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魂穿！冷峻克制大学教授x倒追小作精（六）
“允知，你冷静些……”他看她没有要停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
“什么？”
“我还约了学生过来，你收起你的意图。”
“你可不要误解我，我的意图可是相当纯粹哦！”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就是得到你咯。”
汗……还真够纯粹的。
程嘉代费了好大劲，才把熊抱在身上的允知给推开，这丫头，也太粘人了些。
他坐起身，神色稍显严肃：“允知，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别再胡闹啦。”
“我这办的就是正事呀！”她躺在他的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那躺姿，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看着她这模样，程嘉代心里那怀疑的种子愈发疯长。她种种表现，说她是穿越而来的，好像也没那么离谱了。
不然实在没法科学解释，她在两人情感关系里展现出的松弛感，没经历几年婚姻生活，根本做不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响起。
“你好好坐着，不要躺着，注意影响。”程嘉代回头匆匆嘱咐一句，便去开门。
允知撇撇嘴，只好乖乖起身。
“程老师。”门外站着杜康毅和官纪尧。
两人笑容可掬，可在允知眼里，这俩就是无处不在的烦人精。
允知站在窗户旁，看他们三人围坐一处，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形，听他们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唉，她真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处理完了案例中遗留的小瑕疵，程嘉代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先去二楼餐厅吃午餐吧。明天正式比赛了，今天下午两点去场地演练一下，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康毅，你和大家说一声。”
话刚落音，程嘉代一回头，却发现床上、椅子上空空如也，允知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好，没问题。”杜康毅站起身，应承道。
“那中午吃完饭，我们再和其他同学核对一下。”官纪尧边点头边整理资料，也跟着起身。
“你们看到她去哪了吗？”程嘉代问两人。
“我们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无精打采地出门了。”官纪尧观察得很仔细，如实描述。
“哦，知道了，你们去吃饭吧。”
程嘉代收好东西，赶忙找出手机给允知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又跑去隔壁丹羽那边，丹羽正在煲电话粥，见程老师进来，立马把电话捂在胸口，跑到门口。
“你看到允知了吗？”程嘉代眼里透着几分着急。
“她不是去找您了吗？她刚来一放下东西就说要来找您，然后我就再没看到她了呢。”
程嘉代心里有点慌，又拨了允知的电话，依旧没人接。过了一会儿，杜康毅发来短信，说在餐厅看到了她。
程嘉代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这小丫头，不知不觉已经把他的心拿捏得死死的，在他心里为她腾出了一块专门的位置。
餐厅里，允知正一个人坐在窗边吃午餐，举止优雅，和周边咋咋呼呼的学生截然不同。桌上还摆着她自己花钱点的精致甜品，显得格外惬意。
程嘉代会心一笑，端着盘子坐到她对面：“你刚才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允知没抬头，专注对付着午餐，小声嘟囔：“您不说要避嫌吗？我好像有点多余。”
“怎么会，我从没那么想过。只是在同学们面前，不要太露骨，你能明白吗？”程嘉代的语气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生怕再惹她不开心。
允知撅撅嘴：“好，是我露骨，是我过分，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程嘉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好了，对不起，是我刚才语气重了，伤到你了，以后我会注意，好吗？”
允知饶有兴致地问：“你是在哄我吗？”
“要不然呢。”程嘉代对她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
“干嘛又突然这么问，这点自信你还没有？”
“那现在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程嘉代有些无奈，都到这份上了，她还问这种问题。
“你问这些，好像是多此一举吧。”
“你之前可是不承认哦，说什么让我自己体会。”允知舔着勺子，一脸调皮。
“你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你知道我的顾虑。”
她继续追问：“所以现在，你的顾虑还那么严重吗？”
程嘉代低眸，轻声道：“比起来让你不开心，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允知终于被他哄笑了，她知道他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她的释怀当然是出于他话里的真心。
“那好吧，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就不闹了，我一定好好配合。提前剧透下哦，这次案例大赛我们学校第一。”
程嘉代似乎根本不在乎结果，又好像胸有成竹：“那也要努力做到最好，今晚聚餐以后，回来我会给你惊喜。”
允知凑近，坏笑着：“什么惊喜呀，提前透露下嘛。”
“提前透露了，还算惊喜吗？”
当老师时一本正经的他，当男朋友后完全像换了个人，竟然还会准备什么惊喜啦，男人果然是需要调教的嘛！
于是整个下午，允知都乖乖配合着团队，还提出了许多相当有见地的观点。
听过她“穿越论”的小伙伴们，早已对她大神般的表现习以为常。
可那些不了解她的老师和学生，简直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她比他们多活了二十年，见识自然不同。
“程老师，你队伍里的这个小同学，视野和高度都相当毒辣嘛。”财经大学的徐老师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她说的这个事，我们学院的教授也提过，真不敢想象，一个大一的学生会有如此眼界。”其他老师也纷纷附和。
听着大家的议论，程嘉代会心一笑，心底竟生出强烈的好奇，想去探索在她那个世界里，关于他们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
彩排结束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程嘉代带着学生们找了个烧烤店小聚。这两个多月，大家为了案例大赛都付出了不少，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
因为下午允知惊人的补充发言，大家都对未来的世界充满好奇，她也毫无保留，和同学们畅想着多年后的种种新奇事物。
记得刚刚组队的时候，程嘉代和允知之间还略显拘谨，可怎么快到结束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程嘉代看着旁边这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出了神。他的心越来越平静，开始能坦然面对大家偶尔的起哄和打趣。看着她，总会不自觉幻想起，在她口中那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往回走的时候，在同学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下，程嘉代牵起了允知的手。大家也都自动加快了脚步，为他们留出独处的时间。
天上的星星很亮，两人看着天空出了神。
“你在想什么呢？”程嘉代问她。
“我在想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今晚和大家说的，我们结婚的时候，五彩斑斓腾空的烟花，58层的奢华法式城堡婚礼，三百多万的婚纱。现在的我，说实话，想都不敢想。大家都以为你在幻想、在说笑，可我知道那是真的。”程嘉代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竟然会嫉妒多年后的那个自己。
“我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些才要和你在一起的，亲爱的，我爱你的本身，我爱你这个人。不管你给我的是三百万的婚纱，还是三十块租的，我也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我都心甘情愿，只要对方是你就好了。我今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炫耀价值，而是你对我的爱。”允知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深情。
“我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同时也是个自命不凡的男人，我一直有野心有计划。我二十八岁了，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按照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地搞学术，我会有更广阔的世界，我有能力给你更好的未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程嘉代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心，他也希望能得到爱人的支持。
“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反驳，谁让他眼底对于未来憧憬的那颗星星太过闪烁。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快步回了宾馆房间，打开电脑，把惊喜展现在了她眼前。
那所谓的惊喜，是他去美国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一路坦途，而且他还顺便帮她找到了很好的学校。
“大哥，惊喜，请问‘喜’在哪里？”允知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不还是按照原定的剧本在为前途铺路吗？而且这个剧本，好像不止是他的，还是曾经她和杜康毅面对的。
“我觉得，相爱的两个人，更应该一起奋斗，去朝着更好的生活努力，这是我能做的一切。当然，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程嘉代试图说服她，眼神里透着期待。
难不成，还要让她再做一次选择，再次经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
“这太现实了，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还没想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你确实是人中龙凤，我根本阻拦不了你去追求更美好的人生，恐怕无论多少次，你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我也不想当你的绊脚石，你应该去的，你应该去实现你的理想抱负，去开创你的商业帝国。”允知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允知，你别这样，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我就不会轻易放开你，你在我的未来里，我也会尽力和你同步。”程嘉代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抱着他，躺在他的肩头忍不住流下了泪。
是啊，她爱过的男人都太优秀了，他们都有远大的前途，而自己算什么呢？
如果不思进取，不愿前进，总幻想着摘取胜利果实，最后的结果不就是被出轨、被抛弃吗？
可那是爱吗？还是权衡利益后的妥协呢？
她擦干了泪，在他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复，深夜里，重新回到了和丹羽的房间。
丹羽看她眼圈红红的，凑上前去：“怎么，这么快就和男朋友吵架啦？”
“起开啦，我们没吵，就是有的事儿我没想明白。”
“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开导开导你？”这一幕，让允知梦回想要离婚找丹羽请教的时候。
“你说，要是你，会为了深爱的男人抛弃一切出国吗？”
“谁要出国？程老师要出国吗？”
“这不是重点啦，你会吗？会为他做出牺牲吗？”
她不是穿越来的吗？怎么还会这么无理取闹，丹羽叹口气：“哎呀，你别为这些没影儿的事伤心难过啦。你说两口子一辈子，将来需要面临的事儿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我觉得这些根本谈不上牺牲不牺牲，顶多是两人为了将来做出怎样的选择。”
“可是男生做出的选择，为什么总要女生去被迫接受呢？我不喜欢国外的生活，这里有我熟悉的一切，有我的父母和朋友，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江城，我也不想离开。”允知越说越激动，情绪再次有些失控。
“瞧你这点出息，我就是没那个条件，从小到大一路都是苦读上来的，目前能在江城读书已经是我最好的选择。要是将来能遇到一个能带我去看世界的男人，我还巴不得呢。”丹羽抠着指甲，羡慕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允知擤了擤鼻涕：“我看起来很没出息吗？”
毕竟现实中，她也已经是个百亿总裁了，却还在为这些事情发愁，没办法，就好像进入剧本杀里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她现在扮演的角色还是大一时的自己。
丹羽点点头：“确实，看起来很怂。我知道你就是想了解对方是不是为你能放下一切，对你的爱不掺杂任何杂质嘛，女人都这样，不管什么年纪，都想要那种独一无二的爱。”
“你怎么这么成熟？和二十多年后的你一模一样，总是轻松描述出我内心的想法，还能说出一些很厉害的话。”允知真的有点佩服丹羽的思维。
“啊？是吗？我二十多年了都没有长进吗？这也太恐怖了吧！”
允知被她逗笑了：“你这叫心理年龄超过了实际年龄，看得开，人间清醒，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允知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瞧这梦做的，怎么还伤心动骨的，等醒来把他暴打一顿才能解恨呀，还让自己选，压根选不了一点儿。
当然，第二天从宾馆的小床上醒来，不出意料，这个梦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人已经麻了。
一早按照计划，所有人都穿上了干练小西装，允知也不例外。稍稍一打扮，她就完全换了一副面孔，颇有职场女性的气质。
整理妥当，她推门而出，巧的是，正好与程嘉代一同迈出房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休息得好吗？”他问。
允知点点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嗯，没问题的，金奖预定。”
简单吃了早餐，众人直奔会议大厅。
比赛很快开始，现场灯光璀璨，所有光束聚焦到一处，打在身上，让允知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氛围，同样的喝彩。
很早的时候，才华与颜值集一体的她，就有了万众瞩目的能力。目光穿越众人，她看向了程嘉代，他朝着她点头笑了笑。那一刻，她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
案例大赛圆满落下帷幕，现场热闹非凡，大家纷纷簇拥着准备合影留念。
她轻快地走到他身前站定，这一幕，与那张来自时光缝隙里的照片如出一辙，熟悉又奇妙。
闪光灯亮起，记录下这一时刻。
还没等人群散开，她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手，指尖紧扣，用力一拽，带他迅速从热闹喧嚣的现场抽身而出。
一踏出那扇门，清新的空气便裹挟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轻轻抚过他们的脸颊。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这清爽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要去哪？”他好奇。
“昨晚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了一家拍大头贴的商店，我好久没拍了，在我们那个年代这种店早就消失了，我真想和你去拍一次，这比去拍结婚照还让我兴奋。”
允知拉着程嘉代不松手，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店，兴奋地喊着：“就是这里啦！”
程嘉代看着她兴奋的模样，也决定为了他的女孩去做这件幼稚的事，而且他甘之如饴。
镜头前，在允知的引导下，程嘉代摆着各种搞怪的姿势。
这对相爱的人，在另一个时代，做了现实中没有办法做的许多事，比如说从暧昧开始，先恋爱再结婚，这是允知心底一直幻想的事情。
照片打印出来后，允知特地加了十块钱洗了一张最满意的合照。
回去的路上，她走两步就要拿起来看一眼，根本不舍得放下。
而程嘉代就像宠心尖宝一样宠着她，谁让他也深深陷进去了呢。
上了回程的车之后，在允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的肩膀变得宽大结实了许多。
“你怎么过来了？”允知睁眼看到旁边的人从丹羽变成了程嘉代。
“我有话和你说。”
她看他的表情很认真，便坐直了一些：“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那谁先说？”他攥起她的手，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他们的大头贴，心里软软的。
“那你先吧。”她抿了抿嘴唇。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就算留在国内也未必发展不好，现在我们国家正在经历腾飞时期，也不是说非要去美国才能实现雄图霸业，我有这个自信，在哪都会风生水起。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其实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心动了。我是个对感情很慎重的人，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想轻易分开。”
程嘉代的语气极为认真，她从来没看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她知道，他一定经过了昨天一整晚的深思熟虑。
允知咬着唇，又感动，又有些心酸。
“怎么了？怎么看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因为我经过挣扎之后，都决定要和你一起去美国了，我都做好了计划，再次重拾我最讨厌的英语。或许在那里，在一个全新的地方，我也可以建功立业，只要和你在一起。”
允知说着，眼眶又红了，她是在帮多年前的自己做着选择，也是现在的她对他爱的证明。
原来她并不是个任性、不可商量的人，他们都在为共同的将来考量，他们现在所设想的未来蓝图里，都有对方浓墨重彩的存在，占据着最为核心的位置，不可或缺，成为彼此奔赴未来的源动力。
程嘉代把她抱在怀里：“我相信，相爱的两个人，只要一起努力，朝着共同的方向，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允知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他。
她想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弥补了心底脆弱的遗憾，踏实地在他怀里绵绵睡去。
“允知……允知……你醒一醒。”被一个声音呼唤了许久，她缓缓睁开眼，感觉头沉沉的。
她敲了敲脑袋，看着窗外的霓虹景色，恍如隔世。
终于回来了，终于结束了这场绵密神奇的梦。
眼前的程嘉代，已然是现实里成熟稳重的模样，一身笔挺的西装，精致妥帖，这是岁月沉淀下的干练和持重，是那个年轻的他梦想中的样子。
而梦中初恋时的那份青涩，已被悄然抹去，在他深邃的眼眸和坚定的神情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恍惚间，她感到手心被什么物件硌着，下意识摊开手掌，竟是那张和他一同拍的大头贴。照片里，两人笑容灿烂，搞怪的姿势太甜蜜了。
天呢，她在心底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那真实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带着刚刚梦里的温度。
她狠狠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这不是幻觉，可再睁眼时，手中的大头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望向墙上的时钟，时针已悄然指向七点多，时间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程嘉代身体微微前倾，温柔地注视着她，他抬手，手指轻柔地撩开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声音低沉柔和：“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今天中午结束得早，原本下午安排的活动临时取消了。想着让你多睡会儿，我就替你去听了季度销售汇报，资料都整理好了，就放在你桌子上。你现在状态好些了吗，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知怎的，她的眼眶一热，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他微微一怔。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又回到了大一，我跟你表白，要和你在一起，你同意了，还说会为了我放弃去美国，你真的会吗？还是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允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程嘉代把她的脸捧起来：“怎么还流眼泪了，如果回到过去，我们那时真的在一起了，我会为了你留在国内，这无容置疑。”
“你在哄我的对吧？”她的眼神柔柔的，眼角微微垂落，双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个问题，我曾经想过。既然和你都是恋人了，那就得从一而终，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出去，那很好，到哪我都会照顾你周全。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在国内陪着你，过你喜欢的生活。说实话，到这个年龄了，再回头看看，名利，权势，地位，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是用来证明自己的身外之物，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精神，是我上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允知微微仰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却似星火点燃了心尖。
眼前的这个人，自始至终，深情从未更改。无论过去青涩懵懂的岁月，还是当下历经风雨后的成熟，只要她在身边，他的选择便如磐石般坚定，毫不犹豫。
她曾在命运的旋涡中两次被抛弃，那些痛苦的过往如刻刀，雕琢着她的灵魂。
也正因如此，程嘉代捧出的这份感情，纯粹且炽热，每一分都珍贵无比。
她曾经千疮百孔的内心，在他的悉心呵护下，那最后一丝细微的伤痕，也被温柔抚平，治愈得不留痕迹。
两人并肩走出公司，城市已被华灯点亮，暖黄的灯光交织成一片光海，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他们沿着熟悉的街道疾驰，奔向那个满是温馨的港湾。
还未踏入家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欢闹声便传了出来，那是家的声音，是幸福的奏鸣，让人再也心无旁骛。
这一刻，她深呼吸一口气，知足，满足，不再苛求其他。由衷感叹，被幸福填满的感觉，真好。
她在心底默默起誓，那些纠结与假设，都已成为过去，没有计较的必要，就只需活在当下就好了。
曾经付出的深情、耗尽的心力、洒落的泪水，都在时光的长河中悄然积淀，如今正化作汹涌的暖流，在心间翻涌回荡，让她更加懂得珍视。
失去的，总会以另一种汹涌澎湃的方式重新回到身边，而此刻拥有的一切，即是命运最慷慨的馈赠，无可替代。
恍惚间，她脑海中闪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那个青春年少的黄允知。
她在心底轻声呢喃：祝福你，愿你不必历经我所经历的曲折，一定要紧紧握住这份爱，千万别放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