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拿起包试背了一下,刚要把包放下,就听有个女声说:“芊芊啊,你们店里怎么什么人都让进呢,这种穷鬼也放进来,她能买得起包吗?我看啊,这么贵的包,可别碰坏了,碰坏了,也未必赔得起。”
整个专卖店里,只有于晚和这个正在挑刺的女孩儿,于晚看看四周,所以她说的穷鬼是自己吗?好吧,人家倒也没说错,她现在确实有点穷。
这是潘家的店,于晚是潘泽林带来的,她想着忍忍吧,顾客是上帝嘛,她总不好跟潘家的上帝起冲突吧,谁知道她不说话,那女孩儿却变本加厉的说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名叫芊芊的导购从这个客人进门开始就一直跟着她,这人不知道是拿的谁的VIp卡,从进门开始就东摸摸西逛逛,什么也不买,还一脸颐指气使,但她又不好得罪人,而且她也不知道于晚是潘泽林带来的人,她还在跟于晚身边的女孩使眼色。
于晚身边的导购不认识潘泽林,她只知道这是店长让她接待的,这女孩进了店里看得都是最便宜的包,也没有说买或是不买,她有点看不上,心说,你要是嫌贵就别来我们店里买包啊,因此她听到有人言语侮辱于晚,也没说话。
人家都指名道姓了,她再不接茬,怕是人家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于晚刚要回怼,就见潘泽林跟店长一起走了进来。
于晚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还没等潘泽林走近,她就小跑到潘泽林身边,直接扑到他怀里,眼圈通红,用夹子声喊了一声,“哥哥。”
原本还沉浸在美人投怀送抱喜悦中的潘同学,差点让她这声哥哥送走。
他特别想说,你等会儿,让我出去吐一会,他是真不习惯这姑娘用这么嗲的语气说话,真是后悔自己为啥进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于晚见他没反应,手在他后背掐了一把,潘泽林疼得嘶了一声,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唉,算了,他还是乖乖配合丸子同学演戏吧。
潘泽林摸摸小姑娘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出气。”
于晚......
呕,太恶心了,你才是宝贝儿,你们全家都是宝贝儿。
不就是比谁更恶心吗?她在这方面就输过。
松开搂着潘泽林的手,于晚用手指着刚刚骂她的女孩儿,继续夹子音,“哥哥,就是她了啦,她说我是穷鬼,还说我买不起包,我不管了啦,你昨晚不是说了嘛,今天带我来买包,还说我可以随便挑,我现在就要挑,你给我买啦。”
潘泽林......
他现在不想买包,只想出去吐一会儿,话说,这丫头到底跟谁学的,咋能这么恶心人呢。潘泽林一只手搂着于晚的腰,轻轻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心说,你给老子正常一点。
于晚斜了他一眼,胆肥了,还敢掐她。
她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在撒娇,店长看着眼前这女孩儿跟她家二少关系这么亲密,心想,难怪二少看不上唐家大小姐,原来喜欢这款啊,不过这也太嗲了,她听这女孩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少这口味,与众不同啊。
潘二少......
我不是,我没有,不要冤枉我。
潘泽林搂着于晚的腰往里面走,“挑吧,昨天哥说让你随便挑,你就随便挑,挑几个都行,店都是自己家的,挑几个包怎么了?”
唐映月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好看的男孩,可不就是她那个堂妹的未婚夫吗?之前她还嫉妒她堂妹,家里给订下的这个男孩,长得好看,有钱,虽然比她堂妹小了几岁,但是就这长相,别说家里有权有势,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她都乐意。
不过这小子,还没跟她堂妹结婚,就已经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小三,以后还得了,果然潘家的男人,就没有不花心的。
想到此,唐映月越发觉得,她骂于晚真心骂的不冤,这么小小年龄就出来当小三,可真是不要脸。她走到二人身边,露出个自认为得体的笑容,“二少,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唐映容的堂姐,也是你未来的堂姐。”
于晚惊讶的看着潘泽林,这家伙竟然有未婚妻了,如果是这样,她今天的举动确实不合适,以后,她是不是要跟潘同学保持距离,免得被冠个小三的帽子。
潘泽林感觉到于晚神情的变化,原本搂着他的手也松开了,他及时抓住于晚的手,重新放回腰间,他搂着于晚的手也更紧了一些,“宝贝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未婚妻,你看她这副尊容,就知道她们唐家都是些什么货色了,这种人,我怎么能看得上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别生气了,快去挑包,哥哥给你买。”
于晚?
你这是演上瘾了?
她也不管潘泽林和那个姓唐的之间到底有什么官司,她现在只想买完包就走人,完全不想掺和其中。
潘泽林这人平时很有绅士风度,他很少说这么带有攻击性的话,特别是对女生,虽然追求者众多,但他却是洁身自好的,于晚早就发现,这家伙除了嘴上花一点,其实人不错,否则,她也不可能跟他交朋友。
唐映月听他这么说,简直气得不行,她本人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别说放在京城贵女圈里,就是放在大街上,也是纯路人,她一直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就很自卑,所以她总是装作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就是不想别人看不起她。
刚刚从里间出来,看到外面有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她也是一时嘴快,而且于晚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名牌,也不像个有钱人,她才敢这么贬低她,谁知道这小姑娘竟然是潘二少的朋友,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孩,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为了这个女孩儿,这么贬低自己和唐家。
“潘二少,你的教养和风度呢?”
潘泽林耸耸肩,“我的教养和风度只取决于我所面对之人的教养和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