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想太多,那些黑人如同炮弹一般朝着傅染倾弹射而去。
我心惊胆战,好想退缩,可是心里担心傅染倾,又不敢逃,更不敢闭上眼睛。
然而奇迹发生了,只见傅染倾抬起双臂,朝着最前面的两个黑人一人打了一拳,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两个黑人已经受到重重一击,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了房间。
我愣住了,其他黑人大吃一惊。
mr.卢卡和美艳女子更是脸色骤变。
那些黑人是很厉害的保镖,但却被傅染倾一拳就打飞了,还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他们怎能不震惊。
mr.卢卡盯着傅染倾:“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不配知道。”傅染倾淡声开口。
mr.卢卡又羞又怒,他猛地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傅染倾。
“小心!”
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间停止跳动,下意识就想上前,傅染倾被我的动作惊到,迅速抱过我就地躲开,砰地一声巨响,子弹擦过他的肩膀,没入身后的墙壁。
下一刻,一把枪出现在傅染倾手里,他动作快如闪电,在避开子弹之后,反手朝mr.卢卡开了一枪,mr.卢卡躲避不及,腹部立刻中了一枪,闷声倒地。
他们两个人动作都是非常的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屋里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mr.卢卡一身鲜血地倒在地上,美艳女子才惊叫着扑上前。
然后那些黑人回过神,纷纷掏出自己的枪。
傅染倾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冰冷。
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危险一触即发,却在这时,门外响起很多脚步声,没多久,一大帮警卫带着武器冲进来,走在后面的竟然是傅云璟。
他面无表情,眸色深沉如墨,进来的时候扫了屋里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我和傅染倾身上。
因为刚才危险,我们靠得很近。
而我因为害怕,双手把傅染倾的手臂抱得紧紧的,而他保护着我,这个姿势真的很像在拥抱。
“你们干什么?一个个的拿着手枪,全都给我放下!”
这些警卫都是邮轮主人向政府申请来保卫邮轮安全的,那些黑人面面相觑,目光不由地望向mr.卢卡。
然而mr.卢卡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
美艳女子还是很识时务的,见自己主人倒了,邮轮又回到港口,他们不能跟华国政府对着干,只能让黑人保镖都放下枪。
“带走!”
警卫头头挥着手。
在那些外国人全部离开后,他走到傅染倾面前,脸上严肃的表情转换成客气:“让傅先生受惊了,您放心,那些外国人我们一定会好好审问,给傅先生还有傅老先生一个交代的。”
原来警卫头头认识傅染倾,还认识傅老太爷。
怪不得全部跟着傅云璟过来。
傅染倾手上的枪不知什么时候藏起来了,他微微一笑:“张队长客气,您来得很及时,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好。”
警卫头头望了我一眼,显然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傅云璟的老婆。
傅染倾和警卫队长寒暄完,警卫队长再朝傅云璟打了声招呼,就收队走了。
外面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游客,不过警卫队长出去后,一下子就把他们赶走。
因此没多久,四周只剩下我和傅染倾,傅云璟三人。
我觉得气氛比刚才更紧张了。
“苏悦,过来。”傅云璟低沉出声,墨黑的眸子暗藏汹涌,盯着我。
我感觉后脊背有些发凉。
但很快,我又挺直腰板,刚才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人影都不见一个,现在我又何必管他。
“没听见我的话吗?”傅云璟很不悦。
“我跟小叔叔还有事情要讲,你走吧,到时间我自然会回家。”我脚步不动,冷漠地对他说了一句。
傅云璟双眸危险地眯起。
傅染倾道:“云璟,你先回去,悦悦有我照顾,她不会有事的,你的女朋友还在等你呢。”
傅染倾最后一句含着淡淡的讽刺,很明显这句‘女朋友’指的就是顾雯熙。
傅云璟脸色阴沉,忽然他迈开步伐朝我们走过来,我以为他又像往常一样伸手来拽我,立刻躲到傅染倾后面。
傅云璟脸色更难看。
不过他只是冷冷的扫了我一眼,转向傅染倾:“小叔叔,听说你功夫不错,我一直都想领教,这样吧,咱们现在就来切磋一下,你赢了,我立刻走,你输了,就不要再管我和苏悦之间的事。”
傅云璟每一次喊小叔叔都有目的,上次我跟傅染倾跳舞跳得好好的,他硬挤进来,现在居然还要跟人家打架。
果然是野蛮人,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我让傅染倾不用理他,傅云璟呵笑道:“怎么,小叔叔是不敢吗?”
“傅云璟,你不用在这里激将法,人家没有你那么野蛮,不会跟你打的。”我抢先道。
傅云璟冷哼一声:“没胆量就是没胆量,不用你替他说话。”
“你——”
傅染倾拉住我,对我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悦悦,云璟既然想切磋,我就陪跟他切磋一下吧。”
在我的印象中,傅云璟身手很不错,特别是飙车的时候,能把飙车玩出各种花样。
而且他那个人不择手段,粗暴野蛮,就算傅染倾是他的对手,恐怕也会受伤。
傅云璟报复心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真的要跟他打吗?”我忍不住担心。
傅染倾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放心,我不会有事,只是友好切磋而已。”
你友好,他不友好呀。
可是傅染倾已经决定了,我在劝,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能让他小心点。
傅云璟看着我的眼神,凌厉如刀,好像要从我身上刀出个洞来。
他声音极冷:“说够了没有,说够就开始。”
傅染倾让我站到外面去,屋里很大,够他们伸展拳脚,但还是怕不小心伤到我。
傅云璟却说:“这里太窄了,还是到外面的甲板上去吧。”
傅染倾倒也赞同:“行,乐意奉陪。”
于是,一场比武在邮轮空地的甲板上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