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用力,似乎是要将罗成的胸骨都给踩碎了。
杜明和那来势汹汹前来营救的人扭打在了一起,但罗成在郅景舒手上,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打着拉扯战。
“大司马,何必呢?”
但罗成狞笑着,企图将口中的污血都吐在他脸上,好在他是躲过了。
否则郅景舒定要卸了他的下巴。
他恨恨的说:“我罗成是斗不过你,可有朝一日,你也会如同我这般,成为一个丧家之犬!”
郅景舒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用绳子捆了他拎起来。
大声的喊:“回去告诉你们主人,罗成我郅景舒要定了,若想要人,就到我世子府上来要,不必这般遮遮掩掩的。”
罗成背后的人的身份可不简单,但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冶金之术罢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能救下罗成,却也害怕郅景舒会直接杀了罗成,那他们是无法回去交代的。
丧家之犬什么的,郅景舒可从来不在乎,只是这大晚上的,又天寒地冻的。
那小人儿身上又寒症,若少了自己内力烘着身子,肯定是难以安眠的。
夜里洗干净了身子,将那一身的血都洗干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特意松了头发,脸上有砂砾摩擦出来的伤。
进了屋子里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他便伸了手,触及到那柔软的腰肢往怀里一带。
沈青瑶知道是他回来了,便格外安心的往他怀里钻了。
“回来了?”
“嗯,夜里可冷?”
“你回来就不冷了。”她声音很小,又软,跟刚出生的小奶猫似得,透着一股子软糯香甜的味道。
第二日他起的早,郅景舒一动,那腰上的手就收的紧了些。
上京的天不好,今儿又是雾蒙蒙的小雨,这笼罩在雨雾中的上京城,像是匍匐的巨兽,威严凶悍,有朝一日醒来,便是血盆大口,令人害怕。
他今日不上朝,忙着别的事情。
明珠明月送了衣衫进来,那腰带上镶嵌了宝石,淅淅沥沥的下雨顺着屋檐低落在青石台阶上。
叮咚好听。
他是一身靛蓝的圆领长衫,衬得人精神挺拔。
二人隔着那薄薄的屏风,沈青瑶抬了眸子企图往外面看,小桃扭过她的脑袋来。
认真的说:“得换好了衣服才能去看。”
“除非是要世子妃亲自给世子爷更衣束发。”
小桃说完,郅景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都出去,让世子妃过来学着更衣。”小桃霎时就睁大了一双眸子,脸上憋着笑。
明珠明月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立马就出去了。
“那奴婢就先走了。”小桃冲着沈青瑶眨了眨眼睛。
她自个儿的衣衫都还没有穿好,松松垮垮的出去,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沈青瑶拿了腰带,微微躬身,脸蛋儿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绕在他的背后。
努力的想要扣住上面的带子,她手有些够不到,便略略侧过身子,探出了脑袋去看。
小桃特意关了门,寻思着世子殿下难得让世子妃更衣,屋子里定然是要发生些什么的,故而遣散了周围的婢子们。
留了这一方清净给他们二人。
郅景舒低头看她着实费力,便伸手放在她的臀部用力往上一提。
他手灼热的紧,沈青瑶身上的衣衫又没有穿好,这会子隔着那薄薄的衣料,也能察觉到他掌心那股燥热。
故而踮起了脚尖,企图脱离他的掌心。
虽说她心中并不介意郅景舒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可每回郅景舒都能在关键时刻收手,故而现在她心中也就不甚期待了。
“阿瑶在躲我?”
“不曾。”沈青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她终于扣上了腰带上的扣子,又问:“爷今儿要出门吗?”
沈青瑶转身就去拿大氅,在屏风后的木架上挂着。
“娇妻在此,出门作甚?”他伸手拉过沈青瑶,这小人儿如今是越来越会抓着他的心思了。
那手顺着她如玉的后颈一下子滑进了衣服里,她那背又薄又窄的,他一掌便能尽数囊括了。
他一路向下,问:“为何不反抗?”
刚刚明明还躲,这会儿却又不反抗了。
沈青瑶抬眸看他,眸子里清澈无暇。
“若是爷想要的话,阿瑶如何反抗也无用。”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郅景舒抚摸着她的小脸儿,轻轻的在额头上吻了吻。
轻声说:“乖,且再耐心等等,你身子弱,还不是时候。”
他忍耐着,额头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娇嫩。
却又呼吸急促,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他都会情难自禁,只有靠着非同寻常的自制力控制自己。
但沈青瑶正欲推开他的时候,郅景舒又弯下腰来,一把提起她的臀部靠近自己,那衣衫被弄的凌乱了起来,而他却穿的端正。
这模样倒像是谁家那不正经的小娘子正在勾搭那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你跑什么?”他一把将人压在了屏风上,那屏风险些就倒了下去,若是倒下去,必然是会发出极大的声响的。
沈青瑶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和郅景舒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只得用力的贴近了他的胸膛,让自己的后背尽量避免触碰到屏风。
那屏风又十分的名贵,若是碰坏了一个角,去修复都需得花上不少银钱的。
“爷心中既然想的不是那等事情,又合何故与我这般?”
“你这般行事,害的不过是自己的身子罢了。”她倒是没什么损失,不过对于郅景舒来说又不一样了。
“怎么?你只许我心中这般想,却不许我对你动手动脚的了?”他倒是真的在动手动脚。
那手伸进了她的衣衫里,如今发育的好,一手握在手中,也总算是有点儿分量的了。
那奇异的触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却又动弹不得。
只得咬着牙,恨恨的瞪着郅景舒骂了句:“登徒子!”
“是登徒子也就罢了,本世子不介意。”他邪笑着,手中也越发放肆的捏玩儿了起来。
像是他掌心里的玩物般,那小人儿脸色潮红,咬着唇,喉咙里愣是一声不发的。
先前是无比乖巧的,让他心软不已,如今她这般宁死不屈的刺猬模样,更是让郅景舒心中燃起了一股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