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晚又悄悄的出门了,为了不被萧霖发现,对付乔爸爸的办法,再次用到了萧哥哥的身上,然而萧哥哥没有乔爸爸那么幸运,一直昏迷着,直到乔爸爸从北京回来,他才清醒,打那以后,每次丸子同学给他递饮料,他总会心有余悸。
于晚今天是打车过来的,她怕坐公交会错过齐东阳上班的时间,她一早就在他家楼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齐东阳下楼,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齐东阳的司机早已经等在他家楼下,他走到车旁边,快速的在女孩唇上亲了一下,上车走人,女孩妈妈仿佛已经习惯了父女两个的互动,压根不在意,直接带着女孩往反方向走去。
于晚......
每当她以为这男人已经够变态时,他还能再次刷新她的认知,这女孩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于晚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父女关系,她记事以来,她亲爹于波同志别说亲她,抱她的时候都很少,她家乔爸爸更不用说,礼仪教养简直刻在骨子里,除了她小时候亲过她的额头,很少跟她有肢体接触,哦,仅有的几次亲亲抱抱,都是她主动的,乔爸爸还一脸不情愿。
虽然她没经历过正常的父女关系,却也知道女大避父的道理,他这骚操作真是把于晚恶心够呛。
齐东阳坐车走后,于晚没有再跟着他,她继续在楼下蹲守,直到七大姑八大姨们出来晒太阳,她才跑过去套话。
她先是假如问路,在奶奶和婶子们放下戒备时,不着痕迹的打探齐家的事情。
齐家是五年前搬到家属院的,奶奶和婶子们对这个男人的观感并不好,总觉得这男人看起来阴沉沉的,他媳妇是市医院妇产科的大夫,两口子的工作都不错,家中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三岁,在读初中,还有他们父女两个关系特别好,即便在外面,也是搂搂抱抱的,还说,就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父女。
于晚心说,这何止是关系好,这简直是关系不正常,谁家十三岁的大姑娘还跟亲爸亲嘴的。
于晚见套话已经套的差不多,打算先离开,她刚走到巷口,突然嘴巴被捂住 ,来人将她拖进一个楼道里。
她刚要大声呼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嘘,有人跟踪你。”
于晚轻轻摇头,女孩继续说:“你别喊,我就放开你。”
她点头,女孩见状忙松手,低声说道:“抱歉啊。”
于晚回过头,看到一个年龄跟她相仿的女孩,比她高半头,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好看,关键是,这个女孩她见过。
昨天晚上,她跟踪齐冬阳回家,过马路时,在街口碰到这个女孩,这女孩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看红绿灯,差点被迎面过来的汽车撞到,幸好于晚及时拉住她,救她一命。
女孩当时的表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点像是行尸走肉,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泥娃娃,一心求死,当然她现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女孩见于晚不说话,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有点尴尬,她开口解释,“刚刚有人跟踪你,这里很危险,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说完话,就往外走,于晚一把拉住她,“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跟踪我的?”
女孩没回答于晚的问题,又说了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女孩眼神惊恐的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于晚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再追问,毕竟两个人萍水相逢,人家愿意帮助她,也算还了她昨天的救命之恩。
女孩落慌而逃,于晚却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她裤子脏了一大片,现在是夏天,女孩穿着浅色的长裤,那血迹特别明显,她忙喊住女孩,“姐姐,你裤子脏了。”
女孩儿略显慌张的摸了一下裤子,手上都是血,她惊慌失措的看向于晚,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她整个人朝于晚倒过去,把于晚吓了一跳,不是吧,这姐妹们是来碰瓷她的?
于晚来不及多想,及时扶住她,此时人已经昏倒了,她没办法,只能打车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问她病人的情况,于晚一问三不知,只说这人是她在路上捡的,做好人好事,才把人送到医院的,医生也是无奈,她开了票子,让于晚去交钱,一脸懵逼的于晚同学只能认命的去交钱,医生检查过后,女孩也清醒了。
女孩醒来后,医生又问了具体的情况,于晚才知道,这女孩叫许桃,今年十七岁,目前在读高中。
许桃醒来没多久,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这结果不仅于晚意外,许桃本人也很意外,因为她怀孕了。
听到这个结果,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于晚有点无语,许桃看她干啥,这事儿跟她可没关系,她又没这功能。
于晚尴尬的开口,“姐姐,你男朋友呢?这事儿是不是得让他知道,搞出人命这种事,他得负责任吧,要不你打个电话,跟他商量一下呢。”
医生也劝道:“是啊,小姑娘,这事儿,你得跟家长说,你还没成年,这个孩子无论留或者不留,都得听家长的意见,就算你不想要,做手术也是需要你监护人签字的。如果你男朋友是个负责的,两家商量看看,孩子的问题怎么解决,虽然你们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目前还不能领证,他也得负责啊。”
许桃眼眶微红,不开口。
医生看看于晚,“要不你劝劝你朋友吧。”
于晚......
医生,首先你得明白,她不是我朋友,我们今天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其次,这种事情她怎么劝啊,是劝人把孩子生下来,还是劝人把孩子打掉,虽然她更倾向于后者,但这好歹是一条人命啊,她咋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