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的气氛凝滞到了极点,谭老爷子脸色黝黑,用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开口询问。
虽然有监控,但依谭老爷子对谭斐的了解,他不愿相信自己的孙子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谭老爷子脸色虽然臭,但却没有过激的情绪。
“爷爷我没有做。”
谭斐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下巴处的胡渣肆意探出,很显然他的主人没有那个心思去打理它。
“那监控是怎么回事。”
“我被算计了。”
谭斐的眼中出现一抹狠厉,往日他出去应酬,不仅有经纪人,周围还会跟着几个保镖在暗处护着他的安危,昨天能够这么轻松被人带走,很显然是出了内鬼。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昨晚喝的那么厉害,不可能还有能力。”
这是常识,但很显然网上的人都忽视了这一点,对家在不断的叫嚣,粉丝目前还在前线控制场面,谭斐必须尽快给个说法。
“平时少喝点,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
谭南轩放下自己的手机,对着谭斐叮嘱,这次他被算计,全家人都动用起了自己的路子,准备还他一个真相。
“我错了大哥。”
谭斐乖乖道歉,他自己也觉得最近太放肆了一下,少了该有的警惕心。
“二哥。”
谭抒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谭斐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谭抒雁背着个书包,步履有些仓促的走了进来。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
眼下谭抒雁应该在教室才对,她现在回来,无疑是给因为自己的问题。
“我有些担心你。”
谭抒雁直言,让谭斐心里更加愧疚,谭南轩他们也就算了,最小的也是自己的长辈,但谭抒雁比他还小,明明是该被他保护着的时候,却每每都要因为自己让她思虑。
“抱歉。”
“二哥又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谭抒雁放下书包,好似有些不解的开口,谭斐嘴角勾了勾,给了一个不算明朗的笑容。
“能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谭抒雁扫了一圈,谭斐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谭南轩站出来给替他解答。
“所以,从头到尾是雪丽在自导自演。”
“是。”
谭南轩镇定的点头,然后拿着手机点开最新消息。
“雪丽要在下午三点召开记者会,把当晚的细节讲清楚,她说,她可以去检验谭斐残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
“这不可能!”
谭斐激动的回答,但眼神却冷到了极致,谭家人自然是选择相信谭斐,那么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在这之前找到足够的证据。
“没关系,二哥尽管发言表明立场就好,我有办法。”
谭抒雁沉重的开口,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安安想要怎么做?”
谭老爷子开口,打算全力配合谭抒雁的行动。
“只要把记者会的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先出去一趟。”
距离三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谭抒雁来不及多说一句,直接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谭家人的视线里。
“南轩,去查。”
“是爷爷。”
谭南轩垂下脑袋,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片刻过后,一个地址信息传到了他的手机里,谭南轩直接转发个了谭抒雁。
离开谭家的谭抒雁哪也没去,运用真气一路狂飙到了特殊部门,但她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谭抒雁给孙德胜打了个电话,问清宿舍地址后,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朝着那里前进。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打开房门的巫莜吓了一跳,谭抒雁二话不说,拉起巫莜就往外走。
“小莜我需要你的帮忙。”
“哦哦,是什么事情,我把东西拿上。”
听谭抒雁的语气,巫莜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连忙跑回屋里背起自己的包包,在谭抒雁的带领下飞快的移动。
谭抒雁在路上给巫莜讲明的事情的经过,巫莜气愤的抓紧包包。
“这个人太过分了!抒雁你放心,我一定让她说实话!”
“谢谢小莜。”
谭抒雁很郑重的对着巫莜道谢,倒让巫莜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是朋友嘛,这点小忙应该的。”
谭抒雁深吸一口气,脑海里被朋友二字占据,回来以后,她真的得到了很多。
在记者会开始前半个小时,谭抒雁和巫莜匆匆赶到了现场,谭抒雁给自己和巫莜两人分别贴了一张符,两人避开摄像头偷渡进去。
“就是那个人吗?”
“对。”
等到了时间,一向不准时的雪丽这次踩着点登场,通红的眼眶和手臂上的青紫都表明了她的遭遇。
一瞬间,网上对谭斐的痛骂达到了顶点,连他最新发的那条自证都沦陷了。
巫莜拿出稻草人,照着雪丽的脸快速揉捏,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三分钟过后,那稻草人的脸就和雪丽有了五六分相似。
“只能控制她十分钟。”
巫莜有些愧疚的看着谭抒雁,自己能力不足,在没有毛发和血液多钱情况下,无法让雪丽说真话太久。
“足够了,这样就好。”
谭抒雁拍了拍巫莜的肩膀,让她不要有这样的心理,这种能力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雪丽,你说被谭斐侵犯是真的吗?”
雪丽刚坐下,台下的记者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要不是距离远,他都想要把话筒直接塞到雪丽的嘴边。
“当然……”
看着台下兴奋的目光,雪丽面上凄苦,但心里却在暗自得意,自己的计划果然很完美,但就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巫莜将银针狠狠的刺进稻草人的体内。
“当然不是真的。”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在断站的惊愕过后,记者的神情比刚刚还要兴奋,无数的记者站了起来,轮番质问着雪丽,现场完全没了秩序。
“那请问你是在借此炒作,想要给谭斐扣上强奸罪的帽子吗?”
“请问你怎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请问……”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雪丽早已慌了神,但她的嘴缺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说。
“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弄的,喝醉的谭斐根本没办法碰我。”
“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败坏谭斐的名声,等我怀孕后不得不把我娶进门,帮我的爱人从内部瓦解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