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用担心,哪怕她不在帝都,他也会把他教的好好的。
“嗯。”她知道的,把凤漓交给他,她会很放心的。
凤月漫无目的的走,期间二大爷感应到魔气,她就会赶过去,她的剑下,亡魂越来越多。
“修灵门派那边有消息了。”一日,帝熙说道。
他们这段时间已经在商量应敌之策,打算各门各派联合起来,找出灭他们门派的人,并剿灭。
凤月觉得好笑:“敢情他们还不知道灭门的是谁啊。”
也是,因为不知所以恐慌。
凤月决定帮他们一把,可是近段时间那些魔物居然都消失了,二大爷一个都感应不到。
凤月知道,对方也要出大招了,成败在此一举。
或许,她马上要找到慕容了。
“不用担心,没事的。”帝熙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第一,第二门派被灭门,那些人就聚集在第三门派,以第三门派为首,巧的是,现在的第三门派易主,掌门人刚好是程旭。
凤月和帝熙去到时,那些人正在商讨着要如何杀凤月,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凤月这个魔女搞出来的,这些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主人,他们好讨厌。”二大爷甩甩头,一脸凶煞。
要不是凤月阻止,它真要送给他们几个火球,一帮蠢货,要不是凤月,他们觉得此刻他们能坐在这吗?
“算了,静观其变。”凤月窝在黑暗处,静静的等待着。
她就不信,幕后之人不会出现,可她真的低估了对方,自始至终,幕后之人还真的是没有出现。
凤月的算盘落空,她有点搞不懂,那人到底想干什么,慕容都被他抓去那么久了,真要威胁她的话也应该拿来用了啊。
不然抓他是为了养着他?
“不要那么浮躁,或许他也和你一样在暗中看着呢。”目前的情况是有利于他的,因为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对准他,而是她。
若她和那些人打起来的话,得利的不就是他了么?
凤月瞬间开窍,真难得啊,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我有个办法。”帝熙在她耳畔耳语了一阵。
凤月眼眸深处闪过诡异的光芒,此办法真的是不错啊,挺好的。
“那我们走吧。”帝熙抱住凤月,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那些人要找凤月算账的时候,凤月躲了起来,就如同人间消失了一样,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在他们就要泄气的时候,灭门惨案的消息再次传来,他们赶过去时,发现了两派人。
凤月和帝熙站在大门边,两人的面前,站着个黑衣蒙面人。
“交出慕容。”凤月目如寒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她只是想让那些人看看这些魔物的真面目,想不到居然碰到他。
真是天助我也。
黑衣人手对身后一挥,后面的人就压上来一个人,不是慕容又是谁?
“想救他?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黑衣人掐住慕容的脖子。
“你到底想怎样?”凤月挑眉。
“看不惯你多管闲事。”每次都是她坏自己的事,自以为是的女人。
坏事?凤月脑海里搜索,实在是搜索不出来自己何时何地坏过他的事,对于自己的敌人,她记得很清楚了,脑海里没有他这一号人啊。
“你自然不知道了,你杀了我心爱的女人,差一点我就要得手了,都是你。”黑衣人指着凤月,语气激动。
他心爱的女人?凤月更疑惑了:“你心爱的女人是哪个?”
死在她手上那么多人,他倒是说清楚啊。
“待我杀了他,你就能记起来了。”黑衣人手中用力。
欠抽!凤月快速的抽出背后的剑,一剑下去把黑衣人的整条手臂都砍下来,众人只见到剑光一闪,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慕容就回到凤月的身旁。
“你想要他们的命?”凤月斜眼看着一边看热闹的人。
“没错。”他本来打算借助金婉芯的手来控制修灵门派的人,好让他们为他所用,结果她一出来,全部都没了。
他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她给破坏了,他能不恨么?
“那那些魔物是怎么回事?”凤月语气微凉。
不要跟她说,他是闲着没事做把它们放出来。
帝熙蹲下为慕容查探伤口,身子大咧咧的横在凤月面前,意图很明显,阻止她再次出手。
“无意间发现,觉得很好玩,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和她一起下去,他还发现不了这么好玩的事情呢。
要是他们不听话,他就让他们全都变成那些东西,那样他们就乖乖的听话了。
好变态,凤月凝视着他:“能把金婉芯迷得七晕八素的,我倒是好奇你长成什么样。”
事情到这里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他的一切说法都说得过去,最主要是,他的身后立着无数的魔物。
终极一战来了。
“给你个机会,揭开我的面具。”男子的声音带了蛊惑。
“月儿。”帝熙冷喝。
“没事。”就那么点本领能迷惑得了她吗?想多了。
凤月不打算动手了,她不过是个旁观者,无意间招惹上这些,现在她打算做回一名旁观者。
“我不阻止你。”凤月把剑收起来:“他们全都在那,要杀要剐随你便。”
凤月扶起地上的慕容:“不过不代表我原谅你,等你杀了他们,我再找你的麻烦。”
他把慕容害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
凤月的话倒是让黑衣人惊奇:“你……”
她不是一直阻止修灵门派之间的乱斗吗?为何今日又会如此奇怪?
“我的确不想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不过我也没高尚到要救要我命的人。”凤月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们一眼。
那些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全都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我记得你。”凤月对他抬了抬下巴:“你就是当初用笑声救了我的那个人对不对?现在当我还你个人情吧。”
当时她还奇怪谁会出手帮她,可是一直没有再遇到,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还有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方哲身上。
之前她怀疑的也一直是他,无奈没有他的踪迹,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帝熙都找不到他。
她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仇家给杀了,也不对,就算杀了帝熙也应该会得到消息才对。
“你倒是有趣,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全都变成和后面那些人一样吗?”到时修灵门派可没有活人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到那时我再收拾你。”凤月毫不隐晦的说道。
黑衣人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他动了动手,被凤月砍下的手臂奇异的接回去,手一抹,伤口就愈合了。
修灵门派的人士惊得齐齐后退。
“我等愿奉姑娘为主,求姑娘救救我们。”有人跪了下来。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所有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
“现在才来求人,是不是晚了点?”帝熙眸色阴诡,一派不屑。
他可还记得不久前他们还在讨论怎么杀了凤月呢,怎么?现在看到她能庇佑他们就来求人吗?
他们不觉得丢脸他都替他们丢脸。
众人脸上出现尴尬,程旭双手抱拳:“我等有眼无珠,误会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黑衣人如看一场闹剧一样看着一切,好像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凤月在思考,她要不要救他们呢?
“师兄,要救吗?”凤月把剑从背后拿出来,抱在怀里。
做这些不过是之前没有做完,算是师兄的遗志,不然她才不想管呢,可是那些人让她觉得寒心。
“师妹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要勉强自己。”
“如果是师兄,会救他们吗?”凤月需要徐尚远一句话,如果他会救,那她就救,如果他不会,那她就舍弃他们。
对于她来说,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
“自然会的。”他答应了师父,不让修灵门派走向灭亡的,只是后面出了一些事,招致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他无能为力再去做点什么,只能放弃。
这个人情,怕是永远都还不了了。
“既然是师兄想做的,那我就……”凤月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黑衣人刺过去。
那一剑,凤月用了五成的灵力,黑衣人吃过一次亏,又怎会轻易上当。
“主人,我来帮你。”二大爷自袋子里飞出,看到二大爷,黑衣人眼里出现了忌惮。
这只凤凰可不能小瞧,之前就是它一直在坏事。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围观的人都插不上手,一人一鸟单挑一帮人,最后,凤月唤出毒物,把那些魔物给啃食赶紧。
在那些黑气消失的时候,凤月站在蝴蝶上,白裙上萦绕着几缕不甘心的黑灰,白发在她身后乱舞,小小的人儿,偏偏给人一种霸气凌云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膜拜。
凤月把毒气收敛,毒物退散,人回到帝熙身旁。
“都走吧。”凤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些人对视一眼,全都默默的离开,哪怕凤月刚才用的毒物让人觉得很诡异,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因为他们打不过对方,而且对方还救了他们,只要有点良心就不该质疑她。没人以后,凤月唇角出现血丝。
“月儿。”帝熙扶住她。
凤月挥手:“没事。”
不过是气息有点不稳,没受伤,凤月擦了擦唇角的血:“慕容没事吧?”
摸到她的脉搏,帝熙的心放下来:“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凤月放下心,慕容受伤了,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住山上肯定不行,药材的收集不方便,凤月决定住到城里。
帝熙完全没意见,他恨不得她住城里,只有住在下面他才有机会,住山上他怕凤月不想下去了。
山下不远就是汇世城,恰巧谢临渊在那,凤月就决定住到那去。
见到凤月,谢临渊很是开心:“娘亲,事情办完了吗?”
“算是完了。”后面只剩下整顿了,她打算交给帝熙,这些事他应该比她擅长。
“那就好。”谢临渊语气有点落寞。
凤月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怎么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娘亲,你说怎么判断一个人爱不爱你呢?”谢临渊靠在树边。
哟,这是恋爱了?凤月来劲了:“看上了哪家姑娘?”
她儿子这么好,那姑娘还看不上么?
“她有事就来找我,没事就不找我,而且她最近和别人定亲了,可她跟我说其实她心里是有我的。”谢临渊脸上出现苦恼。
她这话让他很难判断,她到底爱不爱他。
“你爱她吗?”凤月问得直白。
谢临渊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坚定的说道:“爱,我想和她在一起。”
“爱就好。”凤月拍拍他的肩膀。
谢临渊不解,她这话是何意?
“慕容还好吗?”见她没有解惑的意思,谢临渊只能跳过这个话题。
“还没醒,阿熙在喂他吃药。”凤月看了屋子一眼。
她不喜欢药味,又看不到就出来了,想出来透透气,然后就碰到他了。
“少爷,林姑娘来了。”下人通报。
“娘亲……”谢临渊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凤月一点都不介意:“去吧。”
她哪比得上他心爱的姑娘啊。
“那娘亲自己小心点,旁边有丫鬟,需要什么吩咐她们就好了。”谢临渊细细的叮嘱了一翻才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凤月若有所思。
“月儿在想什么?”帝熙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
“没什么。”凤月摇头,感情的事她一向不插手的,那不是她该管的。
晚饭时候,谢临渊都没回来,凤月放心不下,趁着帝熙照顾慕容的时候出去找人。
谢临渊坐在湖边,他的臂弯里靠着个女子,二大爷把场面细细描述给凤月听,凤月眼里有点不悦,却也没做什么。
“月儿不喜那女子么?”徐尚远出现在她身旁。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是儿子喜欢,可我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喜欢他。”听他的话,女子分明是拿他当备胎。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然,她的结论不能下得太早,或许女子有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凤月没有叫谢临渊,独自从原路返回,回到时,帝熙已经做好饭了,看到她,分外开心:“回来啦?吃饭吧。”
凤月有点晃神,记忆中,从未像帝熙这般相处过,哪怕心心相印之时她和他都不曾坐在一起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