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将林庆友还有郑玉梅送走,直接去赶回到望山县的汽车。
回到望山县以后,林川更近给傅同渊去了电话,告诉他林庆友和郑玉梅已经上车了,坐的哪一趟车,什么时间到京都。
傅同渊很是高兴,他父母回家以后,真是天天都惦记着林庆友,还说就应该等过年一起回来才对。
第二天中午,火车缓缓地进入到了京都。
林庆友和郑玉梅望着外面,火车早早就减速了,一直都没有进到火车站。
林庆友感叹着,“他娘,京都这么大?”
郑玉梅也站起身往外看,“是啊他爹,这地方,是咱能待的么?”
“好家伙,都说京都京都的,这下咱们也来了京都,这地方可真是不一样。”林庆友感叹着,“是不是咱们能待的,咱也来了。大川不是说了么?只要咱们自己心里认定,啥地方咱都能来。”
火车终于停下来,林庆友和郑玉梅随着人流下了车。
林庆友和郑玉梅不知道往哪里走,就跟着人流往外走。
时不时地还能听到站务员在喊往哪边。
郑玉梅到处看看,“他爹,咱们都不识字,真的是吃亏,那么多地方都写了字,咱俩也不认得。”
林庆友说道,“那咱俩以后也学认字,多学学,没坏处。”
两个人就这么随着人流往外走,终于走出了出站口。
傅同渊早早地就开车过来等,看见林庆友和郑玉梅,他赶紧迎上来。
“庆友,弟妹。”他一边将郑玉梅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一边说道,“你们可算是到了,爸妈可等着急了。知道你们今天中午到,家里人可全了。一会儿你们介绍我妻子,还有两个女儿给你们认识。”
林庆友知道,傅同渊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傅凌云,今年二十五岁,刚刚结婚,还没生孩子。
小女儿傅清微,今年二十一岁,还在读大学,没毕业呢。
林庆友笑道,“好,好,都认识认识。”
傅同渊将东西都放好,林庆友和郑玉梅也都坐好。
他重新启动车子,“还有大伯,大伯的一双儿女也过来了。一会儿都能见见。”
一下子见这么多人,林庆友和郑玉梅又开始紧张起来。
傅同渊想到了他们能紧张,毕竟第一次走这么远。
“庆友,弟妹,你们别紧张,也别想太多。大伯家里的哥和姐,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要是听见啥了,别放心上。毕竟他们不和咱们一起生活,他们也不是咱们父母的孩子,无非就是亲戚,有的时候走走过场而已。”
傅同渊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林庆友也不傻。
“大哥,你放心,我们知道。”
从火车站一路开出去,车窗外的各种建筑和车,真的是让林庆友和郑玉梅眼花缭乱。
傅同渊说道,“等过完年,大川他们也到了,我带你们出去好好转转。”
林庆友就觉得,这个车开的飞快,但是真正下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
他和傅同渊将东西拎下来,就往院子里走。
“爸妈一直住在这套四合院里,其他地方也有房子,但是他们在这边住习惯了,退休以后就一直在这儿。”傅同渊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林庆友解释着。
林庆友四下打量着,这就是出门之前,林川跟他讲的京都的四合院啊。
正屋里人头攒动,看起来很是热闹。
傅同渊将门拉开,“爸,妈,我将庆友和弟妹接过来了。”
傅启铭和沈锦书赶紧过来看。
傅启铭很是高兴,但是又没太表现出来,就伸手拍了拍林庆友的肩膀。
而后对郑玉梅说道,“玉梅啊,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来,都快坐,坐。”
沈锦书拉过郑玉梅的手,“来,到这边来。”
“庆友,你也过来。”
傅启丰的手搭在拐棍上,也没起身。
一旁的傅正辉和傅佳媛倒是站起来了。
傅正辉看向林庆友和郑玉梅,笑道,“这就是同洲和弟妹吧。你们好,我是傅正辉,是同洲你的堂兄。”
说着,他又指着一旁坐着的傅启丰,“这是我父亲,同洲你应该叫大伯。”
“这是我妹妹傅佳媛,也比同洲你大,是你堂姐。”
林庆友知道,这就是傅同渊说的,大伯以及大伯家的一双儿女。
“大伯好,大哥好,大姐好。”林庆友和郑玉梅很是正常的打招呼。
傅同渊将篮子和郑玉梅他们带过来的地瓜干和花生放到地上,“庆友你和弟妹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啊?”
傅启铭和沈锦书看过去,都是好东西。
沈锦书刚想说话,傅佳媛先一步开口,“同渊你刚怎么还叫庆友呢?不是要改名字吗?”
傅同渊推了推眼镜,“这不还没去改么?叫习惯了。”
傅佳媛笑道,“那倒也是,毕竟是叫了四十多年的名字,就像人的习性啊习惯啊,也不是换了身衣服就能改变的。”
“呦,同洲,你们带过来的这什么啊,黑漆漆的,这能吃么?”
说着,傅佳媛还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模样。
傅同渊蹙了蹙眉头。
林庆友也不在意的模样,“这是地瓜干,家地里我们自己种的地瓜,收回来以后,我们自己晾的干,大姐,你尝尝,可甜了。”
傅佳媛往旁边躲,“我可吃不了这东西,我怕拉肚子。”
说白了,就嫌弃林庆友他们带的东西不干净。
她往旁边一躲,正好踢到了林庆友他们带过来的鸡蛋的篮子。
篮子直接翻在地上,里面好好的鸡蛋滚了出来,打了好几个。
傅佳媛说道,“同洲,好端端的,大老远地带这些东西干什么。这里是京都,什么东西买不到,还需要你们从乡下带了这些鸡蛋来?”
“够了!”傅启铭怒道,“佳媛你要留下就留,不留就走,这里还容不下你了!”
傅佳媛一脸不满,也没敢再吭声,坐到一边去。
林庆友和郑玉梅看着地上摔碎的鸡蛋,心疼的紧。
这可都是好东西,以往都吃不上的东西。
两个人蹲下来,琢磨怎么是好,傅凌云和傅清微一人拿了一个碗蹲下来。
“二叔,二婶,鸡蛋壳里的没脏还能吃,收到碗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