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忌讳“不行”两字，管它是哪种不行，都不行。
此时此刻她就像夹心饼干里的奶油，被两人夹在当中。
气氛尴尬，许在悄悄从侧面滑出去，陆斯衡哪肯放过她，扣着她的手腕，拉她回来质问道：“你说我行不行？”
他的语气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家长评理。
许在急的直挠头皮。
好好地讨论手术，怎么就变成问行不行？
emmm……
说实话，他好像有亿点点的行。
反正她是真说不了话，就装哑巴算了。
第一次被当了透明人的西门川发出一声冷笑：“我还没见过，有人能超越我做手术，两天后，手术室见。”
下完战书，西门川扭头就走。
一时许在傻眼了。
西门女皇这是和夏驰杠上了吗？
以西门川谁都不服的性格，他们俩还怎么为爸爸联合手术？
正当她精神头都垮掉的时候，两个男人还在为行不行争吵。
“你瞧，在在都不回答你。”
“回不回答有什么关系，我行不行她知道，你行不行鬼知道。”
“陆斯衡你少得意，我比你年轻，男人过了25，就是60。”
“……”
两个幼稚鬼。
许在是一点都听不下去，警察尴尬地摸着鼻子，医生护士早就散了。
……
不知是谁爆出了#脑外科女皇与神之左手惊天大对决！#的热搜。
一时网络炸开了锅。
“神之左手？是霓虹国二次元动画吗？”
“我去，你竟然不知道他？他可曾是全球医学界最年轻的首席脑外科专家，治好的疑难杂症重症危重病人不计其数。”
“尤其他的左手。优秀的外科医生在五分钟内能完成一只5mm的千纸鹤，而他不超过一分钟就能完成，而且用的是腹腔镜机械手。简直是非人类。”
“那是他过去的战绩，听说他不知什么原因销声匿迹了两年，还能不能拿起手术刀都是未知数，而我们北一脑外科的西门女皇可是被称为‘不会失败的女人’，女皇才是最新的世界第一。”
“你们女人懂什么，女性的空间认知能力天生不如男性，所以在外科手术领域，男人才是统治者。”
“二十一世纪了，你还在搞性别歧视那一套，你是封建余孽吗？回你的大清朝去。”
“牝鸡司晨天下大乱。女人结婚生子不就能加班，医院不是养老院，加不了班就辞职回家去当全职主妇。”
“……”
吵着吵着，直接上升到男女性别对立的高度。
在妇联的坚持下，手术当天，医院被要求开放手术直播。
国外“神之左手”的忠实粉丝，和西门女皇的绝对女性拥趸，将直播间的瞬间流量升到了千万级别，手术还没开始，差点就把直播间挤瘫掉。
手术准备室内，许在与西门川在同一侧洗手。
今天夏驰是主刀，西门川并不直接参与手术，她只在男人承认不行的时候进行“补刀”。
而许在作为手术病人相关利益人，本不应该出现在手术内室，但有个对她没有底线的院长，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手术时不戴假睫毛的西门川从水池上方的镜子里，瞥了眼她，冷冷问道：“不是不想成为脑外科医生，还来观察手术干什么？”
当时被拒绝表面上没什么，其实西门川耿耿于怀到现在。
她第一次遇到那么有天赋的女医生，真的不想埋没她的能力。
许在动了动嘴说不出理由。
西门川自行猜测，扬了扬下巴，不屑道：“为了那男人许诺你的好处，留在心外科？论文、工作、晋升？”
许在顺着她的视线从镜中看向站在人群中，指挥直播设备摆放和调试的陆斯衡。
无需多加修饰，他站在那就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与她天生不在一个图层里。
正如西门川猜测的那样，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不会认为她能成为陆斯衡的妻子。
情妇嘛，财富地位才是最实际的操作。
事实上陆斯衡的确什么好处都没许诺过，不过是用以往的恩情白嫖她。
当然，这是她自愿的。
说话间，接受完采访的夏驰，拖沓着洞洞鞋，路过陆斯衡身边，他压低声音问他：“今天你希望我是成功还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