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半点斥责的意思,面对栋昌汶有些难看的脸色,谭老爷子直接装作没看到,继续陪着栋昌汶扯皮。
上了楼的谭抒雁,第一时间在二楼寻找起魏钰的身影,这才发现她盘腿窝在了角落,闭着眼睛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进阶了?谭抒雁了然,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上前给魏钰画上了一道防护圈。
一直到栋昌汶离开,魏钰都没有从入定的状态醒来,谭抒雁见状也没有理会,而是转身来到了谭老爷子的身边。
“爷爷。”
“安安,过来看看。”
谭老爷子抬头,对着谭抒雁招招手,谭抒雁走过去坐下,就见谭老爷子面前放着一个半米高的玉佛。
“这是栋昌汶那小子留下的,安安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谭抒雁点头,将颇有分量的玉佛拿到手里,左右看了看,玉佛通体圆润,看不到一丝的杂质,哪怕放在不懂行的人面前,都能看出这个东西绝非俗物。
玉佛本身没有什么,但问题是送玉佛的人可是栋昌汶,在得知谭抒雁能力的前提下还能送出手,要么就是玉佛完全没有问题,要么就是栋昌汶有这个自信谭抒雁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
“我去打听过,他拜访的世家里,都或多或少送了类似的东西。”
谭老爷子向谭抒雁做补充,显然他也不愿意相信,栋昌汶送的东西没有问题。
“我拿去研究一下。”
单凭肉眼很难判断出什么,谭抒雁准备将玉佛仔细研究一番,谭老爷子点头,很痛快的就给谭抒雁放行了。
到了晚上,谭净远几人回到了老宅,和谭抒雁宣布了要一件事情。
“我后天要回米国再处理点事情,你妈妈也会一起去。”
谭净远这么一说,谭抒雁瞬间联想到了在韩毅屋子里的那个灵体,当下也开口想要一同前往。
“我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吗?”
谭净远虽然不解,但谭抒雁向来独立,怎么做也一定有她的道理,因此点点头,转头多定了一张机票。
想当然的,谭抒雁又一次向谢必安请了假,好在谢必安不是一般的老师,不然这方面还不一定有那么好说话。
“回来后就要月考,谭姑娘拿个年级第一应该没问题吧。”
谢必安的假条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他推了一把眼镜,与谭抒雁对视,谭抒雁抽了抽嘴角,她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但毕竟是第一次考试,万一人外有人呢。
“我会尽力而为。”
谭抒雁没有把话说满,谢必安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去米国之前,谭抒雁还得去特殊部门一趟,关于那个怪异的阵法,槜先生还在那等着和谭抒雁一同讨论。
只是在去往校门口的路上,谭抒雁被人拦下了脚步。
“慕云林去哪了,为什么他这几天没有来。”
看着质问着自己的芸筱晓,谭抒雁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你在看什么。”
芸筱晓略微感到不自在,她将头偏到了一边,还是不死心的询问谭抒雁。
“他请假了。”
“我当然知道他请假了,我就是想问你,你有和慕云林联系吗。”
芸筱晓理直气壮的开口,她已经把自己放在慕云林女朋友的位置上了,对于自己的提出的问题,自然觉得天经地义。
“你这么想知道,自己去问慕云林不就好了?”
谭抒雁反问她,芸筱晓脸色一僵,被谭抒雁戳中了她最难堪的地方,她并没有慕云林的任何联系方式。
见芸筱晓久久不语,谭抒雁也猜了个大概,她没有说什么奚落的话,而是给芸筱晓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话。
“希望我下次见到的,还是你自己。”
芸筱晓的呼吸猛的一滞,她转身看着谭抒雁离去的背影有些心慌,快步往前迈了几步,想要拦住谭抒雁前进的脚步。
“你还跟着她做什么,快走!”
脑海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芸筱晓脸色煞白,面色挣扎的停下步伐,愣愣的看着谭抒雁逐渐变小的身影。
谭抒雁叹了口气,若是芸筱晓这时候追上来,她自然会出手帮他一把,但芸筱晓在两相抉择下,还是选着听从精怪的话。
芸筱晓的事情在谭抒雁心头盘旋了一番,很快就被她跑在了脑后,离开校门口立刻驱车前往了特殊部门。
“槜先生,周仁。”
谭抒雁走进特殊部门,和在场的人一一打招呼,当她的视线在最后一个人身上落定的时候,谭抒雁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他叫胡途,新来的同事。”
“你好。”
胡途是个面相清秀的男生,看起来和谭抒雁差不多大,他对着谭抒雁露齿一笑,看起来十分开朗。
“精怪?”
谭抒雁在空气中嗅了嗅,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胡途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算难闻的骚味。
“被看出来了吗,我是半妖啦,我妈妈是个狐狸。”
胡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果然他的能力还是不够深厚,一见面就被新同事认出来了。
“他是我好友的儿子,这次回来也顺便带过来,让他见见世面。”
槜先生如是说道,谭抒雁点点头,而后叹了口气,所以,这部门里还是只有自己是纯种人类吗。
“行了,先不说这个,来看看你上次发我的东西吧。”
槜先生将一个有他手臂宽的宣纸展开在桌面上,上头赫然出现了谭抒雁当初发给槜先生的阵法。
“这阵法很有意思,他是把两个阵法融合在了一起。”
槜先生边说这,边把一早准本好的书籍摊开,对着书上的其中一个阵法指了指。
谭抒雁将书拿起来细看,又对比了桌上的阵法,有了参照,确实不难看出书上的阵与它的相似之处。
“其中一个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锁魂阵,那些溺水的死者会百分百成为水鬼,跟这个阵法有很大的关系。”
谭抒雁点头,对槜先生的说法表示赞同,槜先生接着开口。
“另一个阵法,不论是在我的记忆中,还在这些古书上,都找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