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顿时就大失所望,原以为自己,能接手虎贲军的十万兵马,没想到却是让自己以身犯险,
看来这位豫让太子,依然是时刻防备着自己。
想到这里,
他冷冷的对卢监军说道:
“。如此重大的事情,不妨容在下好好商议一番,监军大人若是累了,不如到内堂去歇息片刻。。”
监军见安归的部卒虽然不多,可是幕僚却极其的众多,
俨然就像一个微缩的小朝廷。
他见各位的眼光之中,全部都充满了杀意,
便连忙拱手说道:
“。既然殿下有要事商量,下官就不便在此观瞻。。”
说完,
他当即就掀开门帘,扬长而去。
安归眼见监军离开之后,立马就向初云问道:
“。你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初云心里牵挂着流涵,他极不愿意离开“飞檐寺”。
当即就脱口说道:
“。太子抠抠搜搜,只允许殿下接手林普的军马,那浩浩荡荡的虎贲军,无异于王子殿下的索命灵符。
若是咱们遇上了萧肃的六万大军,无异于主动求死。
殿下若是战死了,正好就被敌军所铲除,
殿下若是取胜了,也帮他扫除了边患,反而还成就他识人的美名。。”
安归立马就狐疑的问道:
“。那若是依了你,咱们将如何处之??”
初云当即笃定的说道:
“。不如将这位卢监军当场杀死,然后再将他埋入黄沙之中。
若是有人问起来,
就说从未收到太子的任何口谕。。”
安归也觉得初云的一席话颇为有理,正在他沉吟的时候。
一旁的福初却断然说道:
“。初云的想法看似有理,实际上是愚蠢至极。
即便咱们杀了那个姓卢的监军,
明天又派来一位李监军,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安归当即就诧异的问道:
“,那依着福初叔叔,咱们又该如何处置??”
福初立马就坦然的说道:
“。每每富贵总是险中求,大事都在绝中成,
别看林普的军马,确实是少了一些,
可他是李静的麾下,最有战力的新军。
殿下只要亮出先王的宝刀,那林普一定会以王子的马首是瞻,是王子殿下,如臂指使的铁杆部队。
这可是咱们扬名立威的大好时机,
咱们不是在帮豫让王子扫除边患,是在为咱们的楼兰国清除外夷。。。”
安归听他这样一说,那存留已久的血性顿时就激昂满腔。
他当即就慨然的说道:
“。即便没有豫让太子,安归也全有守土之责。岂能眼看自家的朗朗乾坤,被他人无情的践踏。。”
初云也顿感惭愧,也满血的说道:
“。其实在下也只是肃然求稳,完全没有福初叔叔考虑得那般深远。。”
安归见他也如是说来,立马就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当即就把卢监军又请了出来,
恭恭敬敬的接过虎符。
卢监军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石二鸟的计策,竟然执行得如此的顺利。
他立马就极力的畅想,太子殿下会任何的封赏他。。
当阳光又要西下的时候,
初云拿着一大包的熟肉,怏怏的走进了柴房,
他知道这次肯定会开拔得很远,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这个欢愉的地方。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当即就抵住了他的后背。
初云顿时就大吃一惊,难道这个藏身之所,依然被别人发现了不成。
他当即就解下包裹,将它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那蒙面人一阵讪笑,立马就伸手来捡。初云趁他弯腰之时,
突然抓起那人的双脚,将一把拖翻在地。
然后就抬起膝盖,
一腿就压在他的脖颈之上。
他战战兢兢,一把就掀开了蒙面人的面罩。
只见一头如云的秀发立马就散落下来,一双美丽的俏眼正望住自己嬉笑。
那丰腴滋润的酥胸立马就从衣服里晃荡出来。
她讪笑着说道:
“。官人这一狠招,昨天已经对奴家使过。没想到今天好似凌厉了许多。。”
初云顿时就一阵惶恐,
他连忙将流涵扶起身来,恭谨的说道:
“。原来是公主,在下差点一时失手,真是多有得罪。。”
流涵立马不屑的说道:
“。官人何必假装正经,
原来你展闪腾挪,这么的孔武有力,为何不见你运用在奴家的身上。
莫不是你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妖精。。”
初云知道,
流涵肯定又是欲壑难填,
可是临到别离之时,自己又没有心情,对应这样的情话,
他严肃的说道:
“。明天一大早,我就要随队出去厮杀,起码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回来。
这一袋子熟肉,你省着点吃,起可以顶过半个月。。”
流涵顿时就心头一惊,
她拿起一坨煮熟的马肉,当即就掷于地上。
并愤恨的说道:
“。为何你不拿些好吃一点的东西来,这马肉简直如同鞋底一般,实在是难以下咽。。”
初云连忙小心翼翼将他捡起来,
一边悉心的擦拭,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是咱们这里,最为上等的食物,在下能弄来这些,不知经历了几多波折。
姑娘即便是不想吃,又何必如此的糟蹋。。”
流涵发过一趟无名之火,心情似乎就好了许多,她看着一脸无辜的初云,也觉得自己太为过分。
立马就不舍的问道:
“。这“飞檐寺”地处荒漠,你如何能保证,你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初云笃定的说道:
“。这里藏有楼兰国的经史典籍,而且还有我心中最为宝贵的你,
初云即便是断掉了双腿,也会爬回来寻找到你。。”
流涵立马不忍的捂住初云的双唇,
她悲戚的说道:
“。公子不要再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流涵即便是死,
也要等着公子回来。。”
初云怀抱着流涵曼妙的身躯,心情沉重的说道:
“。咱们还有一昼夜的时间,不妨就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初云抱着体若流酥的她,心中却没有一丝的邪念。
他多么希望,
这种魂牵梦绕的时刻,能够永久的存留。
他眼见黎明的晨曦,终究还是降临,
便慢慢放下熟睡的流涵,
悄无声息的向院子外边走去,
哪知道流涵,根本就没有睡去,她心碎的听着沿途的声音,
直到初云彻底的消失,她才疯了一般跣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