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巨大的欢呼声从他们口中爆发出来,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滚滚雷鸣,响彻整个战场。
这欢呼声中,有对胜利的渴望,有对秦思源的信任,更有他们骨子里不服输的斗志。
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准备跟随秦思源,向着胜利发起最后的冲锋。
秦思源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那马浑身的皮毛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四蹄奔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身后的骑兵队伍,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进了天雄军的阵列之中。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是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以及武器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粉碎。
天雄军原本整齐的队列,在这股强大冲击力的撞击下,瞬间人仰马翻。
士兵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有的直接被战马撞倒在地,被马蹄无情地践踏,有的则被冲力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秦思源的骑兵队伍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巨斧,将天雄军迅速地劈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保宁卫的士兵和团练们,看到骑兵成功地撕开了天雄军的防线,顿时爆发出了更加猛烈的呐喊声。
他们原本疲惫的身躯,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一个个如猛虎下山般,呐喊着冲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决绝,牙关紧咬,每一个人都像是要将心中的愤怒和对胜利的渴望,通过这一声声呐喊释放出来。
他们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那面在战场上高高飘扬的巨大“秦”字旗,那面旗帜,在他们心中,就是信仰的象征,是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目标。
保宁卫的士兵们冲在最前面,他们手中的长枪如林,向着天雄军刺去,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刺穿。
团练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刀光闪烁,每一刀砍下,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他们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们毫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向前冲,向着敌人的深处冲去。
秦思源带领的骑兵,此刻就像是一把利刃,在天雄军的阵营中披荆斩棘,他们的速度极快,所到之处,天雄军的士兵纷纷倒下。
秦思源一马当先,很快就冲到了卢象升的面前,卢象升的亲兵们见状,立刻围了上来,试图保护他们的主帅。
然而,秦思源的骑兵队伍势不可挡,那些亲兵们虽然拼命阻拦,但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下,根本无法抵挡。
秦思源到了近前,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长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卢象升的咽喉。
卢象升也是一员猛将,面对这凌厉的一击,他毫不畏惧,反手一刀就劈了回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件武器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溅出了耀眼的火花。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枪上传来,将卢象升推得一个踉跄,他的双脚在地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差点站立不稳。
这一击,让卢象升心中大骇,他在战场上征战多年,见过无数的猛将,但像秦思源这样拥有如此强大武力的将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禁对眼前这名将领的武力值感到深深的震惊,他这是不知道和他交手的是秦思源,要不然估计得被吓死。
然而,秦思源并没有理会卢象升的惊讶,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斩杀卢象升,而是要搅乱天雄军的阵脚。
于是,他带着队伍,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呼啸而过,沿途的天雄军士兵,在骑兵的冲击下,就像麦子一样被无情地收割。
他们的身体被长枪刺穿,被马刀砍倒,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冲破天雄军后,秦思源迅速将骑兵分成了几队,每一队骑兵都如同一支利箭,向着不同的方向射去,在战场上四处砍杀天雄军。
他们的速度极快,行动敏捷,让天雄军防不胜防,天雄军的士兵们,原本就被骑兵的突然冲击打得措手不及,此刻又被分成几队的骑兵四处攻击,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在多方面的压迫下,官军终于承受不住了,那些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士兵们,看到天雄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心中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无数人开始转身逃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脚步慌乱,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扔掉了。
逃跑的士兵们,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四处乱窜。
他们的逃跑,就像一场传染病,迅速地在官军的阵营中蔓延开来。
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逃跑的行列,他们相互拥挤,相互践踏,场面一片混乱。
那些还在战斗的天雄军士兵,也被这股逃跑的浪潮所裹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逃跑。
战场上,到处都是逃跑的官军士兵。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那么的狼狈。
有的士兵被自己的同伴撞倒在地,然后被无数的脚踩过,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士兵则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保宁卫和团练的士兵追上,一刀砍倒在地。
鲜血,在这片土地上流淌,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
秦思源站在战场上,看着眼前这溃败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这场战斗,他和他的士兵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终于赢得了胜利。
就在此时,保宁卫后面的战鼓声突然高亢起来,王勇亲自带着剩余的两万团练踏上了战场。
这股生力军的上场,彻底的将官军最后一点侥幸熄灭,无数的官军开始转身就逃。
就连已经声音嘶哑的秦良玉都已经感到绝望,她看了看四周,带上来的七千白杆军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都已经心惊胆战。
不怪他们不奋勇,实在是保宁卫的战斗力太强了,就连那些团练都能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保宁卫还人人着甲,身上的甲胄又轻薄又结实,长时间战斗都不会被拖垮,实在是非战之罪。
秦良玉看了一圈,身边就只剩下百余名亲兵,她长叹了一口气,“吹号,我们撤退,留下五十人阻敌,你们谁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