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可何雨柱还得照常上班,越是到年底了他越是忙,厂里迎来送往的,招待了好几波兄弟单位的人,一整天的忙碌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下班的时候。
何雨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希望回家后不会像昨天那样被一群人围着。要是还有那么多人堵门,我干脆就先搬到艾贝勒那个院子里住着,等到年三十晚上再回来祭个祖就行啦!我可没功夫跟他们闲扯,他们过不过年我管不着我可是还想过个好年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何雨柱回到家时,惊喜地发现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门打听消息堵。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情愉悦的回家了。
没人堵门一方面是院里人觉得何雨柱在厂里可能地位真不咋地,问他他可能也是啥也不知道,另一方面是院子里的人意识到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马上就要新年了,可自己还啥也没准备呢。大家开始手忙脚乱地准备起年货来。然而,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那样物资丰富,市场上可供选择的商品十分有限。即便众人东奔西跑,最后也没能买到太多的年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轧钢厂确实福利不错,给每个工人都发了一斤到两斤的猪肉当过年福利。这对于院里那些没有在厂里上班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看着别人手中拎着的新鲜猪肉,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心底更坚定了要进轧钢厂工作的念头。
尤其是闫埠贵,当他看到别人手里拎着的肉时,眼睛都绿了。他在轧钢厂小学工作,平日里的福利待遇跟厂里一线工人比不了,这次过年发了一斤豆腐,本来他还觉着不错,但和厂里工人一比瞬间就拉开档次了。而他是个老抠,根本舍不得花费一分钱去购置年货。所以,对于闫家来说,今年的年夜饭就只能依靠这一块儿豆腐以及他前几日辛辛苦苦钓到的那两条可怜巴巴的小鱼撑门面了。
相比之下,易中海家里的情况则要好得多。今年的年夜饭,他们家自然而然地又是和贾家还有聋老太太一起,幸好有了秦淮茹,不用易大妈一个人忙活了,贾张氏去厨房里假意客套一下便说人太多转不开回去只等着吃。
一大妈对厂子里招工的事并不怎么上心,她早早地便开始着手准备起了年货。再加上易中海作为厂里备受器重的技术骨干,这次更是领到了足足两斤多的猪肉。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倒是能够热热闹闹地过上一个富足的好年了。
饭菜上桌后,贾东旭又主动提议将何雨柱兄妹俩邀请过来,跟大家伙一起过年。然而,他这么做可绝非出于好意,只不过是看到何雨柱做了很多好菜,想让他贡献出来。
就连聋老太太也开口了:“中海啊,今儿可是大过年的,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就应该胸怀宽广一些嘛。要不,今天咱们就再喊一次柱子,让他也一起来热闹热闹呗!”
易中海这次却没看聋老太太的面子:“老太太啊,这一年多柱子干的那些事您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他这个人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不管遇到啥事,心里就只有他自己,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人家既然如此瞧不起咱们,那咱们何必还要去自讨没趣呢,人家现在厉害了,可不一定领这个情。再说了,明明是他做得不对,凭啥要咱们低三下四地去请他呢!咱们这儿有这么多人一块儿热热闹闹地过年多好,叫他过来干嘛!”
易中海自然知道贾东旭和聋老太太的意思,贾东旭和她妈一样是单纯的嘴馋,聋老太太无非是想再和何雨柱搞好关系,给自己的晚年再加一道保险。
众人眼见易中海对何雨柱还是满心怨恨,只能闷着头默默地继续吃饭,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闷压抑起来。
而另一边的何雨柱呢,则是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好年。他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有鸡有鸭还有鱼,更别提那鲜嫩肥美的大虾和螃蟹啦,把整张桌子都快摆满了。也亏得他早早地将房门反锁。要不然被院子里的其他人瞧见了,还不晓得会在背地里怎样嚼舌根、说闲话呢!何雨柱虽然不在乎但大过年的不想弄的自己心里不愉快。
何雨水吃饱之后揣起一串鞭炮,飞奔出门玩儿去了。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何雨柱一人,他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觉得今年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了,要不然也太无聊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天才刚蒙蒙亮,贾张氏已经早早地起了床,估计这么多年她都没起这么早过,催促着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妇赶紧收拾收拾,抱着棒梗出门去给各家各户拜年。
贾张氏的心思贾东旭夫妻俩自然明白,无非就是想通过让孩子拜年能多讨得一些压岁钱。虽然这年头,家家户户的日子过得都不宽裕。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过年图个喜庆吉利,对于前来拜年的孩子们一般也不会太过吝啬。
这不,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妇带着棒梗一家家地走过去,大多数邻居们见到棒梗都会或多或少地塞上几分钱或者一毛钱当作压岁钱。而当他们来到易中海家的时候,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易中海豪爽大方,二话不说直接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十元大钞塞给了棒梗。
一家三口来到闫埠贵家时。闫埠贵这个人一向以精打细算着称,他磨蹭了半天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贾东旭一家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太情愿的笑容。秦淮茹赶忙笑着说道:“三大爷,新年好啊!我们带棒梗来给您拜个年啦!”闫埠贵干笑两声,嘴里嘟囔着:“好好好……”然后手伸进衣兜摸索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才掏出两个一分钱硬币,递到了棒梗面前,说道:“来,棒梗,拿着这点压岁钱买糖吃吧。”
其实,闫埠贵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虽说他家前不久刚新添了个女儿,取名闫解娣,可这孩子按辈分跟贾东旭何雨柱一辈儿,实在不好像棒梗这样挨家挨户地去拜年要压岁钱。而且他也清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向来重男轻女,对男孩子格外偏爱;至于刘海中嘛,则一心也想着再生个女儿,可惜始终未能如愿。所以闫埠贵觉得自己还是别去碰那个钉子,免得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