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在上面摘,然后丢下来,两振太刀努力的在下面接住。
“主公,左边,上面,还有一处熟了。”鹤丸国永喊道。
三日月差点没喊出声,这么高了,你还想爬多高,上面那点果子没了就没了吧,为了这点果子不值当,万一摔下来,明天他们就能成为时政通缉犯。
三日月见过大世面,但没见过这种世面:“等等,你……”
他眼睁睁看着麦子从一棵树冠跳到另一棵树上,吓得他心脏快停了,嘴张了又合,生怕出声吓得麦子脚滑。
而身边的鹤丸国永却是一脸的骄傲:“主公又变灵活了,呃……”
三日月一把抓住鹤丸国永的衣服,眼露凶光:“鹤,闭嘴,快让她下来!”
鹤丸国永摊手:“三日月你太激动了。”
他太激动?三日月气得仰头,这只鹤丸国永绝对有问题吧,比他认识的暗堕鹤丸国永还疯。
而小孩子,众所周知,都是人来疯,越是得到反应越是疯,麦子跟只猴似的到处窜,侦查不行的三日月,只能隐约看见树叶间窜动的身影。
“鹤丸。”
鹤丸国永挣开三日月的手,拿起筐:“来咯~”
一堆果子从树上唰唰掉下来,被鹤丸国永接住。
三日月努力寻找麦子的身影,但她表现出的游刃有余,让他稍微放松了点。
应该没什么事吧,看鹤丸国永那么淡定,审神者又那么兴奋,大概这就是他们的日常?
麦子突然停下来,这样太慢了。
“鹤丸,”麦子大声道,“站远点。”
三日月:“?”
鹤丸国永拉着三日月退后了几步。
随后三日月看见半空中出现一条长长的,不像食灵鱼的食灵鱼。
“小鱼,两段。”
食灵鱼摆动身体,俯冲向地面,尾巴往地上一砸,爆炸声轰然响起,剧烈的风尘吹向两振刀。
树上的果子哗啦啦掉到地上。
别说果子了,靠近爆炸点的树摇摇欲坠。
三日月从尘土中,看见麦子最后站着的树倒在地上。
“咳,姬君,你在哪!”
半空中,没了两节尾巴的食灵鱼悠然的飘在空中,麦子趴在食灵鱼的头顶招招手:“这里。”
三日月高高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鹤丸国永挥开鼻尖的尘土:“呜呼~干得漂亮。”
麦子扫了一眼:“两段,有点,多了。”
早知道只砸一段就可以了。
果子如愿掉在了地上,筐里铺了个半满,不过中间的树也被截断了好几棵。
没控制好力度,没成熟的果子也掉下来,可惜了。
麦子盘腿坐在食灵鱼身上,认真思考。
要不下次直接指挥食灵鱼飞快点,把成熟的果子摇掉下来?
三日月伸出手:“先下来吧。”
麦子从食灵鱼身上跳下去,撞进三日月怀里,正在思索力度的她,没注意到三日月抱住她的手,格外的用力。
生怕一不小心麦子又蹿飞了。
“装好了,剩下的让他们带回去吧,主公,中午吃什么。”鹤丸国永把所有箩筐摆好,只拿起其中一筐。
麦子:“鱼!”
鹤丸国永:“好,烤鱼可以吗。”
麦子:“好~”
到河边,麦子挣扎着要下地,三日月看了眼周围没有高处,便把麦子放下来。
鹤丸国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隐藏起来:“我去抓鱼,三日月,你注意不要让主公做危险的事。”
三日月:“不要靠近河边对吧。”
刚刚树上麦子都能成猴,河里怕是能成鱼。
鹤丸国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止河边,现在的情况也挺危险。”
他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石头与地面中间的缝隙里的麦子,只留下一个屁股在外面。
看起来就像被石头压在下面似的,万一洞挖大了,石头真砸下来,就完了。
三日月顿时感觉今天的呼吸,格外急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语气:“您在做什么?”
麦子的腿蹬了蹬,没回答。
三日月把人扒出来,看见她手上的东西瞳孔猛缩。
麦子举起手里的大蜘蛛:“螃蟹。”
三日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抬手已经把蜘蛛抽飞出去。
麦子捏着一只腿,看着被扯出来的,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的肉,莫名有点好吃的样子。
然后被三日月未卜先知的捏住了手:“不能吃。”
麦子遗憾的松开手,好吧,有人做熟食,这个游戏的味觉还那么真实,她没必要吃生的。
看着跑开的麦子,三日月不敢放松,赶紧跟上去,他之前也带过孩子,怎么没觉得这么累过呢,还是说是因为十岁的孩子和四五岁的完全不一样?
随后三日月阻止了麦子挖坑,挖太深差点把自己活埋事件。
手指乱掏被真螃蟹夹手事件,以及走着走着突然从河里抓出一条水蛇事件。
等鹤丸国永的鱼快烤好了,他们也回来了。
鹤丸国永:“哇哦,你们的战果很丰盛啊。”
麦子露齿笑着,举起战利品。
断了一只钳子的螃蟹,没了头的蛇,以及憔悴的三日月。
回到本丸,今剑蹦蹦跳跳过来,“三日月,今天过得怎么样?”
三日月苦笑:“今剑啊,今天……过得很精彩。”
今剑了然,“跟着主公很惊险吧。”
三日月:“非常的刺激。”
今剑:“辛苦了。”
鹤丸国永正好从浴室出来:“有吗,和主公玩很开心啊。”
三日月:“……”
今剑怜悯的看着他:“如果加上鹤丸,那就是从普通到困难,今晚要来我房间睡吗,稍微放松一下精神吧。”
三日月立马答应了。
鹤丸国永整只鹤挂在三日月身上,尾巴一圈圈缠绕:“诶——三日月你怎么能去别的房间,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三日月额角暴起青筋:“我没和你说好。”
说完,果断把鹤丸撕下来,丢一边走了。
鹤丸国永跟被雨水冲刷的小花一样,蔫耷耷的依靠着柱子边:“过分,白天还玩得那么开心~”
今剑抱手:“三日月本来是住我们三条屋的,要不是主公开口,我们才不会让三日月和你一个房间,而且你玩开心了,三日月都憔悴了,还有,主公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兴奋。”
鹤丸国永露出大白齿:“主公说,三日月事太少,想太多,让我疏导疏导。”
以前是事太多没法想,后来是有时间思考,但斯人已逝,想也想不明白,反而陷进坑里了。
既然如此,调节一下呗~
论惊喜,他鹤丸国永绝对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