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记者很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两眼放光地想要接着询问。
“不好意思!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边!”
工作人员的脑袋总算重新运转起来,看着在台上’胡言乱语‘的雪丽,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去把话筒掐断,抱着雪丽想要离开现场。
记者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猛料,追上前去把话筒递到雪丽的嘴边,而雪丽也不负众望地继续发出惊天言论。
“谭家人都是华国的走狗,华国注定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上,只有米国才是这世界的主宰!”
此话一出,记者也被惊得脑袋空白,原本一窝蜂往前涌的姿态也停了下来,不少机敏地早早把话筒说了回来,就怕和这事沾上任何一点联系。
“我的天呐,这个雪丽是被洗脑了吗。”
巫莜也不敢相信雪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怕的是在稻草人的加持下,雪丽说谎的几率为零,也就是说,这才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雪丽你的爱人是谁?”
到底还是有人为了热度会继续追问,记者中有一个声音大喊,整个现场都有人听到了这句话,雪丽眼中闪过挣扎,嘴巴却还是有着自己的思想,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是,栋……”
在雪丽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十分钟倒计时结束,雪丽悬崖勒马地止住话题,狼狈地跟着工作人员逃离的现场,今天过后,她连在国内活不活的下去都成了问题,更不要想着翻红这件事了。
远在家乡的父母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自家女儿的迫害,得知雪丽是卢家夫妇的女儿的邻居第一时间选择了举报,以防学校里的孩子被这对夫妻毒茶。
雪丽的父母被迫下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清明了大半辈子的老两口抬不起头来,不出三天时间就搬回了乡下,再也没有出来过。
画面实时同步在网络上,哪怕是中毒最深的脑残粉,在这一刻也陷入了沉默。
国家是每个人的底线,他们为粉过这样的正主感到羞耻,而雪丽最后念出的那个姓,也成了众人的讨论对象。
“废物!”
栋昌汶自然在关注整个事情的进展,看着雪丽在记者会突然发疯,他愤怒地把酒杯甩在地上,流出的红酒染红了洁白的地毯。
“栋哥哥你别生气,气坏了就不好了。”
小助理凑过去贴到了栋昌汶的身边,小鹿般的眼睛带着明显的痴迷和爱慕。
栋昌汶对这种眼神很受用,这段时间他对这个小助理上心得很深。
“老东家倒台了,你不难过?”
上心归上心,但栋昌汶这种人天生猜忌心中,看着小助理的反应,他看似被抚平了情绪,但嘴里吐出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
“难过的,只是,我也有私心。”
小助理怯生生地看着栋昌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到自己狂跳的心脏。
“雪丽姐离开了,栋哥哥时不时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栋昌汶哈哈大笑,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就在栋昌汶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时候,回到家的谭抒雁早就知道了他才是幕后使者。
谭斐的粉丝都快疯了,被污蔑了这么久如今狠狠地松了口气,他们卯足劲要把黑粉杀得片甲不留。
谭斐发了个自己吃水果的照片,示意自己一切安好,紧接着就关掉了手机,加入众人的讨论中。
“所以,那个栋,就是栋昌汶。”
谭老爷子表情淡淡,好像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但他的三个儿子都知道,这才是老爷子发怒的征兆。
“是。”
阻断栋昌汶商业版图的事情下发下来的任务,谭家自然是很乐意做这件事,不到短短的功夫就把栋昌汶杀得片甲不留。
“人老了,做事没有以前利索了。”
谭老爷子感慨一声,眼中的冷色让叶柳音往谭净远怀中缩了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谭老爷子露出这个神情。
谭净远把叶柳音抱在怀里,对着谭老爷子开口。
“爸,这事交给我吧,既然那个人可以和雪丽联系上,恐怕人还在京城没有离开。”
谭老爷子垂下眼帘,半合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有些困倦,但谭净远知道,他是在思考。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我要知道他的消息。”
谭老爷子的条件不可谓苛刻,早在栋昌汶宣布失踪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寻找栋昌汶的踪迹,只是栋昌汶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抓到。
半个月,除非极其幸运或者栋昌汶意外露出马脚,想要抓到特意躲藏起来的人,无疑是难上加难。
谭抒雁这也不好办,栋昌汶是道外人,想用算卦的方式来锁定他的具体位置恐怕行不通,但大致的走向还是能推演一下的。
谭抒雁掏出铜钱抛向了空中,叮当几声掉落在了地上,谭抒雁看着卦象,轻蹙的眉眼缓缓松开。
大吉。
谭净远眼里闪过笑意,他自然看得懂这个卦象,虽然能力渐渐消失,但以前学过的东西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脑子里。
“爸爸祝你顺利。”
如此,谭抒雁便不再插手,安安心心当她的备考生,栋昌汶就算智商再高也只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谭抒雁把他能用得上的手段推演了一番,给谭净远套上一个玉质的护身符,好让他能够安心追捕。
接下来的日子里和预想的一样,栋昌汶过着水深火热的逃亡日子,雪丽的嘴本就不捞,被警察随便一激就什么都说了,包括那个别墅的地址。
可惜的是,当谭净远和陈松巍带人过去时,别墅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也没有留下,但谭净远没有灰心,而是直接控制住各个路口,在整个市区内开始了地毯式搜捕。
搜捕的过程不可能没有动静,但看到领头人是谭净远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并且配合他的调查,唯有刘家是个例外。
“我不同意!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借着检查的名义,把我的东西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