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庆元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情,但是他不后悔。
事实上,除了安雅洳,他后宫所有女子,都不是他的女人。
只有安雅洳,只有她。
这也是令庆元惊奇,而且更加善待安雅洳的发现,他厌女,但是居然不排斥安雅洳,在大婚的时候,他伸手接过安雅洳的手,原本以为忍耐一下就好。
结果却发现,他并不抵触。
元庆也知道这件事,发自内心的恭喜庆元。
他知道庆元虽然曾是皇子。锦衣玉食,但其实还不如他活的痛快自在,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他的怜惜。
他和他的母亲一样,是很好的人。
庆元还没想好怎么和安雅洳说,后宫每晚去的人都不是他,因为这件事有点丢脸,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安雅洳在乎那群女人更甚在乎他。
庆元:吃醋,生闷气,还不敢说……
他给自己安排了后路,那庞大的暗卫数量是其一,摄政王身份是其二。
元庆不懂国事,哪怕已经在学习,可是他真的不擅长,所以庆元一个人要处理两个人的事情,属实很累。
元庆说,如果觉得愧疚,就多做一点,多分担一点吧,虽然他一点也不介意当一个傀儡皇帝。
等时机到了,庆元已经想好了,他会彻底和元庆互换身份,他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元庆成为他的傀儡。
抱歉吗?愧疚吗?
或许有。
不过,一切都是交易,其实也没什么好多情的。
庆元又处理完了一批奏折,他现在也学会了,但凡是那些犹如烦人的鸭子一样的老臣上来的奏折,交给元庆过一遍,看看意思,如果又是批斗什么,指指点点什么,一律不管。
有关国家大事的,则另外放,他会好好处理。
那些不得不处理的老臣争吵事件,或者对他又不满的事件,就派暗卫出去,骨折或者胳膊脱臼,好好躺一段日子,别来上朝了。
省的大家都闹心。
这样处理起来,效率会快很多。
正当庆元处理到谁谁谁的大人又跑去红灯区了,简直不知廉耻之类的这样的奏折的时候,他的房门忽然被三长两短一叩击的敲响了。
这是……安雅洳那边的暗卫!
庆元皱眉,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同时心里还有点暗爽,这下知道没他不行了吧?
“进。”他沉声道。
安雅洳推开门,犹如一阵风一样走了进来,怀里依然抱着那只讨人厌的獭,庆元脸色一黑,随即恢复正常:“你怎么来了?”
安雅洳深吸了一口气:“庆元,把所有的暗卫还有禁卫队都调过来。”
称呼他的名字,这是庆元给她的特权。
而他,也鲜少在她面前自称“朕”。
“发生什么了?”看安雅洳的脸色,庆元眉头皱了起来,一边站起来去扶她坐下,一边给门外待命的暗十二,还有他房中隐匿着的暗四做了手势,“怎么这么焦急?”
安雅洳并不先回话,而是坐下了,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时间勉强还够。
然后她说道:“庆元,这是花叶。”她举起来了怀里一脸萌萌哒的獭。
庆元帝:朕知道,朕不想搭理它。
“嗯,我知道,然后呢?”庆元轻声应道,手放在安雅洳背后轻轻抚摸,抚平她的呼吸。
“我之前没有和你说,庆元,关于美酒园失窃一案,其实罪魁祸首就是它。”安雅洳愧疚道,“很抱歉,庆元。”
它?
庆元有点惊异,这么个小玩意儿,喝了他大半个园子的酒?
他并未出声插话,而是温柔的注视着安雅洳,示意她继续说。
“它是獭,水獭的那种,名字叫花叶,但是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妖怪,传闻中有书生救蛇,蛇报恩的故事,獭就是故事里的蛇。”
“我送你的那些茶叶,还有马匹,都是獭回报我救下了它的礼物,那是灵茶,常喝能够益寿延年。”
“庆元,你相信我吗?不……不相信也没关系,獭可以沟通人心,可以和你对话,庆元,獭刚刚告诉我,有一股恶意的力量正在赶来你这儿,马上就要到了!”安雅洳有点颠三倒四的说道。
“嘘——”庆元赶忙安抚她,“慢慢说,不着急,我相信你,我已经让暗卫去叫了禁卫队还有所有暗卫,把这里团团围住。”
“别担心,有我在。”
獭适时出声,它这次不是在安雅洳脑海里出声了,而是直接口吐人言:“没错,虽然是恶意的力量,但是皇帝有帝气在身,可以与之抗衡,而且,基本上百邪不侵,不必太担心。”
居然真的可以说话?!
庆元帝还是有点惊奇,不过……虽然獭可以说话,但是,说的是女声!
庆元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了。
是个人都知道他家皇后对于女子多么溺爱……对。就是溺爱。
“别担心,安雅洳,只要稍等片刻就好,而且,我有御主赐予我的宝贝,一定可以保护你的。”獭继续说道。
“希望如此……”安雅洳喃喃道,实在是忽然面对这种事情,她有点焦虑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直面非科学事件的恶意。
庆元帝则是要放松一点,首先,他已经从李太傅那里知道了拘魂鬼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其次,他也相信自己不会轻易受制于人。
他不仅仅是天子,拥有真龙之气,帝气,还是一介才子,文气磅礴,而且的而且,他对于身体本身的锻炼也从未落下,所以庆元并不是很担心。
不一会儿,獭忽然人立而起,出声道:“来了!就在这儿!”
屋子里忽然掀起来了一阵黑风,吹的灯泡都有点晃悠——是的,灯泡,产自于庆阳庆乐,局域供电还是没问题的。
绕过了门外所有的禁卫军嘛……庆元心想,然后又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屋内隐藏着的暗卫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黑风散去,一女子和一男子站在庆元的书桌前不远处长身而立。
女子衣衫褴褛,面容姣好,不过一身凄苦。
男子……男子身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