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父亲知道太多,尤其是自己的犹豫与无助。何大清的性格,他很清楚。那种一针见血的直白,常常让他难以招架。
“你最近好像不太对劲。”何大清忽然皱起了眉,“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你不告诉我,我也不逼你,但你得明白,我们之间,是可以坦诚相待的。”
何雨柱心底的波动愈发剧烈,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一旁,避开了父亲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撒谎,但又不想让父亲过早地介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尤其是在他与秦淮如之间的事尚未有定论的情况下。“没什么,只是有些琐事。”
“琐事?”何大清似乎有些不相信,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沉默了片刻,走近了几步,低声道:“你当我傻吗?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咱们是父子,没人能替你分担,除了我。”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自己父亲对他的期待,虽然不曾明说,但每一次对话,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传达着那份深沉的期盼。可是,坦白并不容易,尤其是涉及到秦淮如的事情,那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与整个四合院的关系扯上了关系。何雨柱很清楚,这些复杂的事情,父亲并不完全理解。甚至,他不知道,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一切。
“爸,真的没什么。”何雨柱故意让自己语气更轻松一些,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你别担心,真没事。”
然而,何大清似乎看出了儿子的不安,神情依旧严肃。“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可你得记住,你不愿意跟我说,也不能轻易被别人利用,知道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入了何雨柱的内心。何大清的这番话,令他不禁深深地感受到一种压力。父亲虽然从不强求他什么,但这种隐约的提醒,往往会让人觉得束缚。何雨柱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不想被任何人利用,更不想自己陷入那种被别人操控的境地,尤其是现在,秦淮如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难以喘息。
但父亲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见他一时没有反应,何大清微微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何雨柱猛地抬头,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心跳一下加速,立刻开始掩饰:“没有,爸,我真的没做什么。”
“真的吗?”何大清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你说没有,我就信你。但我希望你知道,家里的事情,尤其是关系到你的未来,我并不希望你胡乱做决定。”
何雨柱的内心忽然沉寂下来,眼神微微低垂,似乎在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没有什么比父亲的一句提醒更能让人陷入深思了。的确,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和秦淮如的事情上,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犹豫与矛盾。
而他最不想让父亲知道的,恰恰是这份迷茫和不安。父亲一贯看重的,是直面问题的勇气和决断力,而他自己,却在许多关键时刻,显得犹豫不决。
“爸,我没事。”何雨柱再次开口,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坚决,“我会自己处理好,不用担心。”
然而,何大清依然没有松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似乎仍然在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你真不想告诉我?”何大清的声音低沉了些,“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是你父亲,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不用怕,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何雨柱心底一阵紧缩,他低头轻轻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这场对话像是一场无法逃避的审讯,而自己却无法向父亲坦白任何一个事实。他想要逃避,但又知道,这份逃避并不会让自己变得更轻松。最终,他依然选择了沉默,只是低声回应:“爸,我知道了。”
何大清看了他片刻,似乎有所察觉,最终没有再逼问,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能处理好就好,但记住,不管怎样,咱们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何雨柱的心情依然沉重,他站在食堂的角落里,眼神有些空洞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今天的菜色并不丰盛,但对于他来说,这顿饭却显得格外有意义。那一盘红烧肉,油光发亮,色泽诱人,看起来香气扑鼻。何雨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了。食堂的菜,虽不算是顶级的美味,却总能勾起人内心深处对温饱的渴望。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母亲常常省吃俭用,只为让家里能够吃上一顿好饭。而如今,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平淡而充实的生活,食堂的饭菜,已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那一盘红烧肉对于何雨柱而言,充满了特殊的意义。
他偷偷地看了看周围,食堂里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在低头吃饭,没人注意到他这一侧。何雨柱悄悄地从桌子上拿起那盘红烧肉,轻轻地转身,绕到食堂的一角,靠近厨房的地方。他扫视了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靠近,这才缓缓打开旁边的储物柜。
心跳逐渐加速,何雨柱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那盘肉菜藏在了柜子最深处的一角。他知道,这样做并不光彩,甚至可以说,充满了冒险和风险。可是,他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偷偷拿了这些食物,尤其是那盘红烧肉。这个小小的秘密,让他在心里产生了某种不安的情绪。
他很清楚,食堂里有人对这些肉菜觊觎,特别是许大茂。许大茂平日里总喜欢在食堂里吃些外卖,或者在厨房里找点私藏的东西。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被人发现,反而总是以一种“谁敢说我”的态度存在。这让何雨柱心里有些不爽,也让他愈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偷偷藏了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