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王母宫这么邪门吗?你好像是在进入这里之后才想起了那些记忆?”
听着阿宁的询问,桑蓦却没有给出回应,他慢悠悠的抽着烟,其实他自己也感觉这是一件比较邪门的事情。
就像阿宁所说,他在进入这西王母地宫后....记忆全部恢复了,毫无征兆,也毫无预料。
恢复的记忆不仅是那些失去的记忆,也有这几次失忆后的记忆,桑蓦自己都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他的cpu不仅快烧干了,系统的cpu也快烧干了。
一人一统真就是没想明白,这会系统都感觉自己的运算核心好像在冒烟,如果能冒烟的话。
【难不成是我之前来过西王母宫?故地重游,然后恢复了这些记忆?】
【那要这么说,我之前去过青铜门也没见恢复记忆啊?】
【...宿主这解释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也许是在这里的记忆比较具有刺激性,在青铜门那的记忆没这么刺激性?是这样吗?】
【...你还是直接说我曾经死在这里干脆点。】
【......】
一人一统再次沉默,可能这句话勾起了他们不好的回忆,也可能是正在心里骂骂咧咧。
总之,阿宁是看着桑蓦盯着那陨玉发起了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干嘛,只能学着桑蓦的样子在地上盘腿而坐。
三天过去了。
要问阿宁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她背包里面足够五天的食物只剩下两天分量。
但这期间桑蓦除了点烟,喝水,吃压缩饼干,却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阿宁想,可能是恢复了一些记忆,桑蓦也需要时间来整理和缓冲。
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确实让人惊惧,一如此刻安静当个陪衬背景人的阿宁。
直到再次听见打火机清脆的啪嗒一声点燃香烟,阿宁听到了桑蓦那略显沙哑的话音。
“你要不要跟着我干?”
“我能让你长生不老,无副作用的长生不老,以及变得更强大。”
阿宁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大概是这些天没怎么说话动作,是感觉到了面部有些僵硬。
她说:“桑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传销头子?”
“何况,如果你说的是麒麟血带来的长生不老,你已经给我改造过麒麟血,你该不会是忘记了这一点吧?”
桑蓦,“......”
他噎了一下,“我没忘。”
“这不是瞧着你办事利落,性格也和我合得来,想把你当自己人有什么问题?”
“你还别说,这次你跟着我躲过了死劫,不求你的一句感谢话,至少我得让你明白你确实是躲过了这个死劫。”
说完这话,阿宁就见桑蓦冲她勾了勾食指,那样子就好像在招惹路边的小狗一样。
气得阿宁直翻眼皮,“你这样子稍微有点轻浮了,别这么挑衅我!”
话是这么说着,阿宁到底还是起了身来到桑蓦面前。
桑蓦食指继续勾了勾,阿宁眼皮又是一跳,她忍着无语还是躬身弯腰凑到桑蓦面前,视线和桑蓦的视线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桑蓦用着那只撑在膝盖头上的手,伸出食指在她额心一点,看在阿宁眼中这举动多少有点像是个傻子。
但她很快就摒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的脑海中突然多出来了一段片段,她听见桑蓦的声音在说:“闭上眼,看完这幕无声电影。”
这个无声片段就是桑蓦根据剧情提示制作的记忆片段,只需要将需要出现的人和场景剪辑在出现的剧情中,这段无声片段就算制作完成。
甚至为了让阿宁更好的代入进去,此刻桑蓦已经侵入了阿宁的记忆海中。
在阿宁看不见的上方,也就是她头顶上方,一片片蓝色虚影正在浮动,桑蓦将无声片段和阿宁的记忆进行结合篡改。
这种情况大概可以理解成2d和3d的结合,此刻闭着眼的阿宁就真达到了感同身受的境地。
桑蓦暗自啧了声,也幸亏是他没有失忆,完全掌握了双全手的使用方法,用起这个能力来当然是得心应手。
不得不说的是,双全手到了他手里还被开发出了这样的使用方法。
这会,阿宁看见自己蹲在水涧边洗脸,水里面突然飞射出一条野鸡脖子,这条野鸡脖子快狠准的咬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她死在了吴邪怀里。
阿宁吓得连忙睁开了眼,“?!!”
她的死劫就这么离谱的死法?
过于草率了吧!
上过雪山顶下过海底墓,还和血尸缠斗,也和海猴子打过,这经验丰富的她居然最后就死在了野鸡脖子毒素下?
阿宁有点怀疑人生,或者说她的三观都有点崩毁。
她又气又怒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同身受下多少是有点身临其境,被吓到了产生惊恐惊慌的情绪是应该的。
好一阵她才平复下来,“你怎么做到的?”
“你能看到未来?”
“不是,你这算命的本事是不是过分离谱了?”
阿宁这辈子遇到过不少让她吃惊的事情,但都没有眼下这一件让她震惊!
以至于三连问之后,所有语言都汇聚成了四个字,“卧槽,牛批!”
桑蓦,“。”
他抬手做了一个收声手势,“宁小姐,淡定点,这多少有些不像你了。”
阿宁,“......”
桑蓦又开口说道,他的音调带着一股徐徐道来的稳定,却又混合在烟雾中显得有些飘忽。
“现在你知道了你的死法,你要不要跟着我干?”
阿宁顿时被这话弄得混乱了,但她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理智的将混乱抚平,随后发出试探,“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死在这里?从明面转到暗中?”
桑蓦,“?”
阿宁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到了,侃侃而谈,“你特意给我看这段无声片段,看我的死法,还一直问我要不要跟你干,你不就是在提点我让我假死转到暗中?”
“说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是铲除九门吴家?”
“还是整个九门?”
“等等,在你说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你和九门吴家到底有什么仇怨?”
桑蓦沉默的将烟头抛向不远处,那猩红的烟头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停落在地面上熄灭。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平静道:“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一条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