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不通的,怎么办,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又开始担心起来,“我真是的,刚刚应该看着她的。”
顾子零安抚我:“你别胡思乱想,她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什么事,或许是手机没电了,环境太吵了都有可能听不见。”
“别担心,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找到就手机联系。”他提议道。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我跟顾子零一个向左边,一个向右边,开始寻找。
邮轮真的很大,堪比游乐场,因此找起人来比较费力,我想着实在找不到,只能求助工作人员了。
“玩骰子,好有趣,我要玩!”
我正经过一处赌场,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娇嚷声,一下子顿住脚步。
果然看到沈筱月在里面,跟一群小年轻在玩骰子。
“筱月!”我匆匆走进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恼火,“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悦悦姐。”沈筱月看着风风火火的我,有点发愣,“对不起啊,我看到有相熟的朋友,急着去找她,想着有手机你会打电话给我,到时再告诉你好了,这样……”
她一脸很不好意思,这小丫头从小就是这样,一有什么吸引的就跑没影,所以乔菲才担心,让我来看着她。
我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脑门:“你手机放哪里了,打不通?”
打不通?沈筱月连忙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居然没电了,屏都黑了。
“你看,幸好我找到你,不然没手机看你怎么办。”我又没好气道。
沈筱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悦悦姐,你有充电宝么,我都没有带出来。”
我瞪了她一眼,只得从包包里拿出充电宝给她。
她旁边站着一个少年,跟她一样大,正好奇地看着我,长得还算不错,眉清目秀的。
沈筱月给我介绍:“悦悦姐,这个是我初中同学,我们很要好的,没想到他也在这里玩,我刚才就是看到他了。”
“阿宇,这是我表姐的死党,叫苏悦。”她又给她同学介绍道。
这叫阿宇的少年,嘴巴很甜,立刻对我伸出手:“原来这位漂亮姐姐叫苏悦,那我叫你苏姐姐吧,苏姐姐你好。”
我不太喜欢这少年,他的目光似乎在不停地打量我,而且还带沈筱月来赌场这种地方。
筱月突然离开,手机没电,赌场,总觉得联系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我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只是猜测。
我随意跟少年握了一下手,对沈筱月道:“筱月,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去水上乐园,我记得你最喜欢了。”
我拉着她就要走,沈筱月却不依,对我撒娇道:“可是人家从来没有来过赌场,你就让我玩玩嘛,我想玩。”
“赌场有什么好玩的,来玩的人大多十赌九输,输了要赔钱的。”我劝说道。
那个叫阿宇的少年却插话过来:“苏姐姐不必担心,在这里输了不一定赔钱,只是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情而已,如果筱月赢了,也可以选一个输的人,让她做事情,很有趣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有趣,但沈筱月听了,却是一脸兴奋:“真的吗?那我要玩我要玩!”
“筱月!”我皱着眉拉过她。
“放心悦悦姐,骰子我最有经验了,肯定赢。”
沈筱月拍着胸膛让我安心,然后朝着赌桌对面的一群年轻人嚷道:“还不快开始!”
瞧着沈筱月兴致勃勃,根本不会听进我的话。
这丫头正处叛逆期,连她爸妈的话都不听,硬要跑到申城来玩,如果我再说下去只会扫她的兴,万一嫌我啰嗦跟我玩起失踪,出了什么事真的没法向乔菲交代了。
因此,我只能忍着静观其变。
这艘邮轮是海外运营的,名‘蓝鲸光普号’因此船上设有赌场供游客体验。
玩骰子的都是小年轻,偶尔有几个中年人,而摇骰的是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让我想到了澳门的庄荷。
她的动作非常熟练,好像要将骰盅摇出朵花来似的,摇完后,啪的一声砸在桌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女子似在给那个叫阿宇的少年递眼色。
该不会在给筱月设局吧。
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骰盅打开了,竟然是筱月买的小。
所以第一局,她赢了。
“哇!是小,我赢了!”沈筱月兴奋得像是中了彩票,然后拉着我的手臂猛摇,“看吧悦悦姐,我都说了我玩骰子很有经验,不会输的。”
我的确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但是赌这东西始终不好,我还是对沈筱月道:“筱月,你都玩过了,咱见好就收,拿了钱就走吧。”
沈筱月嘟着嘴:“这才刚刚开始呢,你最起码得让我赢个两三回吧,好啦,我不会输的啦。”
无论我怎么说,小丫头就是不走。
我没办法,只能再陪她。
第一局赢了,沈筱月买的是一千元,因此多了一千元下袋,第二局她买五百,又赢了,第三局她见自己手气好,一口气下注三千。
然后阿宇对我笑道:“苏姐姐,不如你也来试一把,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当做我请苏姐姐。”
我睨了他一眼,始终对他好感不起来:“不了,你们玩吧。”
沈筱月正赌得高兴,让阿宇不用管我了,美艳女子再次摇骰,然而这一回,打开骰盅之后,沈筱月输了。
她买的是小,开的是大。
三千块钱全都打水嫖。
沈筱月气得要死,她不甘心,明明今天手气这么好,怎么可能输了。
于是,这一次她怒砸一万。
我赶紧阻止:“筱月,咱还是到别处吧,不要再玩了。”
然而沈筱月现在就像一个红了眼的赌徒,根本不听我的:“不要,我一定要把钱赢回来,刚刚只是失误了,我今天运气不错的。”
“筱月!”
“唉呀悦悦姐你放心吧,我会赢的。”
沈筱月根本不理我,跟着其他赌桌的人一齐起哄,我劝不动,头疼地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