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厂区大门时,何雨柱眼神一转,忽然想起厂里的主任最近提过要改进伙食的事。前几天他听人说过,主任对他做的红烧肉赞不绝口,甚至还透露出想让他来轧钢厂厨间帮厨的意思。何雨柱一直没当回事,但这会儿仔细一想,忽然觉得倒不如主动过去探探口风,说不定能趁机搞点额外的好处。
想到这里,他爽快地拍了拍手,心里暗道:“就这么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碰碰运气。”他换了条路,直奔轧钢厂的办公楼。
轧钢厂的办公楼比起普通街道的小房子显得高大气派,门口总有工人进进出出,脚步匆忙,显得这里分外忙碌。何雨柱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个熟面孔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老工友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雨柱,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没事儿,过来看看主任在不在。”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寒暄,一边往楼里走。老工友摆摆手没多问,转身离开。
何雨柱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他有些小得意地想着:“还真是人熟好办事,像许大茂那种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就算上赶着来,人家怕是连大门都不让进。”
上了楼,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主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请进”声。他推门进去,看见主任正坐在桌前翻阅文件,额头微微蹙着,显然有些忙碌。
“主任,忙着呢?”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顺手将门带上。
主任抬头一看是他,脸上绷着的表情放松了几分,点点头:“雨柱啊,什么事?快坐。”
何雨柱笑呵呵地在椅子上坐下,顺手从旁边拿了把扇子轻轻扇着,语气随意又带着点试探:“也没啥大事,就是听说您最近想改进伙食,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主任放下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你还真想来咱厂里干厨师了?这可是个重活,不比你现在清闲。”
何雨柱嘴上谦虚,心里却一动。他揣摩着主任的话,觉得对方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便顺势说道:“主任,您这话说得,清闲哪有钱重要啊!再说了,伙食搞好了,工人们干劲大,您脸上也有光,是不是?”
这话说得漂亮,主任心里一乐,忍不住点头:“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不过你也知道,咱厂伙食的预算紧张,要真想改进,得把成本控制好。”
何雨柱见主任态度松动,连忙附和:“主任,这您就放心吧。我干了这么多年厨子,什么精打细算没见过?保证让您花小钱办大事。”
主任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思索片刻后说道:“行吧,我也早有这个打算。你先回去琢磨琢磨,有什么好建议写个方案给我看看。到时候真能成事,工人们肯定都得感谢你。”
何雨柱心里一阵雀跃,连连点头应下:“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看来这差事有戏,要是搞得好,既能多赚点补贴,还能在主任面前多刷几分好感,一举两得!”
离开主任办公室后,何雨柱的步伐格外轻快。他一路哼着小曲往回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制定一个合理又省钱的伙食改进方案。虽然平时他嘴上总说不在乎这些,但真要有机会多赚点外快,他可不会客气。
何雨柱一路哼着曲子回到厂里的食堂,刚一进门,就听见几个厨工小声议论。见到他进来,几个人瞬间收了声,低头装作忙活。何雨柱眉头一皱,走到洗菜的刘二手边,故作随意地问:“二手,刚才说什么呢?一见我就不吱声了?”
刘二手抬起头,神色有些局促,挠了挠后脑勺:“嗨,柱子哥,也没啥……就是听说许大茂那家伙,在外头又编排你了。”
“哦?”何雨柱眼睛一眯,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几分,“他又嚼什么舌根?”
刘二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他跑去厂里几个领导那边,说你抢了他的风头,还故意挑拨他跟街坊的关系,净给他下绊子。还说……还说你到处显摆自己能耐,连主任那边都去拍马屁。”
何雨柱听到这儿,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心里一阵窝火,觉得这许大茂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上的事他分明是占了理才出手,哪里有半点“显摆”之意?再说,跟主任谈改进伙食也是为了工作,怎么到了许大茂嘴里就成了“拍马屁”?
“好啊,许大茂,算你狠!”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刘二手,“他都在哪儿说的?”
刘二手有些发憷,低声说道:“就厂门口,几个下班的工人都听见了。柱子哥,这事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他乱嚼舌根的事真传到领导耳朵里去。”
何雨柱听完心里更气了。他知道许大茂向来爱搬弄是非,可没想到这回竟然对他下手这么狠。许大茂这是明摆着想败坏他的名声,简直可恶!
整个下午,何雨柱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切菜的时候,刀在砧板上“咔咔”地响,切出来的土豆片却比平时厚了两倍。旁边的厨工看了,忍不住提醒:“柱子哥,你这刀法是不是失手了?”
何雨柱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失了准头,连忙皱着眉把土豆片丢进盆里,嘴里不耐烦地说:“今天这土豆不好,手感不对。”厨工听了,只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
一直到晚上,何雨柱越想越气,干脆连饭都没吃,拎起外套就出了门。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暗道:“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街道的路灯昏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人心里更烦躁。何雨柱一路快步走到许大茂的院子外,推门而入,发现院子里一片安静,只有东厢房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