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嘛?”凌霄咤意地问道,看着四截精铁散落在地,冷意散去,仿似在倾述自己的疼痛,热气消无,好想在述说自己的不甘。网
龙战飞却是一笑,眼角泪水飘落,龙战飞右手一抹长发,做了一个帅气的动作,顺便将脸颊上的泪水抹去,对凌霄扬眉小声道:“青衣前辈,送给我一门更加绝世的剑技与心法,不过,前辈说,这门绝世武技要一心一意,不能分心,我若要学至大成,就必要有所取舍!”龙战飞不想让凌霄对其有所愧疚,换了一种方式。
凌霄狐疑地盯着龙战飞,旋即又看上冰雪。
冰雪罕见地一笑,微冷,脚下两段残剑。
“走!回去再说!只有六天就要开始风云山河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连风云山河都进不去!”龙战飞一拍凌霄的肩膀,对冰雪使了一个眼神,冰雪含笑,拥上凌霄另外一边,一左一右,拥着凌霄,离开了弥隐寺。
三个天资不凡的少年,走上了一条无法揣测的命运之路!
逆天而行!
弥隐寺后院禅房中。
青衣人蓦然一笑,道:“你如此看好那个叫凌霄的孩子?”
佛灯火苗摇曳,房中光线若隐若现,老僧喃喃道:“这便是缘!那孩子有没有自己的缘,便要看他自己了!不过,天狼大陆,的确很怪异!武者两大境界与万里绝地,似乎都是来自我们那里,也只有我们这样的存在,才能造就那么恐怖的破坏力!”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我用十六年调查过天狼大陆,发现这个大陆到处充满了奇怪,天狼大陆武技盛行于三百多年前,而与我们那里形似的武器,却是在四百年前,拜剑山庄铸成的第一柄凡尘所谓的神兵开始,十八年前,万里绝地出现,恐怖的破坏力,焚灭一切,强大的毁灭力,无坚不摧,似乎是五行力中的金行力与火行力!”青衣人轻轻拉开木门,仰望星空。
老僧点头,旋即说道:“我隐隐约约推算出,天狼大陆,将有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似乎,解局便在那三个少年身上!”
“毁灭性的灾难!”青衣人呢喃,随后叹道:“是与我所观察到的南方黑云有关?”
老僧缓缓点头,大地的南方,一朵黑烟掀起一场诡异的风暴,倾吞百里山河。
……
凌霄一路狐疑龙战飞与冰雪二人,与他们相处近一月的时间,凌霄无时无刻都能感受他二人对手中剑的喜爱,凌霄心里有种直觉,两人断剑,乃是为了自己。
只是,凌霄并未多言。
天雷城不愧是天下第一城,为天狼大陆的骄傲,半夜十分,天雷城依旧繁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客商、书生、贱客络络不绝。
青楼门前,一片绯红,莺莺鹊语,叫人心往,凌霄看见好几个花枝招展、摇曳生姿的姑娘,无限露点,激情四射,春心顿时荡漾起来。
龙战飞、冰雪拉着凌霄,三步并着两步,直接跨进“风云聚”客栈,而后强硬地将凌霄拽进了客房。
一进客房,龙战飞立即破口大骂道:“我勒了个去,你小子,前一秒还愁天愁地,后一秒看到姑娘就口水横飞,真***受不了你了!”
凌霄翻了翻白眼,无视龙战飞,说道:“还真别说,天雷城就是牛,连青楼都比均东城的气派,姑娘……那个嫩……”
冰雪很无语,左臂白袍上,湿了一片。
“人才啊!”龙战飞无奈,右手从腰后徒然一抽,旋即一道红光迸射,整个房间温度顿时剧烈升起,看的凌霄一阵惊鄂,目瞪口呆。
“苍!”一声剑吟,龙战飞将手中红芒刺向凌霄,凌霄大惊,剑锋已顿,龙战飞坏坏笑道:“再让你摆出猪哥模样,那里贱,削掉那里,在你一日真气用完之后!”龙战飞知晓凌霄身上最为隐蔽的秘密,以此威胁凌霄。
“擦!”凌霄龇牙咧嘴,咬牙道:“你狠!”大拇指对着龙战飞翘起。
冰雪一旁轻笑,这俩活宝!
龙战飞哈哈大笑,将手中红芒收起,无比爱惜地抚摸,这是一柄火红的长剑,散发出妖异的暗红光芒,剑身凹凸不平,却泛着阴冷森然,形似一片鳞甲。
剑一出鞘,烈气炽热沸腾!
凌霄仔细辩认出这柄暗红长剑,当看到暗红长剑剑身上的一块散发邪气的鳞片时,失声惊叫道:“火麟剑!”
南颠峰上火麟烈,北海潜寒雪饮寒。
龙战飞拿出的长剑,赫然便是叱咤一时,傲世风云时代的名剑火麟剑,火麟剑,烈可融冰,与血饮刀其名,为绝世锋芒。
火麟剑剑身有一片火麒麟的鳞甲,乃断家先祖天下第一剑断正贤力战当时四处遗祸的火麒麟所得,其后便把鳞甲镶在剑身,造就出了武林的神话,火麟剑!
凌霄惊咤不已地看着龙战飞手中火麟剑,轻声问道:“是那青衣人前辈赠送的?”
龙战飞扬眉笑道:“嘿嘿,是的!还有这个!”龙战飞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镶有金丝的蓝本,蓝本封面,四个暗红大字,透着诡异阴冷的墨光,“蚀日剑法!”
凌霄见到,一跳三尺高!
刀,似是在深深叹息……这是一柄不平凡的刀。
刀长三尺七寸,锋刃无瑕,一望而知,是一柄绝世宝刀!
当凌霄看到冰雪不知从何处抽出这柄绝世锋芒之后,凌霄很想破口大骂,最后气急败坏之下,只说了一个“操”字,愤然坐下。
“日!为什么绝世锋芒没我的份!为什么不给我绝世好剑!”凌霄心中腹诽,将青衣人骂了个十几遍,额头青筋暴跳,火冒三丈。
“人比人,得死啊!”凌霄感叹,从怀中掏出三寸长的剑骨,乃是在来天雷城路上,山涧湖泊中赤炼异兽守护的东西,只是凌霄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看着手中剑骨,再看龙战飞冰雪两人两副陶醉的表情,凌霄气极,心中纠结的半死。
“火麟剑,雪饮刀,三寸剑骨……”凌霄一番对比,最后大骂道:“我草他妈啊!坑爹啊!”
龙战飞在一旁看到凌霄一副郁闷加纠结的表情,暗爽了一大把,嘿嘿坏笑着运转蚀日心法,火麟剑横在双膝上,剑锋无匹,闪烁着妖娆的暗红光芒。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另外一边,冰雪也将断剑之疼,深埋在心底,开始练习冰心决,踏雪天刀无比霸道、寒冷的气息,配上冰雪天生的寒冰之体,涌出惊人的寒意,让人如在冰窟之中。
凌霄咋了咋舌,无视龙战飞得意的目光,他不动声色,静在一旁冷观,他并不想偷学什么绝世心法,无论是蚀日心法或是冰心决,他毫无兴趣,唯一能让他“静等”的,只有傲寒六绝。
要知道青衣人为龙战飞与冰雪准备的可全是完整版的绝世武技,在天狼大陆属于逆天的存在,也表明了青衣人的决心,傲寒六绝、蚀日剑法,放在风云时代也可名震一方,成就一世霸主之名。
南颠峰上火麟烈,北海潜寒雪饮寒。
名传千古的史诗,岂是虚名?
“传说火麟剑与雪饮刀在风云时代就已断碎,今日再现,为何竟是完好无缺的呢?”凌霄自幼爱听风云时代的无数故事,对于一些名家武学不说全部记住,可对于惊艳一个时代的绝世锋芒,凌霄可以说是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一想可知,生活在这样一个大陆,生活在风云过的地方,又有那个少年,不会被神话传说中的绝世神兵、惊天锋芒所吸引呢?
只是凌霄不知道老僧与青衣人的恐怖之处,天狼大陆所谓的绝世锋芒,在他们眼中又是怎样的存在?
客房之中,冷意昂然,烈浪咆哮,凌霄夹在中间感受龙战飞、冰雪二人身上散发出的相对极限惊人的气势,犹如两股飓风,相互冲撞。
蓦然……
“嗡!”得一声轻响,凌霄立时就感觉自己身体动了下,旋即举目四望,敏锐地触觉到客房中一股冷气与一股烈浪正在猛烈地冲击着,恐怖的气浪翻腾席卷,使得所有物品全部抖动起来。
似乎是地在动,也似乎是整栋客栈在动!
凌霄惊恐,奇道:“丫的,这也太恐怖了吧!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也正因龙战飞与冰雪只是初学者,加上时至半夜,客栈中诸多商客处于熟睡之中,否则这一情况,不知要演变如何?
如今的大陆,又怎会明白风云时代绝世武学的恐怖呢?
凌霄也只是听过,何曾见过呢?
蚀日剑法,傲寒六绝,千古之名,谁人不晓?
邪剑火麟,狂刀雪饮,南剑北刀,谁敢一战?
纵使是神话,可他们,依旧活在我们的心中!无数人的心中,曾经的风,曾经的云,曾经的北饮狂刀,曾经的南麟剑首……曾经的种种,你是否还记得?
冰心决本是聂家为压制体内魔血所独创心法口诀,不曾想以冰心决配上傲寒六绝,威力暴增,震古烁今。
“铛铛……”木桌上,茶碗颤抖,发出声响,茶水溢出杯外,流在茶盘之中。
此时,一股寒冷的气息忽然出冰雪的周围冒出,形成一道不定的圆圈,冰雪似在深深感受之中,下意识地摆起双手,引动那股寒冷的气息,进入自己体内,而在凌霄另外一旁的龙战飞,亦是这幅模样,只是,进其体内并非寒冷的气息,而是如火一般的热浪。
“好变态的两个人!”凌霄咂舌,撇了撇嘴,暗忖:“我什么时候能够找到风神决与排云决,融合风云,修炼属于自己的真气啊!”
“唉……”一想到这种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凌霄不得不大叹一口气,无力地垂下脑袋。
这一切似乎发生在想象之中,青衣人所说的一切,依旧徘徊在脑海之中,而眼前两人却已然将“剑宗”所创的两大剑技放弃,修炼起更加绝世的武学。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夜之间,快到让人无法接受,而凌霄心中,其实比明镜还要明镜,他前后推想,知道龙战飞、冰雪二人自所以如此不管不顾,定然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之路。
这份情义,凌霄如今无以为报,只等以后!
凌霄暗暗发誓,深深看了一眼,客房中,两个不顾一切想要提高自身实力的兄弟,真正的兄弟!
取出了老僧赠送的佛戒,凌霄仔细地看了看表面,佛家真言细微雕刻在上,却很清晰,佛戒为古铜色,不知是怎样精铜之物铸造而成,凌霄看了几遍,发现十分普通,与一般戒子相差无异,凌霄苦恼,将佛戒放在手心,心中想道:“这看起来很平凡的戒子,老和尚送我做什么用?”凌霄露出不解之色,整个心神沉静在佛戒之上。
忽然……
凌霄就感觉眼前一片开阔,字迹仿若进入了一处自在的空间,到处一片迷茫,这时,凌霄蓦然听到白日里的那种声音,似乎来自千里之外,也似乎就在身边。
“这乃是一枚空间戒子,当你心念之时,便能感受中佛戒中的空间,将物品吸纳其中,心念再动之时,就能将其取出,别小看了这枚空间戒子,你若能踏上属于自己的天命之路,你便会发现它的一个怎样的存在!”
“青衣人?”
凌霄吃惊,蓦然惊醒,发现已经回到了现实,凌霄看着自己手心上的佛戒,客房内,冷气与热浪席卷,狂涌而又沸腾。
“空间戒子?”凌霄冷静下来,再度观察手中佛戒,很平凡、很简单的一枚青铜古戒,“刚刚我用心去看的时候,感受到的空间就是那所谓的佛戒中的空间嘛?”凌霄甚是不解,决定再以心神沉入其中。
“呼……”
虚空一变,凌霄再次感受到一处虚无空间的存在,迷茫的一片,似乎只有几方大小,凌霄收敛心神,退入虚无空间,“哇……”凌霄深深吸了一口气,震惊不已,“这似乎要比绝世锋芒还要强大哦!”
“心念之时,将物品吸纳其中……”凌霄微微撇头,想着怎样去理解这句话,旋即看到身旁的茶几,嘿嘿坏笑。
“呼!”凌霄心念一动,想着将眼前的一方青竹茶几收入佛戒之中,只见光芒一闪,凌霄眼前的青竹茶几就已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凌霄感觉到佛戒中似乎多了什么。
“天啊!神器啊……”凌霄惊呼,双眼闪烁着惊人的光芒,狡黠而又阴险。
“孩子,你定要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忽然,凌霄再度感觉到一句话传进自己的耳中,也似乎在千里之外,也似乎就在耳边,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哪个青衣人的声音,而是弥隐寺哪个老僧的声音。
凌霄闻言,重重点头,透过屋檐,仰望天穹,少年之心,热烈而又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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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凌霄彻底沉静在佛戒的空间之中,将客房内所有能摆动的物品全部纳入其中,来回折腾,最终傻笑着进入了睡梦。
一枚佛戒,容纳一个虚空,其中恐怖,凌霄此时又怎会明白?
他的路,又有着怎样的凶险。
天,似乎亮彻了!
阳光照进了客房,洒在凌霄的脸上,凌霄将客房中的床也收入进了佛戒,自己反而趴在了地上睡着了,水漫金山,纤细流长。
龙战飞缓缓睁开双眼,一夜修炼,他感觉自己焕然一新,由内至外,彻底改变了,“呼!”龙战飞重重呼出胸前的一口浊气,双眼璨如两道火焰,一股强大的烈气从双眼中迸射而出。
“一夜苦修,也算是刚刚初窥蚀日心法门径,绝世武学不愧为绝世武学!”龙战飞感叹,收起双膝上的火麟剑,剑光邪红,透着诡异之色,“还有六日的时间,希望能有小成!”龙战飞侧目看过冰雪,发觉冰雪全身寒气蒸腾,依旧沉溺在修炼之中,微微一笑,忽然,他眼中掠过一抹惊奇,旋即叫道:“草!遭贼了?”
原来龙战飞一个瞥眼之间,发现客房之中,除了他兄弟俩光秃秃地盘膝在地,其他的竟然空无一物,他自问谈不上先天高手,可要搬空一间客房,那得要多大的动静,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全无发现?
一念至此,龙战飞如何不惊?
“怎么了?”冰雪双眼徒然睁开,房内冷气骤然失散,冰雪英眉扫视,旋即神色大变,也与龙战飞一般警惕起来。
“怎么会这样?”龙战飞很是吃惊,目光不定,最终发现依旧水漫金山的凌霄,一把拽住凌霄,摇晃了两下。
凌霄迷迷糊糊地睁开星目,乏力地模样,怪异地问道:“大清早,干嘛呢?”
“我靠,招贼了,你还睡的这么香!果然不是一般的没心没肺啊!”龙战飞不得不感叹,凌霄嘴角牵下的水丝足有一尺来长,居然还不断。
“嘿嘿!”凌霄心中偷笑,暗道:“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嘿嘿……”面上得意一笑,对着龙战飞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无比嚣张地将右手一挥,旋即光芒一闪,客房内一阵抖动,尽数物品齐刷刷地悄然出现。
“这……”
龙战飞看向客房四周,使劲地揉搓双眼,一脸迷茫惊错,舒展眉头,咕噜道:“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哈哈……”凌霄闻言,哈哈大笑,一个起身,全然不顾龙战飞与冰雪两脸疑惑的表情,甩开正步,走出客房,得意之色尽显于脸,张扬之极,出门时,还抖动着身子。
鼠躯狂震!
徒留两个正欲意气风发的少年,满是疑惑地表情,看看凌霄嚣张得意的背影,看看瞬间变幻的客房,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天雷城,当之无愧天下第一城。
古老的建筑,沧桑的风味,数座古塔立在周围,弥隐寺的钟声偶然响起,飘荡在天雷城中,钟声洪亮,耐人寻味。
曾经的天山,曾经的天下会,如今的天雷城,古老的神话,留下的却是凄凉的故事。
天地在变,风云在变,一切都在改变。
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天雷城中,清晨也有一道靓丽的风景。
街边小摊,随处可见,一条城中小河旁,两岸柳条随风飞扬,石岗岩堆积而成的石桥,贯通小河,小河的对面乃是天雷城最为繁华的一条大街之一,两侧青楼树立,客栈酒家比比皆是,小河这边,遍地小摊,天南地北的小吃,数不尽,应有尽有,洋溢出诱人的香味。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凌霄徘徊在众多小吃摊位周围,好在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否则,也不会出现一只手拿两个煎饼一个画卷半个包子的情况,虽然凌霄暂时不穷,可小门生意,百两银票可是找不开的。
“味道真不错!”凌霄咬下半个肉包,肉香四溢,鲜肉的汤水让柔软的包子味道更佳,凌霄环顾四周,找寻更美味的存在。
“以聚集的密度,来断定是否有美味的存在!”凌霄微微一笑,这句话还是他在狼吼帮时,一个柳姓先生曾经说过的,“美食,总是会吸引更多的等待!”
凌霄举目四望,发现在小河附近,有一家竖着一面“炒粉”二字的小摊,排起长长的一条队伍,凌霄眼前一亮,立马过五关,斩六将,挤了进去。
这家“炒粉”小摊很是简单,一架看似像板车的木板车,中间被镂空,架起一个简易的灶台,板车后面,放了几张矮小的长桌,可惜已然座无虚席,老板是一名半百老人,两鬓白发,一脸沧桑,正在灶台上用力地翻动手中的铁锅,铁锅中米粉翻滚,淡淡的香味流开,老人含着笑,一旁,一个七八岁孩童,正努力地切着青椒,每一刀下去都显得十分吃力,黝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
“老板,你炒的米粉味道就是一绝,我吃了两三年了,都不觉得腻!”站在摊前第一位的中年人哈哈大笑,从老人手中接过包起的米粉。
老人含着笑容,看了眼一脸热汗,正努力切着辣椒的孙子,从中年人手中接过铜钱,感激道:“都是乡亲们看我爷孙俩可怜才吃了这么多年的米粉!”
“那有,那有……”
“你老的米粉就是好吃,我就好这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