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到我们长出皱眉,我们变老。”
“但请你在爱上我之前,允许我待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易晚池将脸埋进枕头里头不看他。
周肆北搂住她,温柔的不像话,“会觉得辛苦吗?晚池,让你爱上我,会觉得辛苦吗?”
易晚池逐渐有了抽噎。
“求你了,晚池,”周肆北生怕抓不住她,将她深深嵌到自己的怀里头,“为了我,努力一下,好不好?”
易晚池想说,我喜欢你,可是她说不出来。
女人问:“你们年纪这么大了,你们孙女儿怎么不留在你们身边陪你们呀,为什么要一直赖在上京?”
安庆烟觉得这个女人不太正常,从她的手里把她手里的毛巾拿了过来,“她总归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家孙女儿不喜欢别人用她的东西,你别介意。”
易行舟听一个“赖”字儿,就完全没了耐心,赶人说:“你走吧,走吧!出去找一个活干,也不至于没个地方住!”
安庆烟也是觉得一个人可怜,不一定善良。
什么人啊,收留她两天,还对她孙女儿评头论足的,还想偷偷溜她孙女儿的房间去。
女人离开的时候,眼神怨毒,看得安庆烟直皱眉。
在她走后,安庆烟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女人被赶出去之后,疯狂的想着,为什么易晚池还不离开上京,还不离开周肆北的身边。
凭什么!
凭什么易晚池抢了她的一切!
周肆北让人把她扔下海之后,她想过放弃的。
可为什么她要生活的这么辛苦,为什么易晚池抢了她的男人,却还要残忍地在她的面前炫耀。
为什么!!!
周肆北哄易晚池睡着之后,犹豫了一下。
但到底是不想破坏最近跟她经营的关系,想等着慢慢来,就替她盖好被子之后,离开了房间。
安庆烟关了门之后,去易晚池的房间检查了一下,发现有些东西被那个偷溜进来的女人给碰坏了,而且看着还是故意碰坏的,难免觉得心疼。
她想了一下,觉得现在有一点晚了,就没有给易晚池打电话,而是发了几条消息。
想着她能看到的话最好,看不到的话就算了,等明天一早再跟她说。
半夜的时候,易晚池的电话突然响起。
易晚池被惊醒之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迷迷糊糊地打电话给接了:“喂?”
“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离开周肆北啊?”向婉婉问她。
易晚池听着她病态阴郁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向婉婉?!”
向婉婉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是从那栋楼上面跳下来就好了。”
易晚池,“你真是疯了!”
向婉婉发疯一样的说:“你现在就给我离开周肆北,立刻!马上!”
易晚池不想再搭理她,正要把电话给挂了。
但这个时候,向婉婉却说出了一故意让她刺骨寒冷的话,“我想现在你的爷爷奶奶肯定希望你能离开周肆北,到他们的身边来。”
易晚池脑子一紧,瞬间慌了,“你做了什么!”
向婉婉:“沈栀也该死的,在回上京找你的路上……她既然没事儿的话,你就让你的爷爷奶奶帮我让你离开周肆北好了。”
易晚池:“你疯了吗你……你要做什么!”
向婉婉:“你家的房子好漂亮啊,你还有爷爷奶奶,你拥有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呢?”
易晚池:“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婉婉:“你奶奶做饭可真好吃,她们现在还在睡着吧……你现在要不要过来,我们说说话?”
“你别对他们做什么,”易晚池语气几乎是求她,“这跟他们没关系!”
向婉婉看着眼前烧起来的房子,“对啊,我的世界,跟他们没有关系。”
那他们还真没有存在的必要。
为什么在她的故事里,却多出来了这么多对易晚池的偏爱。
易晚池连忙报了警,将刚才的录音给了警察,警察答应会尽快出警。
易晚池也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易晚池在这深夜里接连闯着红灯,一直往回家的方向赶,又一直联系那边的警方。
接到警方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易晚池脑子一阵轰鸣,在一众咒骂中,车子就这样停在了马路中央。
手机里传来警方的声音,易晚池却并不想确认这个消息。
她把警方的电话给挂了,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易晚池在周围都咒骂中找到了向婉婉之前打来的那个电话,给她打了过去,问她:“你现在在哪儿啊?”
她又说:“不是说让我离开周肆北吗,你让我去见你,不然我现在就回去找周肆北。”
易晚池在咒骂中重新发动车子之前,接到了周肆北打来的电话。
易晚池将电话给挂了,然后无比冷静地发动了车子。
周肆北赶到c市的时候,那个四季盎然的小院儿,已经被烧的几乎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找不到易晚池,只能极力冷静的核算了一下时间,知道发生火灾的时候,易晚池不可能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头。
可易晚池现在又在哪儿?
等查到易晚池跟当初的向婉婉一样,去了那个码头的时候,周肆北觉得恍惚。
连夜打捞,却只在易晚池落海的那一辆车里,只打捞上来一具尸骨。
易晚池却不知所踪。
事情很快明了。
纵火,杀人。
一个名叫向婉婉的女人,落海身亡。
周肆北在那片海,守了好几天。
浑浑噩噩地回去了之后,他又被告知,他早就跟易晚池解除了夫妻关系。
周肆北甚至是刻意有一点恍然,觉得这是易晚池对他蓄谋已久的逃离。
现在易晚池成功了,然后瞒着他,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着,对不对?
周肆北觉得易晚池真聪明,她那么聪明,肯定是这样的。
等他找到她……
三年后。
在一个云塘镇的小诊所里面。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一个身材颀长,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顾舟,在一旁看着那个女人,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