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姑妈随我妈到客厅,薇薇跟着,我大爹二爹,小佬喜子,大娘二妈,小娘大炮筒子,远远权权,大人小孩挤了一屋子,在看我姑爹大表哥与范金龙表姐码长城,我爸忙着沏茶众人喝。
我大爹说:“蓝兄弟与外甥只碰了下碗筷,就说吃好了,睌上会饿的吧!”
我妈对我爸说:“永子!快拿瘦肉,切蒜杆子剁饺馅子,拌以鹅蛋,我去和面包饺子好消夜!”
我二妈说:“兄弟快去,人都在你这儿,有帮手!”
我爸慌着去剁饺馅子,我妈拿盆去和面,我姑妈本来要跟我妈去看腌菜缸,见忙又嫌客厅冷且人多,转身带薇薇去暖房。我大娘二妈,小娘大炮筒子,随后跟着。
大凤打个招呼,去拿花生瓜子,三丫头郭蕊蕊,王瑶邬彤彤,倒热水盆里,在洗菜盘碗快,郭静静图表现,在一旁帮忙。
二妈说:“姑娘多好,做么事的都有!”
“三弟三妹还是有福!”我姑妈看在眼里,欣赏在心里。“这湾里还难得找这样的家庭!”
“不是难得找,而是压根就没有!”大炮筒子接嘴。“我三爹三妈,真是好心性,会为人!”
大凤拿来瓜子花生:“大娘二妈!你们请吃瓜子花生!”
“哎!苕片子呢?”小娘问。“我的远远喜欢吃。”
“苕片子吃光了。”大凤说。“小娘!袋子里没有。”
“过年到现在,这多天了!”我大娘说。“我家的瓜子都吃光了,过十五还得买。”
其实苕片子有,我妈见薇薇喜欢吃,倒在一个小塑料袋里捡着,好把给我表姐,带回去留给薇薇吃。
一会我爸剁了一大盆饺馅子,我妈和了一大坨面,拿到暖房,吩咐我去簸箕,拿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抹干净,摊在两条板凳上,撒上干面粉,我大娘二妈,小娘大炮筒子,赶面的赶面,包饺子的包饺子。
大凤忙着拿筛子大锅盖等东西,好放饺子。
人多好做事,一大坨面一盆馅子,众人七手八脚,说说笑笑,不久全部包完。
磕了会瓜子,吃了会花生,喝了两杯茶,看看夜已有点深,我大娘二妈,小娘大炮筒子,都起身到客厅打声招呼,纷纷离去。
客厅里长码的噼啪响,我姑爹表哥,表姐夫哥表嫂,战意正浓。我大爹二爹,小佬与我表姐蓝瑞英,看的兴高采烈。
终是我大爹二爹,上了年纪,中途哈欠连天,支持不住,打声招呼,先行告辞。
我爸说:大哥二哥别走,等会散场一吃饺子!
我大爹二爹连说,瞌睡来了,要回家睡觉。
暖房里,我妈吩咐我们快去洗,今晚我大表哥表嫂,睡大凤的床,表姐夫哥与表姐,住我的房间。我们跟我姑妈,睡我妈的大床。
“妈!”王瑶过去抱我妈脖子,亲了我妈几口。“今晚我要抱你睡,想吃奶!”
“该几小哟!”我妈吧了王瑶一嘴,拍她的屁股。“跟妈一头,窝床里沿。”
“我跟我姑妈睡。”郭静静说。“四姐!我把妈让给你。”
“好,静静,睌上跟姑妈睡。”我姑妈说。“小丫头是挺逗人疼!”
大凤三丫头,郭蕊蕊邬彤彤,都轮着上卫生间去洗。
“畅!”她们洗完出来,王瑶对我说。“走,我俩一起去洗。”
“三妹!”我姑妈满眼爱怜的看着我与王瑶。“两个伢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小夫妻!”
“姐!”我妈很欣慰。“我瑶瑶对我畅畅,那是好得很,养的姑娘知根知底,跟我贴心,媳妇跟女儿一样!”
王瑶拉着我进卫生间,把门关上一拴:“畅!我觉得还是我们两个人好,这鬼计划生育,赶挤进来了我三姐与邬彤彤,想想真别扭!快跟我接水。”
我拿她的专用小花盆,打开热水器的混合阀,取下花洒为她接热水。她上了个卫生间,拿她的专用毛巾,洗下身。
洗完,她坐在小靠椅上,开始换盆子接热水洗脚。她的双小白脚,很秀气很美,像两条鱼,在水盆里游动。
“搓脚!”她看着我笑,笑得黑夜能变成白昼。“畅!你的小手搓背搓脚,都挺舒服,是享受!”
“为美人洗脚,更是精神享受!”男人头,女人脚,只许瞧,不许摸。这古语俗言,不知是谁传下的?
跟她搓完脚,用干毛巾揩干水,她的一双小白鞋,拢进棉拖鞋里,只余圆润的白脚后根,露在外面,看着,那也是一种诗景春意。
待她一切收拾停当,我再洗,她蹬下来为我搓脚,小玉手纤指,那也是春花香蕊,蜜意浓浓。
“哎!”王瑶轻声说。“门外有人在窥探!”
我们打开门,三丫头与邬彤彤,在门前嘻嘻笑。邬彤彤说:“三姐没说错,你俩在嫌我们!”
“三姐彤彤姐!”王瑶说。“算了,我不嫌,要怪都怪计划生育,老王家与老邬家,不借种子开花结果,要成绝户头,我也于心不忍!”
“真是大度!”郭蕊蕊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你们快走,我肚子忽然有点不舒服,要上卫生间!”
我们四人回到暖房,我妈与我姑妈去弄床不在。
郭静静说:“姐!畅哥!今晚我们都睡我妈的大床。姑妈说,人多挤着暖和。”
“静静!”王瑶说。“今晚我跟妈睡,你里妈睡,不许反悔!”
“不晓得姑妈的怀里,暖和呗?”小丫头有点想打退堂鼓,口是心非。
“苕!还不是一样暖和?”三丫头说。“人体的温度,总是一样的!等你蕊蕊姐出来,你就去洗臭屁股,不洗干净不许你睡!”
“我跟我妈一起洗。”小丫头瞪三丫头。“不要你说我!”
“我是你姐,说不得你?”三丫头搬出大姐大。“再犟嘴给你两巴掌!”
“我不怕你!”小丫头还成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上我妈那里去。”
小丫头说罢出门走。
“瞧瞧!”三丫头摇头苦笑。“小丫头现在,谁也不怕。”
郭蕊蕊进来,一只手捂着肚子:“弟!快倒一杯热茶姐喝。”
“姐!”看她神情有些痛苦的样子,我忙问。“疼得好厉害呀?”
“拉也没得么事。”郭蕊蕊说。“一阵阵的,很有点难受!”
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上,接着她就往口里灌,一气喝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