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痒。”言希西试图伸手去挠一挠自己的尾巴。
可有一只手,比她先一步。
那只手特别温暖,动作也很温柔。
帮她一下一下,轻轻挠着鳞片解痒。
“这样,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润而又柔和。
就像是暖阳般将她笼罩,令她昏沉的思绪,愈加有些恍惚。
“斯尔泽先生。”她听到自己小小的软绵无力的声音:“再往上一点。”
“这样?”
“再,再左边一点。”
“是这里?”
“嗯……呜,要继续……”
言希西从昏昏沉沉中清醒,发觉自己已经从海底回到竹林小屋中。
她躺在摇椅上晃了晃脚丫子。
好好的一双腿,没有一点酥痒感。
唔,自己变成人鱼的事情,难道是个幻觉?
怀里的小猫咪白糯糯的一团团窝在她肚子上打呼噜。
言希西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毛绒绒的脊背。
但马上,她盯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出现一层薄薄的泛着粉的银色鳞片,只是不等她反应,这层银粉色的鳞片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言希西眨了眨眼,手去摸自己的手背,光光滑滑的,不像是有鳞片。
这一眼实在太过真实了,完全不像是错觉。
言希西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背。
盯了许久也没有鳞片再出现,她只得放弃,安抚自己般的,又去摸小猫咪。
唯有撸毛才能治愈。
可是她的手碰到猫咪绒白色的毛毛时,手背上再次出现鳞片。
与此同时,她怀里的嫩白小猫咪在下一刻滚落在地,变成人形。
人形的斯尔泽。
哦,还是没穿衣的。
言希西:……
除了在白色房间里的七天七夜,言希西会与穿着白袍不爱说话的斯尔泽共处一室,其他时间,她见到的斯尔泽都是小猫咪形态。
小猫咪乍然变身,把言希西吓一跳。
视线在斯尔泽的翘臀上停留一秒,在对方瞧过来之际,她立刻收回目光,非礼勿视。
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并询问:“斯尔泽先生,您恢复了?”
“没有。”斯尔泽:“我需要一件衣服。”
他神力没有恢复,无法变出衣服。
言希西:“我这里没有衣服。”
她想了想:“你需要等一等哦,我帮你做一件衣服。”
她去了森林里,扯了很多宽大的树叶,又用植物的茎将这些树叶编织在一起,做成一件简单环保绿色的小裙子。
将小裙子递进躲房间里的斯尔泽,她说:“斯尔泽先生,您把这条裙子围在腰上先凑合凑合。”
斯尔泽对这条绿色环保的小裙子没有别的想法,唯一不满,大概就是这玩意不能遮掩上身。
他不会系系带,所以最终,还是言希西帮他把小裙子固定在腰上的。
言希西第一次瞧到不穿白袍的斯尔泽。
他的皮肤看起来比她的还要白。
不过,并不是白嫩嫩的软肉,瞧着很结实,腹肌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线条若隐若现的,看着就想去摸一把。
她忍着戳一下的念头,试图用话题转移自己的想入非非。
“斯尔泽先生,你还没恢复神力吗?为什么就醒了?”
斯尔泽瞟了言希西一眼。
“你鼻子在流血。”
言希西:???
她伸手抹了一把。
手背上都是鲜血,而且还在继续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她忙跑到溪水旁用清水洗着鼻子。
鼻血好一会才止住,言希西生怕继续流血,仰起脑袋把鼻孔朝天,也不敢再去看直穿了一条小绿裙子,大长腿小蛮腰的斯尔泽。
她问:“斯尔泽先生?您不继续休养吗?”
她觉得斯尔泽穿成这样在她面前晃悠,令她,有点点把持不住。
后悔给他弄这么一条小绿裙子了。
斯尔泽瞟了眼言希西脸上那些若隐若现的银粉色鳞片。
阳光照耀下,那些时不时就出现的银粉色鳞片显得很诡异。
他面上不动声色,回应:“不了。”
言希西和小猫咪相处了很长时间,基本能确定,斯尔泽并没有猫咪形态时候的任何记忆。
言希西听他这么回应,心里有些小小都忧心。
但这个斯尔泽是那种完全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棒槌性子。
她也只能把自己的好奇心按捺。
询问:“斯尔泽先生,饿吗?”
斯尔泽摇头。
“那么,斯尔泽先生,你困吗?要不要睡一会?”
斯尔泽继续摇头。
言希西:……
想念那只狼吞虎咽啃鱼儿,还会窝在她怀里睡觉打呼噜的小猫咪。
“斯尔泽先生,你为什么会醒来?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这片岛屿的海底有一种彩色的蜉蝣生物,每年这一天会出生。”
他这么一说,言希西突然想起,她好似在海底见过这种色彩鲜艳的蜉蝣生物。
“它们苏醒后会在这片海域里到处转悠,在它们周围三米内的鱼类,会在这一天开始,进入繁殖季节。”
这种七彩蜉蝣的生命很短暂,清晨出生,傍晚死亡,但它们带给这一片海域的影响力,却能持续好几个月。
言希西惊讶:“哇,它们这么厉害!”
随即又反应过来,好奇问斯尔泽:“斯尔泽先生,你是想去找这些七彩蜉蝣吗?”
难道斯尔泽也想要繁殖?
不等她细想,就觉得,尾巴有点痒。
伸手去挠的时候,一低头,看到了自己的两条腿变成了银粉银粉的尾巴。
言希西:??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尾巴站不稳当,整个人朝前栽去。
幸好,斯尔泽及时抱住了她,令她不至于倒在地上。
她扑进斯尔泽的怀里,立刻就被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包裹。
在斯尔泽的胸口嗅了嗅,又在斯尔泽的脖颈处闻了闻。
“斯尔泽先生,您喷香水了吗?”
怎么这么香?
香喷喷的,甜滋滋的,让她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不等斯尔泽回答,她又低头要去挠自己的尾巴:“尾巴好痒,怎么这么痒!”
像是被洒了痒痒粉,特别的难耐。
斯尔泽把她抱在摇椅上,娴熟无比的帮她挠尾巴上的鳞片。
言希西:……
总觉得斯尔泽这挠痒痒的动作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