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芯别的不说,在这一点上,可以说得上,算是非常的坦荡的。
她没有花别人的一分钱,她所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兜里的。
不仅如此,还干净的很。
经得起别人的调查。
现如今,她不敢说自己,在菜市场里面摆摊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江芯的空间,不想被任何人给知道而已。
那样的话,就会多出来很多麻烦,所以,江芯宁肯不说,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空间的事情,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而已。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让江芯真心实意的,将她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的人,还没有出现。
所以,江芯直接开口怼了起来:
“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是人话吗?”
“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你妈没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你都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就在这里面瞎说,老娘自从嫁进来以后,就没有花过他们家的一分钱,我现在兜里面的钱,都是我父母给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想买几件衣服了就买几件衣服,那都是我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你们没有权利干涉我!”
“真是笑话,说我败家,我花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败家,就怎么败家,有多少钱,就有多大的实力,我想买多少衣服,就买多少衣服!”
那些刚刚,偏帮着傅母说话的人,也没想到,江芯所花的钱,都是她自己父母给的。
这属实,是有些让她意外。
而且,也是她确实,没有搞清楚情况,就直接开了口,这一点也算是她的不对。
毕竟,她们每天在村子口,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傅母,吐槽她的这个儿媳妇,有多么的能乱花钱。
说她儿子,辛辛苦苦出海赚来的那点钱,都快要被江芯,给花的一干二净了。
可哪曾想着,其中是有这样的一个事情在的。
没想到人家花的,都是她自己父母给的钱。
那为什么,每天在村子口的时候,傅母会那样的说呢,属实是有些让人意外,这不是在撒谎吗!
婆媳二人,说出来的话不一致,所以别人自然而然的,是会怀疑的。
在场的人还挺多的,有不少的邻居,在看到了警车的时候,就全都冲到了傅家的院子里面,跑过来看热闹,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就全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时之间,这众人的目光,就纷纷都朝着傅母看了过去,想听听她,是怎么样解释的。
毕竟,她们觉得,江芯说话的时候,这么有底气,肯定是不会撒谎的,要不然的话,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保不准这个撒谎的人,那就是傅母。
可是,也没有这个道理这样做呀,人家儿媳妇,花自己父母给的钱买衣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傅母为什么天天,在村子门口说人家败家,骂人家乱花钱,还花她儿子的钱,这简直就是太不合理了。
傅母在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不好都在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心中这次,倒是没有那么的心虚,毕竟在她的脑子里,既然江芯嫁到了他们家,那么江芯兜里面的每一分钱,都应该都是他们家的。
她父母给的钱,那也应该是她儿子的才对,有一句话说的不是很对吗,那就是他们夫妻,小两口之间的共同财产。
所以,她便理直气壮的说那些人:
“你们看什么看,我这个老婆子还能撒谎不成,她确实是花了不少钱买衣服呀!”
“虽说,没有花到我儿子赚的,但是他们小两口,都已经结了婚了,那自然而然的,她兜里面的钱,也就都是我儿子的了。”
“夫妻共同财产,都要被她给花尽了,她父母给她寄过来的那些钱和票子,有一半都是归我儿子所有的,若是被她给花光了的话,我儿子岂不就是没得钱花了!”
傅母这一番,不要脸的话说出来以后,听的人直作呕。
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你儿子结婚这么久了,不给人家一分钱不说,人家父母寄过来的钱,显而易见,就是贴补人家闺女的呀。
你们那样,草率的将婚礼给办了,人家父母远在省外,压根就不知情,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好意思,说出来这些话的。
“人家父母寄钱过来,贴补自己闺女的钱,和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真是脸大,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出去别说你是我们这个村子的,我们都嫌丢人!”
“你这老婆子,怎么越活越不讲道理了呢,搞了半天,我们每天在村子口,听你吐槽儿媳妇的话,都是你瞎编出来的?”
“就你这个脾气,换成别的儿媳妇,估计也会家里面矛盾不断吧,关键,你也是太能挑事儿了!”
“是啊,你们还记得不,傅家老大的媳妇儿,可不就是被她给搅和的,差点离了婚嘛!”
“要不是她大儿子,是个脑子清醒的,果断的带着媳妇儿,去了镇上过日子,怕是现在,媳妇儿都保不住了,估计这里面,就有她的捣乱在,谁家好好的日子,经得起她这样搅和呀。”
“对呀对呀,你们这么一说,我可算是想起来了,怕是她不只是针对江芯一个人吧,她家老大娶媳妇的时候,也没少被针对,我看她就是天生看儿媳妇不顺眼,想要给人家下马威呢,结果没想到,这江芯是个不好欺负的主,所以这才吃了亏。”
“搞了半天,我们在这里面,担心她心疼她,结果她却拿咱们当笑话?”
这谁能忍啊!
傅母刚刚的那一番说辞,直接就惹起了众怒。
场面瞬间,就变得吵闹了起来。
一瞧这场面,有点收不住的症状,警察同志那边,就立即开了口:
“安静!”
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原本还在那边吵闹的人们,瞬间就都静了下来,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警察同志皱着眉,看了一眼傅母,结合到了刚刚,江芯所说的那些话以后,瞬间脑瓜子里面,就有了一些思路来。
警察同志低着头,瞅了一眼傅母脚底下,所穿的那双鞋子,上面还粘着泥土。
傅母原本,就心虚着呢,结果被警察同志这么一盯着,瞬间就又害怕了起来人,直接就止不住的直哆嗦。
但是,她却还要强装镇定,同警察同志开口问道:
“警察同志啊,我知道是我在这个时候,说我们婆媳之间的矛盾,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盯着我呀,看着我挺害怕的!”
傅母说话的时候,声线都在止不住的发抖,可见是真的害怕。
江芯勾了勾唇,瞧见傅母那一副,完全就没有了刚刚,和她说话时的,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怂的不止一点半点的,别提有多痛快了!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去转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如果要是她直接,质问傅母,说她屋子里面的衣服,为什么丢了的话,估计傅母还是会咬牙,打死不承认的吧?
警察同志,盯着傅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一联想到刚刚,江芯所说的那些话,再加上村里面这些人,所说的话的证实,瞬间就有了怀疑。
为什么这家里面进贼了,偏偏就只翻了江芯她一个人的屋子呢?
为什么,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面,房门却要锁住,显然就是婆媳关系不合。
那么,这傅母非常有可能,就是偷了江芯裙子的人。
“你好,这位同志,能麻烦您,将脚底下穿的这双鞋子,脱下来给我们查看一番吗。”
“我们现在,很有理由的怀疑您,就是这个偷了您儿媳妇衣服的人。”
警察同志的话音一落,傅母面色,瞬间就变得发白。
没想到,她隐藏的这么好,到最后警察同志,还是怀疑到了她的头上,这可就说不清了,毕竟她是真的做了。
傅母这下,就连为自己辩驳,都显得那样的苍白。
警察同志的话音一落,村子里面,原本看热闹的那些人们的视线,又齐刷刷的,回到了傅母的身上。
然后,再仔细一想想,忽然间就觉得,这警察同志的怀疑,非常的合理。
毕竟现如今,各方面的证据,都指明了傅母,是最有可能偷她儿媳妇衣服的人。
傅母脑瓜子,空白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现在的反应,如果要是一句话都不说的话,岂不是就更要招人怀疑了,所以她便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警察同志,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怎么可能,会去偷她的东西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了,我要是想拿她的东西,那不是随便拿吗,也不需要去争得她的同意啊!”
“我这糟老婆子,都快六十岁了,我人行的正,坐的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情,就不是我做的。”
傅母插着腰,说话的时候,嗓门那都不是一般的大。
只不过,这手上的动作,以及她面上的微表情,直接就暴露了她的内心。
殊不知,她自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实际上,早就被人给看穿了。
江芯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冷笑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既然你觉得,不是你做的。”
“那倒不如,听从一下警察同志的话,将你脚底下,穿的那双鞋,脱下来给大家看看。”
“看看你鞋底上面的印记,到底和窗台上面的那些脚印,能不能合得上,是不是一个人的。”
“这样的话,岂不是更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江芯说完了这话以后,便转头看了一眼警察同志。
果不其然,警察同志在听了她的话以后,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像傅母这样,着急为自己辩解,倒不如直接,将鞋子脱下来,给众人看一看,更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更有说服力。
她这样,口头上面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的信服力不说,反而还让人觉得,她是在临死之前的挣扎。
村民们见状,也是急忙跟着开口,全部都是让傅母,抓紧时间脱鞋的,有那功夫在这磨叽,还不如把鞋底,给他们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是傅母,她的鞋底儿上面的花纹,真的和窗台上面的花纹一致的话,那他们,才是真的,就被傅母给耍了呢。
都得说是多年,在一起的老邻居了,平日里,他们被傅母给骗的,属实是太过于惨了。
简直,就是把他们一个个的,给当成猴子耍。
偷人家儿媳妇的衣服,得亏江芯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个聪明的主,选择了报警。
要不然的话,但凡是一个好欺负的,岂不就是要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傅母这下,算是完全的,下不来台了,今天这鞋,她不想脱,也是得脱下来的。
傅母心里面心虚,但是表面上,却不能流露出半分。
在警察与村里的村民们的催促声中,傅母只觉得,她自己的脑瓜子,都快要炸掉了。
就跟催命似的,别提多让人抓马了。
傅母十分无奈的,将自己脚上穿的鞋子,给脱了下来。
心中,却在暗骂江芯,说她是个搅事儿精,丢几件衣服,这样的小事,竟然都会去警察局报警,简直就是小题大作,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可能也就自己,认了这个事情,是自己倒霉了。
可她倒好,偏偏要闹的村里面和警察局,全都给惊动了才行。
现在,还害得她这个,都快要六十岁的老婆子,也跟着遭了殃。
傅母脱鞋的动作,非常的磨蹭,在拖鞋的过程中,她甚至还在思考着,如果要是一会儿,她的鞋印,和窗台上的那个鞋印,真的对上了的话,她该怎么样的去说。
而且,她还自认倒霉,她爬窗户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竟然直接,给人留下了把柄了。
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毕竟是她自己的家里,所以无论她做些什么事情,傅母也都是,比较放松的那种,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去在乎那些痕迹。
是她太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