婶:“……”
呸!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这么寒酸的上门礼,你是怎么拿的出手的!
易二叔易二婶脸拉得老长。
易二叔正准备说几句难听的,挤兑挤兑这个侄子,顺带阴阳大哥几句。
就被看出公公意图的高姗姗打断了话头。
“庭云,栀栀,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正在屋里养伤的易庭胥听到外面的动静,本来不准备出去的。
只是想到大院的人都说四弟妹长得和天仙似的,心中好奇,忍不住拄着拐蹦跶出来看了眼。
这一眼,直接让这个土老冒原男主世界观都重塑了。
我滴个乖乖!
难怪易庭云那小子会昏了头,为了个女人,竟然放弃大好前程,辞掉工作,巴巴追着女人下乡。
原来人家追的还真是天仙啊。
心上人漂亮到这种程度,可不得看紧点吗?
易庭胥心里这个羡慕嫉妒啊。
怎么什么好事都摊易庭云这小子身上了。
不仅出身好,脑瓜子聪明,自己还是大学生,有文凭有本事,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易庭胥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管心里如何羡慕嫉妒恨,面上一直装得挺好,从来不露半点痕迹。
他站在房间门口笑着冲他们打了声招呼,还客客气气叫他们留下来吃饭。
易二叔是个抠门的,听到大儿子这话,当即虎目一瞪。
“吃什么吃,咱家定量都不够吃的,哪儿来的粮食招待客人!”
三个儿子,两个娶了乡下媳妇。
一大家 口粮紧巴巴的,眼瞅着又要添丁,易二叔才不愿意自家粮食便宜外人。
易庭胥面色一顿,尴尬地看了眼易庭云。
干巴巴道:“庭云,我爹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易庭云拉着亲亲媳妇,很是自来熟地坐到二叔身边,微微摇头,看着二叔包容一笑。
“不介意不介意,之前我爸妈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二叔二婶,二叔是什么人,我心里自然清楚。
二叔向来刀子嘴刀子心……不对,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话不好听,其实心里肯定是一直念着我这个侄子,非常希望我和栀栀留下吃饭的。”
黎小井瞠目结舌地看着易庭云。
好家伙!
她心里直呼好家伙。
易庭州这堂弟看着温文尔雅,一副斯文败类地样子,没想到内里竟然是这样的。
脸皮忒厚!
栀栀夫唱妇随,腼腆一笑,不顾易二叔易二婶的死活,咔吧了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温吞道:
“庭云哥总说二叔二婶热情好客,正好我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二叔二婶以后能不能收留我和庭云哥吃饭。”
“二叔二婶放心,我们可以给生活费,一人一个月两块,三块……”
眼瞅着易二叔易二婶脸色一寸寸难看下来,就连高姗姗夫妻也渐渐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栀栀咬了咬牙,一脸肉疼道:
“最多五块,不能再多了,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二叔二婶总不会连侄子侄媳妇的钱都想贪吧?”
她神色不好地看着两人。
仿佛只要他们敢说一句是,他们就是贪婪无度,罪大恶极的人。
易二叔虎目一瞪,张嘴就想呵斥,不过被理智犹在的易二婶及时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撕破脸。
她看向栀栀,笑得慈眉善目。
“呵呵,庭云媳妇……”
栀栀打断她,“二婶,我叫夏栀栀,二婶叫我栀栀就好,我不喜欢自己被喊谁谁媳妇,谁谁女儿。
我是独立的个体,不想打上别人的标签。”
仿佛某言情剧坚韧小白花酸菜上身,栀栀梗着脖子,义正言辞道。
黎小井看得嘴角一抽。
这熟悉的中二样,看得她突然胃疼起来。
易二婶:“……栀栀啊,你看这…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们家还有两个吃白饭的,恐怕供不起你和庭云。”
也不知道大哥大嫂怎么教养儿子的。
不过十多年没见,庭云这小子竟然变得这么没皮没脸,还找了个更没皮没脸的媳妇。
易二婶生怕这俩人占他们家便宜,好说歹说,才终于打消他们以后把他们家当食堂的想法。
易庭胥和高姗姗没插嘴。
他们也没想到易庭云夫妻这么不讲究,一上来就想占便宜。
每个月只给十块钱,两人就想顿顿饭都在他们家吃。
咋不美死他们!
易庭州偷偷冲易庭云和栀栀竖了个大拇指。
牛啊!
他没想到还能这么对付爹娘和大哥大嫂。
也不知道这套方法适不适合他们这些亲儿子亲儿媳。
易庭州若有所思。
*
午饭是易二婶做的。
她多次暗示易庭云夫妻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叫他们赶紧滚蛋。
可惜易庭云和栀栀就跟听不懂似的,屁股死沉,不仅赖在他们家死活不走,还张嘴点起菜来。
最后,易二婶黑着脸给他们做了一桌煮红薯,煮土豆子,外加剌嗓子的大碴子粥。
栀栀和易庭云对视一眼,嘴上嫌弃地要死,红薯土豆子没少抢。
“二叔二婶,饭我们就不留下吃了,就先回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吃,咱们回头再聚啊。”
栀栀双手捧着易庭云帮她抢来的土豆和红薯,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带着易庭云满载而归。
易二叔气得直顺胸口。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专门上门占便宜来了吧?老婆子,老大媳妇,老三媳妇,你们以后不许放他们进咱家门!”
嘴上说着不留下吃饭了,手上却把他们桌上一半的土豆红薯都搂走了。
倒霉侄子和侄媳妇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易二婶也肉疼得不行。
“不过,总体来说今天还是咱们家占便宜些,他们送的鸡蛋糕可比红薯土豆值钱。”
易二叔就呵呵了,“可拉倒吧,那几块鸡蛋糕看着就不新鲜,也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快坏的东西。”
今日一战,易二叔易二婶他们算是彻底歇了占易庭云夫妻的便宜了。
这俩人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易庭胥和高珊珊也心有余悸。
只有易庭州和黎小井两口子心里嘎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