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庆闻言,目光如炬地看向刘贵亮。
他心中暗自思量着:看来,刘贵亮已经是铁了心要站在李达康那一边了。
哼,待会儿就连他一并收拾了便是。
然而,表面上,王国庆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与威严,他缓缓开口:“刘部长,请别忘了,这里可是县委常委会,是关乎关安县未来发展的核心决策机构”。
“每一位常委都应严格遵守会议纪律,这是对工作的负责,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我已经提前让占山同志通知大家今天晚上要召开常委会,如果李县长真的有特殊情况不能参加,他应该提前请假,这是对大家的基本尊重”。
王国庆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常委。
仿佛在说:这里是县委常委会,是决策关安县未来发展的圣地,容不得半点马虎与懈怠。
杨占山适时地点头附和:“王书记说得对,我确实已经按照程序提前通知了各位常委,包括李县长”。
“如果真有紧急事务,提前沟通是必要的”。
听罢此言,刘贵亮也只好默不作声。
毕竟,他只是统战部长,在常委中的话语权本就有限。
如今李达康不在场,单凭他一人之力,想要与王国庆等人抗衡,无异于痴人说梦。
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每一位常委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对立。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匆匆而入,正是迟到的县长李达康。
他身着整洁的西装,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一进门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同时开口道:“抱歉,各位,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耽误了一下,请大家原谅”。
王国庆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此刻不是发作的最佳时机,更重要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议程中占据主动。
王国庆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随后说道:“既然李县长已经到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会议”。
“不过,我还是想强调一下,作为县政府的主要负责人,准时参加会议是最基本的要求”。
“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李达康微笑着点头,表示接受批评:“王书记批评得对,我会注意”。
随着李达康的话语落下,他在关安县参加的第一场常委会正式开始。
……
李达康坐下后,迅速调整状态,眼神专注地投入到会议中。
今天这场会议不仅是对他个人的一次考验,更是关乎他能否在关安县顺利展开工作的重要时刻。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暗流涌动,每个人都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县委书记王国庆端坐在主持席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内心,衡量着他们的立场与态度。
今天的常委会格外特别,常委们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关安县未来话语权的较量。
会议室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常委们的表情也愈发复杂。
有的人在暗自揣摩王国庆的真实意图,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有的人则开始思考,如何在即将展开的“风暴”中保持中立或选择立场。
在这场关乎关安县未来的较量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掂量着自己的分量,生怕一不小心就站错了队,成为别人的棋子。
王国庆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打破了沉默:“今晚的常委会,议题不少,都很重要,我希望大家能够集中精神,高效讨论”。
“我们讨论的第一个议题,就是关于关安的国企改制问题”。
这个话题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国企改制是大势所趋,但具体怎么改,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
各个地方现在也是处于一种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你改你的,我改我的。
国企改制,无疑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历史遗留问题多,职工安置、资产清算、债务处理,每一项都是棘手的任务。
更关键的是,改制背后涉及到的利益纠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影响社会稳定。
关安县虽然不大,但国企职工加起来也有上万人。
可以说涉及到关安县百分之三十的家庭。
因此,国企改制这个议题一提出来,立刻就在常委们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成为引发关安动荡的导火索。
尤其是在座的几个本地常委,谁家里没有几个亲戚在关安的国企工作的。
他们很清楚,一旦改制方案不合理,不仅会影响到自己家人的利益,更可能让自己在群众之中的声誉受损。
王国庆扫视了一圈会场,似乎对众人的反应早有预料,他缓缓开口:“国企改制是大势所趋,我们关安县也不能落后”。
“但是,改制不是简单的裁员和卖资产,我们要确保改制既符合国家政策,又能保障职工利益,还要促进企业发展”。
谭兵适时地插话道:“王书记说得对,改制不能一刀切,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方案,既要考虑企业长远发展,也要照顾到职工的现实利益”。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试图在改制问题上找到一个既能支持王国庆,又能维护自己利益的立场。
李达康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深知这个问题复杂而敏感,需要谨慎对待。
别看王国庆和谭兵嘴上说的好听,好像都是站在国企职工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但实际上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今后又会怎么做,就没人知道了。
于是李达康打算先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副书记黄海涛这时也开口了:“改制确实是个难题,但我们不能因为难就回避”。
“我们要积极寻找解决方案,既要保证改制顺利进行,又要维护社会稳定”。
他的话语虽然中肯,但立场并不明确,显然是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