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虽然长得小,但超级能吃。
言希西抓了十多条鱼儿,她自己只吃了小半条,剩下的全被小家伙给啃没了。
吃饱喝足,小家伙踩着优雅的小猫步跳到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言希西:……
吃了就睡,能消食吗?
她画着圈圈帮小家伙揉肚肚。
猫崽崽的肚皮软乎乎的,这样揉着,治愈感十足。
言希西抱着它就不想再放手。
呜想这样挼一辈子。
岛屿四周环海,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言希西在把整座岛都探索了一遍后,又开始在岛上搭建房子。
首先,要给小家伙做个床,再做个可以爬上爬下玩的猫架子,好让小家伙多多锻炼身体。
其次,她不知道要在这里逗留多久,所以,得给自己整个小房子小院子。
好在之前在美人鱼的婆娑界里,她和斯尔泽有搭建房屋的经验。
这次没有斯尔泽的帮忙,虽然慢了点,但每天的时间有的是,倒也不着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言希西的房屋渐渐有了形状。
斯尔泽这只小猫咪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醒来,也是在不停的动着小嘴巴啃鱼儿。
啃完,又秒睡,言希西为它做的小床和猫架子,自始至终都没用上。
因为它睡觉只会窝在言希西的怀里。
在一个月的时间到了的时候,言希西带着的小家伙又回到了那间纯白色的房间里。
太阳落下的那一瞬间,斯尔泽从白色的小猫咪变成人形。
也是那一刻,黑暗到来,无数的贪欲从四面八方涌向斯尔泽。
言希西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扑上去帮斯尔泽驱赶那些贪欲。
白天的时候,侍人又送了餐食进来。
言希西在侍人离开后坐在餐桌旁。
这一个月一直吃的是鱼啊水果,难得吃到正常的食物,所以她埋头,吃的很专心。
斯尔泽虽然站在落地窗前,但一直听着餐桌旁的动静。
“斯尔泽先生。”他听到她问,“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些侍人不能去各个地方找蜚虫吗?”
斯尔泽垂眼,声音缓缓地回答她:“这世间,并无蜚虫。”
言希西惊讶,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婆娑界。
似乎,没有蜚虫也正常。
她皱眉:“有别的方式吗?就任由这些贪欲啃噬您吗?有没有什么方式把贪欲反杀。”
“反杀?”斯尔泽在心底默默念出这两个字。
他说:“反杀,那些人类就会死亡。”
“人类生老病死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有死亡才能让人更加珍惜并敬畏生命,你听过祸害遗千年这种话吗?就是因为活得长所以爱作妖。”
斯尔泽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他扭头,望向这个人类。
言希西:“看我做什么?”
斯尔泽:“你也是人类。”
“是啊,我是人。”
言希西:“我听这些贪欲的声音,人类现在的寿命有好几百年呢,好几百年屁事不干,就只知道坐等天上掉馅饼,就这还满腹怨气觉得世界不公平,这种人,活着不是浪费生命么。”
斯尔泽没有回答,他盯着言希西,那目光虽然温和无害,纯净无杂念。
但言希西被他盯的挺不自然的。
她问:“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斯尔泽:“并非。”
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言希西总觉得,这个婆娑界里的斯尔泽就像个棒槌,一棍子敲不出三个字的那种。
还是个站着不动任人宰割的棒槌。
唉,可可怜怜的。
她的观念并没有被斯尔泽接受,七天七夜,再次熬了过去。
第七晚之后,斯尔泽再次变成可可爱爱的白色小猫咪。
言希西心疼它这七个晚上遭的罪,当天就抱着它去了海边捞鱼。
小猫咪这天没醒来,言希西就把小鱼儿全都挂起做成小鱼干。
她的房子盖好了,院子也搭好了。
岛上有竹子,她的房屋材料都是用的竹子和竹篾,屋子搭起来后,成品很好看。
她在院子的一角处移植了一簇竹子,把山涧的水流引到院子里,又捡了很多鹅卵石装饰。
这么漂亮的小院子,可惜没人能够瞧到。
言希西坐在自己制作的摇椅上抱着怀里打着呼噜的小猫崽。
思考这个婆娑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可至今除了她和斯尔泽,就没有别人参与进来。
而且这个婆娑界的“设定”也是处处透着古怪。
这天,言希西在海边抓鱼的时候,突然有大浪席卷而来,把她整个人卷进了海水中。
言希西惧水,吓得手脚乱蹬。
不过,短暂的慌乱后,发觉她在海水中竟然可以自由呼吸,而且也没有被海水的阻力拦截。
双腿变成了尾巴,她心随意动,想怎么游就可以怎么游。
这是,美人鱼的外挂!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美人鱼外挂。
天啦,早知道就早点下海摸鱼啊。
之前都是在浅水滩里用自制叉子叉鱼,贼难搞!
言希西开心的在海水中游来游去,打算找一条大鱼带回去给小猫崽子吃。
想想小小的猫崽子抱着一只比它大好几倍的鱼儿啃,那画面一定好看。
海底的一簇漂亮的珊瑚引起了言希西的注意。
她的院子里一片翠绿,差点别的颜色。
言希西晃悠着自己的尾巴到了珊瑚丛中,刚要伸手去碰,突然有无数色彩斑斓的蜉蝣生物从珊瑚中飘出来,就像是雾气般地从言希西的身边游过,游向远方。
这些彩色的蜉蝣生物经过的时候,无数鱼儿都要冲过去,大概是想吃这些蜉蝣生物,只是蜉蝣生物游的更快,没有被鱼儿们吞吃入腹。
言希西没有再去采珊瑚。
那些彩色的蜉蝣生物从她身边经过后,她的脑海就有些迟钝,晃悠悠的,有些辨不清东南西北。
但身体又是一种特别兴奋的状态,鱼尾巴甩的啪啪地作响……
恍惚间,看到了斯尔泽。
她下意识地勾住斯尔泽的脖子,将自己有些滚烫的脸贴了上去。
“斯尔泽。”她喃喃地说:“我的尾巴好痒。”
她又甩了甩尾巴,无数银色的鳞片在她甩动时,从尾巴上掉下来飘进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