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立法吼叫一声,抬腿“嗵”的一脚,踹在黄磊的屁股上。
“你娘的!”谭立法生气的一脚,踹得黄磊趴倒在课桌上,他不禁大骂一句,迅速顺桌子往旁边一闪,直起身子,挥拳砸向谭立法的头。“阴司驴子!老子不会怕你!”
“小爷怕你?”两人互骂着,揪成了一坨,手都占着了,下面使腿用脚,互踢得不可开交。
一时间,同学们纷纷让开,留场地两人较劲争锋。可惜课桌与坐椅,限制了空间,碍手碍脚,使两人纵跳腾挪不便。
我要出手阻止,李壮却伸手把我一拉:他也气恨黄磊,巴不得谭立法把他狠狠臭揍一顿。
“都给小姑奶奶罢手!”邬彤彤两手一撑,跳上桌子大喊。“谁不听小姑奶奶的,我让他吃土吃沙子!”
两人正斗的凶恶,一时间如何能罢战?挤得课桌吱吱嘎嘎,座椅乒乒砰砰,乱成一团。
这时,“当当当”的上课铃声响起,邬彤彤突然喊:起立!谭立法与黄磊大惊,互松了手,各往自己的座位跑。
我身后的同学,赶紧扶正课桌坐椅。
“起立!”邬彤彤再喊,数学李老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考试卷子。
我们喊口号:老师好!
李老师说同学们好!请坐下。
他扫了几眼教室,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班长站起来!是不是课间十分钟,有人打了架的?”
“李老师!你真是诸葛先生!”邬彤彤站起来,向李老师竖大拇指。“谭立法与黄磊,一言不合,刀来剑往,大打出手!”
“黄磊!站起来!”李老师突然发恨声,开始翻卷子,拿出黄磊的数学考卷,甩了甩。“你还有心打架,这么简单的试题,错的一塌糊涂,只考了56分!过年大鱼大肉,把你胀昏了头?”
李老师顿了顿,又找出谭立法的卷子:“谭立法!你也站起来!别人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倒好,期末赶不上期中,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试题,做错了那么多?只考了82分?你们两个,下午放学前,检讨书要交到我的办公室!都坐下!王瑶!拿卷子发!我告诉你们,不及格的,从本学期起,给你们开夜自习!五十几人的大班,考全分的只有郭畅一枝独秀,你们都羞不羞?是怎么在学习的?”
我听到谭立法只考了82分,有点大跌眼镜:这阴司驴子,做题时肯定是思想出了问题。
卷子发完,王瑶回到座位,手上是她自己与我和邬彤彤的卷子。
王瑶考了91分,邬彤彤考了89分。
“丧气!”邬彤彤发恨声。“总是比你两人的少!”
“老姐!”我小声说。“还是你努力用功不够!”
“你邬彤彤能考个89分,我都替你谢天谢地!”李老师走到我们三人面前,似笑非笑的说。“要是郭畅不走了,王瑶与你邬彤彤,是不是又能多考几分?”
“当然!”邬彤彤毫不讳言。“李老师!这89分,可是真水平吧!”
“狗屁!”李老师一指卷子。“混合运算,看看你少写了什么?”
我与王瑶一看邬彤彤的计算题,她在写式当中,少写两处括号,但结果是对的,李老师没扣她的分。
“邬彤彤!这是看在你是大班长的份上!”李老师用手指点着卷面。“做题时不要慌,要沉着认真,记着下次别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丢分划不着!”
“谢你得了吧!”邬彤彤鼓嘴巴。“扣我十几分!”
“算是便宜了你!”李老师抓我头皮子。“郭畅的表现我最满意,期中期末,始终如一,难得!继续发扬!上夜自习,给你特权,可以随意。王瑶!你得再加把劲,就能赶上你的小帅哥!”
李老师说完,转身走向讲台:“全班五十二名同学,居然差不多一半人没考没格,真是悲哀!先给你们打个通气,作好准备,从今天晚间起,六点半钟到八点半钟,给你们上两个小时的数学夜自习,谁迟到,谁不来,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下我来讲卷子。”
李老师开始讲试卷,他讲一题,要求同学们答错的就改正过来。
一堂课讲完,最后几题仍没讲完,拖了几分钟,才抢着讲解完。
“老妹!”邬彤彤说。“赶紧去上个厕所,憋死了老姐!”
“畅!跟着!”王瑶随邬彤彤起身快步走,要我跟着,正好也去上个卫生间。
下来是英语与历史,都是发卷子讲试题,英话邬彤彤考了96分,王瑶95分,历史王瑶89分,邬彤彤88分,两人总是相差不大。
放学,我们到干妈家,三丫头郭蕊蕊跟着到。
“你们几个考得怎么样?”干妈穿着红色大披领短夹克衫,里套着桃子领鹅黄色毛衣,露着玉脖子,戴着珍珠项链,化着淡妆,下面着短黑尼裙,里拢肉色保暖紧身裤,脚着白色运动鞋,看着挺青春洋溢,挺美。
“老弟一骑绝尘!”邬彤彤说。“门门满分,我与王瑶望尘莫及!”
“你还好意思说!”干妈轮眼珠子。“进前五有不有希望?”
“妈!应该可以。”王瑶说。“彤彤姐语文92分,数学89分,英语96分,历史88分,比我强!”
“呀!彤彤妹妹!你很可以耶!”郭蕊蕊很是羡慕。“我语文才76分,数学69分,英语最好也只考了98分!”
“三呢?”干妈问。
“跟蕊蕊差不多。”三丫头说。“妈!别说前五名,前十名都进不了!”
“还是儿子强!”干妈把我拉进怀里摸头。“彤彤王瑶!进不了前五名,你俩就等着打屁股!”
“读书烦人!”邬彤彤嘟哝。“成天考试,分数名次,又不是水浒上的梁山泊,排座次!”
“那要高考搞么事?”我干妈瞪眼睛。“考试才能选拔人才,狗屁不懂,两眼一抹黑,屁用!”
听到车子轰鸣,那是我妈的东风雪铁龙在欢唱。
“你们妈的车子来了,锁门去吃席!”干妈挎门上锁,我妈开车已驰到了门前。
“姐!畅哥!”郭静静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冲我们挥小手。“今天好多人哟!”
我妈穿着大红衣服,头发梳的溜光,画了眉毛,描了眼影,卷了睫毛,搽了香粉,光彩照人,简如新娘子。
“妹妹!”干妈看着笑。“你简直是能做新娘子!”
“姐姐!”我妈笑。“我们女人,只要稍加梳妆打扮,就能做新娘子。快请上车,我哥呢?”
“莫提你哥!”干妈上车。“回老家有事去了。妹妹!今天来了许多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