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墨盏微微一滞,回头盯着她:“你难道没发现吗?这就是你家先祖烛照神君啊。”
“真的吗?”佑苍明月表示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
族谱里形容的神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张帅气的脸庞迷倒了万千少女。
可这位戴着斗笠,白纱一层一层地垂下来,根本看不清脸。
族谱里形容的神君温润如玉举世无双,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大大方方的仪态。
可这位时不时发出几声土拨鼠尖叫,震耳欲聋,让人对他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族谱里形容的神君是天界唯一的战神,所向披靡一夫当关。
可这位打不过跑路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挖洞跑的,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佑苍明月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满脸都写着拒绝:“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族谱上全是瞎写的。”
她咂巴咂巴嘴:“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我的先祖,所以我还是请你放过他吧。”
如果可以的话,墨盏根本不想放过他。可她现在除了让烛照出点儿糗,也奈何不了他。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墨盏转移开话题:“饭呢?”
“你这个样子……”佑苍明月指指她遍布妖纹的脸,犹犹豫豫地说道:“会吓到别人的吧。”
“简单啊。”墨盏闭上了眼睛,头顶飘出阵阵黑雾。
可直到她睁开眼睛,身体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时候她才想起,刚刚她被狐狸精捅了一刀,还正好捅进了心脏里。
“我受了重伤,可能暂时变不回去了。”墨盏十分淡定地回答道。
“啊?伤到哪里了?”佑苍明月急忙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摸了摸。
因为她一身的红裙子,根本看不出流了血。可佑苍明月随手一碰,满手心都沾染了血迹。
于是她震惊了:“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跟我闲聊?”
“我没有痛觉……”墨盏幽幽道:“正巧看到了烛照,所以忘记我刚刚被捅过刀子了。”
这个理由,佑苍明月是服气的。
“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可很快,她又否决了这个提议:“这荒山野岭的,救护车好像开不进来。”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看来是没有福气吃你请的饭了。”墨盏拽着她的手,把她腕上的珍珠手链取了下来。
佑苍明月正纳闷她要做什么,就看见她把身上的血抹到手链上,缓缓道:“我这刀子不能白挨,都储存到珍珠里了,我的血能够破坏任何封印禁制,或许关键时刻会有用。”
“那这是谢谢你了!”佑苍明月眼前一亮:“我参加了除妖师协会,这个狐狸精就是我接的第一单!”
墨盏无语地叹了口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喜欢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于是她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来,也储存进了珍珠里。
“我的泪水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坚硬的东西,你省着点用。另外,下次接单的时候记得挑个简单的,别再作死了。”
这狐狸精起码有千年的修为,也不知道她脑子到底清不清醒,第一单就挑这种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