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绮萝匆匆走进厅内,神色略显焦急,说道:“父王,王兄和王妹来了。”
福临王正在厅中踱步,心中思绪翻涌,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不及细想,忙整衣袍,神色庄重地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声音洪亮且充满敬畏:“臣恭迎国主公主圣驾。”
楚天佑面带微笑,走到福临王面前,从容抬手,说道:“免礼。”
福临王赶忙磕头谢恩:“谢国主恩典。”起身后,他额头隐隐现出汗珠。
楚天佑笑着说道:“王叔,莫要如此多礼,凭咱们叔侄的情谊,私下会面何须这些繁文缛节?”
福临王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随即强自镇定,说道:“大概是臣近日为国主和殿下这接二连三的神出鬼没所惊,礼多人不怪嘛。”
楚天玉轻蹙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王叔莫不是嫌弃我们不请自来?”
福临王连忙摆手,脸上堆满笑容,急切说道:“殿下说笑了,国主与殿下能时常来王府,王叔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楚天佑爽朗大笑,笑声在厅内回荡:“哈哈哈,我与玉儿来来去去,无非是放心不下绮萝罢了。”
司马绮萝娇嗔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王兄就爱取笑我,我不是早与你们说过,我无事了。”
楚天佑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关爱:“好好好,既然郡马不再欺负你,王兄便不多事了。”
楚天玉温柔说道:“看到绮萝姐姐安好,玉儿也就安心了。”
楚天佑目光变得严肃,接着说道:“王妹,先让我们与王叔单独说些话。”
司马绮萝乖巧应道:“是。”言罢,便带着下人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厅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福临王恭敬说道:“国主、殿下,请上座。”
司马玉龙和司马玉儿并未坐上座,而是走到旁边的座位缓缓落座,动作优雅从容。楚天佑微笑说道:“王叔也请。”
福临王谢过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旁边次位坐下,坐姿端正,神情紧张。福临王额上汗珠又现,小心翼翼问道:“国主,您与殿下单独前来,可是要与臣交代何事?”
楚天玉神色严肃,秀眉紧蹙,说道:“王叔,玉儿和王兄此次回来,想与您谈的是 白银帮。”
福临王面色凝重,眉头皱成“川”字,说道:“原来国主和殿下已听闻盐匪之事?”
楚天佑目光深邃,紧紧盯着福临王,说道:“我们不止听闻盐匪,还听到‘天人’二字。”
福临王一脸疑惑,眼睛瞪得溜圆,说道:“天人?天人?呃,恕臣愚钝,敢问国主,此为何意?”
楚天玉目光坚定,说道:“王叔,这白银帮的幕后主使便是天人。”
福临王身子一颤,惊得站起,声音颤抖说道:“国主、殿下,难道你们认为我便是那天人?”
楚天佑神色平静,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说道:“我不知,故而慎重前来询问王叔,不知王叔与此事是否有关?”
楚天玉语气诚恳,眼中满是期待,说道:“侄女不愿怀疑王叔,自然相信王叔不会做出此等叛国之事,只是如今有证据指向王叔,侄女与王兄前来,只是希望王叔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福临王缓缓坐下,长叹一口气,神色疲惫,说道:“国主、殿下,你们可知臣当初如何来到此地,又如何在此扎根?”
楚天佑目光专注,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愿闻其详。”
福临王神情激昂,双手在空中挥动,说道:“实乃为了查办盐匪之祸。几年前,臣便发现此地盐匪猖獗,亟待整治,当时欲向国主禀报,然您与殿下一直在民间微服寻母,无暇顾及此案,臣遂向汤丞相请命,亲自前来督导查办,雷厉风行,毫不留情。数年下来,虽不敢言已杜绝盐匪之祸,但确实有效压制了盐匪作乱。”
福临王顿了顿,眉头紧锁,接着说道:“或许正因如此,盐匪对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处处对我栽赃诬陷,造谣抹黑,此等行径,不足为奇。”
楚天佑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说道:“王叔之意,是我与玉儿所闻对王叔不利的风声,皆为盐匪蓄意捏造陷害?”
福临王神色坚定,目光炯炯,大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真金何惧火炼,臣行得正坐得端,从不惧那些邪魔外道的无耻伎俩。臣位高权重,欲加害于臣者,何止地方劫匪,国主、殿下,莫忘了还有屠龙会那帮余孽,一直于民间虎视眈眈,诬陷抹黑,制造混乱,妄图削弱王室之力。”
楚天玉面露愧色,低下头,说道:“王叔所言在理,是侄女多心了,此地盐匪作乱,确实为祸甚深。”
楚天佑表情沉重,目光中满是忧虑,说道:“但最令我痛心的,是百姓因此民不聊生,百业萧条。”
福临王郑重说道:“国主放心,臣近日已与京城的汤丞相联络,决定减免此地重税,以缓民怨。”
楚天佑欣慰说道:“能以民心为己心,以民苦为己苦,理应如此。我早该信王叔,不该对王叔有所怀疑,还望王叔多多见谅。”
楚天玉起身,郑重向福临王行礼,诚恳说道:“玉儿亦不该人云亦云,听信谣言,在此向王叔赔罪,请王叔原谅。”
福临王赶忙起身扶起司马玉儿,说道:“国主和殿下为盐匪作乱之事来向臣问罪,实乃出于体民之心,臣岂会放在心上。国主、殿下,请放心,臣定会加倍努力查办此事,揪出真正的天人。”
楚天佑点头说道:“好,那便祝王叔早日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