槜先生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已经算的上是精通,连他都没有看过的阵法,要么已经失传,要么是布阵人自创的。
“不,还有一种可能。”
槜先生摇摇头,给了另一种推测。
“传闻中有一个以操纵阴邪之物为主的派系,他们从不与外界交流,所学的功法也与我们有所不同,或许是那边的人做的也不一定。”
谭抒雁颔首,“这个阵法除了锁魂,另一个用途槜先生可否堪破了。”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应该是养蛊。”
槜先生此话一出,让在场的几人都为之一愣。
“水下的灵体并没有互相吞噬的迹象。”
如果按照槜先生所说,那么河西的那趟经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是条件还未满足。”
槜先生摇摇头,对此怪异的景象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出什么来。
阵法的作用分析了大半,但谭抒雁心中的疑虑却更加重,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没有这么快可以得到答案。
就在此时,大门响起了门铃声,谭抒雁听到动静,主动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来人是谭家的司机,他此刻正拿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站在门口,见开门的是谭抒雁,连忙将东西递了上去。
“辛苦了。”
谭抒雁接过东西,让司机不必等她,司机应了声,转头离开了这里。
“槜先生,你看看这个。”
谭抒雁重新回到会议室,将手中的木箱放到桌上,在其它三人的注视下,打开了木箱。
木箱里装的不是其它,正是栋昌汶送给谭老爷子的玉佛。
“这是?”
槜先生挑眉询问,乍看之下这个东西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谭抒雁怎么会将它带到这里来、。
谭抒雁简要的把栋昌汶这人的不寻常和槜先生解释一通,槜先生也大概明白了谭抒雁的意思,无事献殷勤,饶是槜先生也不相信栋昌汶不会在其中做手脚。
槜先生抬起手,在指腹触碰到玉佛后,运起体内的真气往里输送。
按理来说,玉质的东西与真气的相配度极高,无论玉材的好坏,真气都能够很流畅的在里头游走,为其附着上灵气。
但这块玉佛却有所不同,槜先生的真气刚输送进去时还较为顺畅,但越往里探去,真气就好像被附着了一层污泥似的,黏糊,阻塞的感觉扑面而来。
“咦?”
槜先生收了手,心中对这尊玉石升起了一丝兴趣。
“味道臭臭的。”
胡途两只手扒在桌子的边缘,将鼻头凑近闻了闻,随即嫌弃的挪开,抄起旁边的奶茶猛吸一口,这是他下山后的心头爱。
谭抒雁见状,愉快的决定离开特殊部门后也给自己犒劳一杯。
“要砸开吗?”
谭抒雁来到沙发前坐下,她昨天就察觉到了玉佛的不对劲,但她无法确定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了避免谭家老宅受到波及,她决定今天拿到特殊部门这来看看,毕竟在座的都不是常人,出了意外也好即使应对。
“佛像可不难随意砸的。”
槜先生轻笑一声,掏出两张符纸用两指夹住,在玉佛面前挥舞了一道复杂的轨迹,下一秒,符纸就在他的手中燃烧起来。
槜先生将符纸放到了玉佛的头上,在符纸燃烧殆尽后,一道细微的咔嚓声传进了几人的耳朵内。
在众人的注视下,玉佛从头顶开裂,裂缝一点点蔓延到底座,随着裂口越来越大,玉佛最终破成了两半,栽倒在桌前。
谭抒雁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玉佛的正中央,有个乒乓球大小的空洞,里头正蠕动着一个黑色粘稠的活物。
“啊,就是这个,它好臭。”
在玉佛彻底裂开的那一刻,胡途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捂住鼻子。
“这个东西……”
谭抒雁此刻没有精力顾及到胡途的反应,她狠狠拧眉,刚坐定的身子再次站了起来,快步凑近,来到玉佛的面前。
“小朋友认识?”
槜先生看着谭抒雁的反应,立刻开口询问,谭抒雁点点头。
“这东西和我在天承寺碰上的东西很像。”
天承寺宝典内,那个寄宿在佛像里头的脏东西,谭抒雁至今都记得十分清楚。
谭抒雁捣毁天承寺这件事槜先生也是知情的,听到谭抒雁这么说,眉头紧蹙,栋昌汶究竟是什么人。
谭抒雁比槜先生想的还要多,天承寺,崇瑞,加上现在这个栋昌汶,幕后的人究竟在下一盘怎么样的大旗。
由于黑物还未成型,谭抒雁一把真火就将它烧的一干二净,槜先生也将碎成两半的玉佛捡了起来,打算亲自处理掉这个容器。
“栋昌汶不止给谭家送过这种东西,我怀疑其它世家也中招了。”
谭抒雁很郑重的朝槜先生说明了情况,槜先生也立刻接收到了谭抒雁的忧虑,要是这东西在世家内广泛流传,一但爆发开来,后果是大家都不敢相像的。
“交给我吧。”
槜先生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谭抒雁点点头,特地给任浅几人发去消息,叫他们留心这个栋昌汶。
[咦?抒雁怎么知道他的,他刚刚才来了我家里,还送了个木雕给爸爸。]
任浅很快回了消息,同时给谭抒雁发了一张图片,那是个巴掌大小的貔貅,看上去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喜爱文玩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极品。
[放着别动,栋昌汶这人有问题。]
谭抒雁发来的消息把任浅吓到,当即顾不上起来,噔噔噔跑去找任清怀。
“爸爸你看。”
看着飞奔过来的女儿,任清怀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在任浅的示意下接过了她的手机。
当任清怀看清任浅与谭抒雁的对话后,当即脸色一变,眼里充满了惊怒,任清怀没有谭抒雁的联系方式,只好向任浅借用了她的手机。
“浅浅,手机借爸爸一下。”
任浅乖乖的点头,看着任清怀拨通了谭抒雁的电话。