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图腾带到东陵,一份图腾落在了沈相手中,一份却藏在了沈青瑶的身上。
楚子瑜只管怀里的温软,也不想多说什么。
粗犷狂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去,直叫那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双手撑在胸膛。
满脸娇羞的说:“殿下,这里是相府,恐有不妥……”
然而她话音刚落,楚子瑜便笑着出声。
“这是阿玉的闺房,阿玉往后要成为我的皇子妃,迟早都会归在本殿身下,又有何不妥?”
他心里难耐的紧,满脑子都是那小人儿乖巧柔顺的模样。
她那小手,定然是比沈思玉这双手还要柔软漂亮的,十指纤纤,嫩白如葱段。
泛着莹莹粉光,一举一动间,竟是贵气十足。
他心里压抑着那个念头,床上的纱幔不停的晃动着,压抑的喘息声时不时从屋子里传出来。
好在今夜下了大雨,隔壁小屋子里的婢子都听不真切。
到了第二日早上,难得的雨过天晴,沈言卿早早去了学堂,学生们陆陆续续都到了,马车在外面停了又走。
唯独沈言卿,是一个人走路来的。
私塾门口,易南辞手中拿着戒尺,挨个挨个的清点学生,这私塾里就只有他一个教书先生。
学生不多,约莫也就只有二十个人左右。
中午那些学生家中都会让嬷嬷送了饭菜来,易南辞只管教书,别的事情都不会管。
“来了?”他垂眸,看着面前停步的少年。
“先生早。”
“快去坐下吧,要上课了。”在课堂上易南辞威严的很,不苟言笑,学生们都不敢放肆。
底下有小动作的学生也会被他揪出来罚站。
澄澈的阳光透过竹林缝隙,斑驳成点的落在易南辞身上,与他衣袍上的淡竹叶花纹相得益彰。
经过沈言卿身边时,他那便那股淡淡的竹叶清香便幽幽的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少年耳根子有些红,他坐在最后面,抬头时不慎和前面的易南辞对视一眼。
他心中一慌,连忙低头。
“好了,下课!”
学生们一哄而散,只有沈言卿,捧着书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到晌午了,跟我走吧。”
今日易南辞厨房里炖的是黄豆猪蹄汤,鲜美的很。
“先生?”沈言卿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今日吃了这一顿,往后可就要吃苦了,心里莫要感动,因为接下来,你可没有时间感动了。”
果真如此的,吃完猪蹄汤,等到所有学生午间休息时。
唯有沈言卿一人在竹林后院儿扎着马步,易南辞狠心的紧,在少年膝盖和手臂上都绑了沙袋。
“腰不能塌,若是塌了半分,往后你就别来我这私塾念书了。”
沈言卿狠狠咬牙,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硬是渗透出了一层密密匝匝的薄汗来。
连后背衣衫都湿透了。
“想要学功夫,底子就必须要稳,要扎实。”
那沙袋压在了腿上,犹如千斤重一般,少年浑身酸痛,却咬着牙坚持,一声不吭。
这多少都让易南辞有些意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意志力。
既然如此……
他又过去拿了两个小木桶来,木桶里装了水。
“提着,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不许洒一滴水!”
他严厉的紧,易南辞今日倒想要看看沈言卿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强。
这孩子根骨不错,身骨也清俊的很。
若是往后长大了,必然是个相貌偏偏的美少年。
如今不过才十三的年纪,就已经初见端倪了,又遑论以后呢。
“累么?”易南辞问。
沈言卿摇了摇头:“不累的。”
少年乖巧的很,眼神又单纯执着,易南辞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严厉了些,心里一软。
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又看见少年坚定的神色,只得叹了口气。
罢了,这孩子悟性根骨都不错,若是好好调教的话,往后必然能成为一方人物的。
然而此时的易南辞又怎会知道,如今的单纯少年,往后的有朝一日,会成为雄踞一番的霸主呢?
不过届时,易南辞心中也就只有悔恨罢了。
恨不如当初便不该教他功夫,更不该将这瘦弱的少年调教的如此健硕伟岸。
易南辞叹了口气,看着少年这般坚持,自是不好说什么,便转身回了屋子,等待一炷香的时间就行了。
然而刚走出没两步,便听见身后噗通一声巨响。
他连忙回头,便见着那少年倒在了地上,木桶里的水也都尽数洒落在了地上。
“沈言卿!”
少年终究是体力太弱,扛不住这种强度的基本功。
昏昏沉沉到了下午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易南辞蹲坐在门槛儿上。
药味儿弥漫在屋子里,他是习武之中,不用看也知道他醒了。
“既然醒来就不要睡着了,起来喝药,明日继续。”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你不要妄图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让我对你心软。”
“夫人既然将你交到了我的手里,只要你还是完好的活着的,怎么折磨,那都是我的事情。”
易南辞终于原形毕露了,一点儿也不见之前那个好好先生的模样。
沈言卿唇色泛白,看着放在一旁的黑乎乎的药,也没犹豫一口就喝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易南辞轻笑。
沈言卿摇了摇头:“就算是毒药,先生让我喝,我也得喝。”
“还真是个听话的傻孩子,就是不大聪明。”
他一边说一边捣鼓着自己手里的药,这药是穆青之刚刚送来的,珍贵的很。
许是得了那位世子妃的嘱咐,又刻意拿了些强身健体的药,往后日日泡着,沈言卿是享受了,倒是苦了他这个做先生的。
一天到晚又要教书育人的,又要给他开小灶,教他练武,如今还要亲自给他熬药泡澡。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要不是自己欠了夫人一个恩情,如今也不必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了。
他心中愤愤不平的腹诽着,但沈言卿喝了药,觉得自己身子爽利了不少,便跟着上前帮忙。
“先生大恩,言卿没齿难忘,若是有机会,往后定当……”
“定当什么?”易南辞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